筆趣閣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09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開完案情會後,仇或坐在辦公椅上喝着濃茶,眼神不自覺落在桌上放着的那束繡球花上。

    沒有水的滋養,花瓣已經有些乾枯發蔫了。

    仇或出神的盯着這束花,腦海裏想的是調查的線索。

    他們暫且給這個兇手命名爲小夏,通過實名認證他們查到了這個ID的註冊人的身份,但那個人是千里之外另一個省份的鄉下農民,顯然是代註冊的賬號,這很符合這個兇手謹慎的本性。

    小夏這個賬號多半活躍在本地的一些美食帖中,發的帖子也都和美食有關,並沒有曬出照片或者地址。

    看似找到了一些東西,但又好像一無所獲。

    他們暫時還不能確定小夏的性別,但能確定的是對方有預謀地在進行殺人計劃,這個人對如寧市很熟悉,並且外表應該具有一定的欺騙性。

    從兩具屍體的下刀位置可以判斷出兇手的身高在175-177之間,體型應該並不強壯。

    如果是一個身材壯碩的成年人,兩名被害人不可能會毫無防備地讓對方近身,尤其是第二位被害人,她買的菜完好的放在地上,說明她認爲對方是需要幫助的人。

    仇或翻閱了往年的卷宗,並沒有相似的倒三角的傷痕。

    仇或又喝了口茶,危允君見狀道:“老大少喝點吧,你又熬了一晚上嗎?你不睡覺,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多少也眯一會兒吧。”

    危允君是老組員,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仇或很難入睡的情況,看醫生也沒改善多少,但也不能不睡。

    仇或看着她拿着鑰匙,問:“去林織那裏?”

    “嗯,我去替小鄭的班,兇手應該也在盯着他,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仇或應聲,看着危允君走遠,看着那朵繡球花,到底是沒把人叫住。

    太陽穴一抽一抽的脹痛,仇或揉了揉,心情不是很好。

    他的性格實在算不上平和,睡眠障礙讓他大多數時間保持在低壓狀態,而他天生異於常人的充沛精力,讓他時常處於一個亢奮的狀態,他就像一座活火山。

    他本來沒有那麼快做隊長的位置,上一次立功是他破了一個槍械走私案,身上中了幾彈還把對方的首腦給擒住,躺在醫院裏的時候,他並沒有後怕,只有一種精力全部都傾泄出去直到筋疲力盡的暢快。

    這幾天他的身體越發興奮,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將精力訴求轉移到了另一個方面。

    仇或不想靠的太近,不僅僅是因爲對方嫌疑人或者說目擊證人的身份,還有他給他的並非善類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他老招他,還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仇或不確定自己能控制住。

    仇或點了根菸,咬着菸嘴,眉眼陰鷙。

    怎麼不想,媽的,莫名其妙,想着就硬,簡直變態。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危允君跑了回來。

    “老大你能替我去盯一會兒嗎,我想請半天假,我爸那個本來定在明天的手術因爲他的病情提前到今天了,我得去一趟醫院。”

    “你去吧。”

    “謝謝老大!”

    危允君火急火燎地跑了,白色的煙霧漫過仇或的眉眼,他擡手在菸灰缸裏碾滅了只抽了半根的煙。

    眼下這種情況,他的確推辭不了,倒也不是他誠心要去。

    …………

    公寓內,林織換了衣服出門,去琴行取琴。

    天氣預報提示今日可能有雨,即使外面還是晴天,林織還是帶上了傘。

    琴行距離公寓有幾公里的路程,打車要比徒步省事些,不過林織今天不打算坐車,步行也算是一種鍛鍊身體的方式。

    走了二十分鐘後,林織推開了琴行的門。

    小提琴琴身油亮,弦也被調試過,琴弓也被好好打理了,林織試了一下,十分滿意。

    他給了單據,付了剩下的錢,提走了琴。

    推開玻璃門時,掛在玻璃上的風鈴輕輕晃動,迎面飄來雨絲。

    方纔他進門前還是晴空萬里,竟然一會兒就落了雨,天空陰沉沉,能聽見雷鳴的沉悶聲響。

    林織撐起傘,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雨噼裏啪啦下的很大,打在傘蓋上的聲音十分有力。

    在雨幕間,林織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

    不是仇或,林織只能斷定這一點。

    那視線裏並沒有惡意,卻如影隨形。

    不知是跟着他的警察,還是看着他的兇手。

    沿路地面鋪着的磚並不平整,雨水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水坑,有些水凼藏在磚的縫隙裏,而那些磚塊表面看起來還算完好,一腳踩下去讓人防不勝防。

    林織的褲腿被濺溼,他的神色沒什麼變化,握着琴盒的手指卻用力了些。

    在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讓他並不排斥的目光。

    感覺是一種很神奇,無法用確切的詞彙去表述的東西,即使沒有讓01查看仇或的位置,林織也知道他來了。

    厚重的陰雲讓天空變得灰沉,仇或沒開窗,隔着玻璃看着不遠處的人影。

    青年撐着藏青色的傘,由遠及近,在暗淡的天色裏顯得無比鮮活。

    然而當他走得太近,仇或發覺了不對。

    副駕駛的車窗被輕輕敲響,仇或沒有第一時間降下。

    他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換了一輛。

    他剛剛也沒有跟着林織,他來的路上天空便下了雨,小鄭跟着林織到了琴行又回來,他則是在原地接班。

    他的車停在路邊的一堆車裏,應當很不顯眼,林織卻一眼認了出來。

    窗外的青年耐心極好地又敲了兩聲,仇或降下車窗,和青年的面龐相對。

    林織彎下腰和他打招呼:“仇警官,中午好。”

    “你知道是我?”

    仇或注意到青年在彎下腰看清他的臉之前,就已經念出了他的名字。

    想來危允君也不可能特地打電話告知他,仇或下意識警惕起來。

    “我感覺是你,”林織眉目舒展,嫣紅的脣瓣上揚,道,“因爲你的注視於我而言很特別,所以很好認出來。”

    “我這麼說似乎有些狂妄了,我並沒有對你的偵查能力進行挑釁,但仇警官自己沒有意識到嗎,你的眼神……”

    林織頓了頓,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柔軟的含着笑眼眸看着仇或。

    人的**表露有時候很明顯,即使那目光並不飢/渴和下流,甚至不直白,昏沉沉如同子夜的天,但接收的人卻能夠感覺到藏匿在其中的噬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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