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久伴無言(夏久安言肆) >第207章 那我照顧你一輩子
    “要是”安諾擡頭看着言肆那張蒼白的臉,喃喃的說了一句,“他的爸爸也跟你一樣,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一想到言肆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心頭就涌起一股酸楚,就算他是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都會爲之動容,更何況他還是自己愛着的那一個。牀上躺着的言肆又變成了剛受傷時候的樣子,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臉頰卻因爲高燒的緣故,有些發紅。安諾伸手把他額前的頭髮輕輕的撫到了一邊,冷俊的面容在此刻顯得很憔悴,安靜無力的閉着眼睛。於莉拍了拍安文竹的肩膀,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看着前面病牀上躺着的言肆,眼底還是有一絲心疼。安文竹因爲於莉的一番話,想到了之前安諾躺在醫院裏的場景,那個時候,也像現在一樣,鼻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周圍寂靜的只聽得到呼吸聲,卻又一遍遍的在擔憂着。他是真的後怕啊,這輩子從來沒有那樣心疼和後悔過,如果知道安諾最後會遇到那樣的傷害,那他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在s城生活。他在怪言肆的同時,也在自責。如果能多在她身邊看着她,那也不至於她跟言肆在一起那麼久了,自己也毫不知情,只有等到最後她遍體鱗傷的回來了才知道心疼。聽到安諾的話之後,安文竹才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過往的想法都壓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言肆,聲音淡淡的。“我跟言明可不是一種人”他冷哼了一聲,“至少你爸爸我年輕的時候風評甩了他幾十條街。”於莉:“”什麼時候都不忘吹噓一下自己。“我知道。”安諾抿了抿脣,垂下了眼簾,“你要是跟言明一樣,我早就不認你了”“就你”安文竹吹鬍子瞪眼睛的看了一眼安諾,“我要是跟言明一樣的話,根本就不會給你不認我的機會”“”安諾咬牙,驀然擡起頭來怒瞪着他。好歹也是親爹,說的話能不能委婉一點安文竹對於她的眼神視而不見,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緩緩說道,“言明是個典型的重男輕女,在他眼裏,女兒根本不值得他去關注。”他頓了頓,鄙夷的看了一眼安諾,“哪像我們家,把你當個祖宗一樣供着你要是生在言家的話,現在指不定在哪兒撿垃圾呢”“”居然說她去撿垃圾安諾快給氣死了,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但是氣氛現在卻也緩和了不少,至少不像剛纔那樣又沉悶又緊張了。於莉瞪了安文竹一眼,“撿什麼垃圾啊,人家言家又不是沒有女兒”“那是因爲言家那個丫頭是老二,要是第一胎就是個女兒,言明還能在背地裏找人嗎”說不定早就帶着情人登堂入室了。安文竹言語之間全都是對言明的鄙夷,他是打從心底裏看不清言明這個人。兩家並沒有什麼淵源,更沒有什麼交際,但是畢竟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能遇上或者是聽到一些東西,從年輕的時候,安文竹就對言明沒什麼好印象,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他結交過。後來言肆長大之後接手言氏之後,名聲響亮,倒也讓安文竹刮目相看了,沒想到言明那樣的人,竟然會有個這樣有能力的兒子。但是現在他對言肆也沒什麼好感了。於莉被他問的啞口無言,訕訕的閉了嘴。她對於言明也是有所耳聞的,有些事情,公衆或許不知道,但是在那一個圈子裏,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如果有人不知道的話,只不過是所有人都在刻意隱瞞而已。這些年來,她跟安文竹也有過爭吵,但是安文竹從來都沒有像言明那樣,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很顧家,而且跟她的感情一直以來都很好。聽過了不少的流言之後,於莉慶幸的就是安文竹不像是其他人,而自己的兒女,也很懂事聽話,現目前的難題就只是安諾的感情而已。而年輕人的感情,真的說不清楚。“那他第一胎是個兒子,還不是出去找人了。”安諾悶悶的說了一句,似乎是在爲言肆打抱不平。安文竹沉默了一會兒,才重重的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可能是劣根性吧。”環境能影響一個人,後天的因素更能影響一個人,這個世界上的誘惑那麼多,人的劣根性就是貪婪,而言明,就是不知滿足的那一個。“有兒有女的,偏要把家庭給折騰成那個樣子。”於莉感嘆了一句,想起了之前的新聞,“老都老了,還落得那麼個下場,妻離子散的,都是他自己遭報應。”“那可不是嗎”安文竹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當初他那些事情鬧出來的時候,言肆纔多大點兒啊,要說孩子心裏沒藏着點兒事,誰信吶”猝不及防的,二老就這樣談論起了言明,言語間都是對言明的聲討和對言肆的心疼。安諾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了言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的手很涼,正好能夠給他滾燙的臉降降溫,聽着耳邊父母的話語,她突然扯着嘴角朝言肆笑了笑,滿眼的心疼,卻又帶着一抹溫暖。如果言肆現在醒着的話,不知道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彆扭神情。“言明要是做的不過分的話,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媽給氣走了”安文竹冷嗤了一聲,“當初斷絕母子關係的時候還見了報的,他倒跟個沒事人一樣。”“也是苦了林夫人,忍了這麼多年,還不都是爲了孩子。”於莉搖了搖頭,“最後也沒能圓滿。”“硬在一起那纔是不圓滿呢。”安文竹視線落在了病牀上的言肆身上,“兒女都這麼大了,我看言肆跟言明也合不來,離婚了對他反而好一些。”安諾突然紅着鼻尖笑了笑,硬生生的插入了他們的話題,“老爸,你這是在關心言肆嗎”“”安文竹突然閉了嘴。惱怒的看了安諾一眼之後,才冷哼了一聲,“不是我這是就事論事言肆還是活該”安諾悻悻的看了他一眼,噘起了嘴。病房裏又安靜了下來,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言肆的臉上,安諾靜靜的看了他半分鐘,才輕輕開口。“其實你說對了一半,言肆跟他爸確實合不來。”她頓了頓,“但是,言明也沒有因爲他是兒子而對他好。”安文竹擰着眉看了安諾一眼,有些不解。安諾轉頭看着他,眼裏帶着動容和心酸,“言明對他很不好。”“再不好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於莉輕輕的說着,有些疑惑。“那始終都是掉下來的了。”安諾抿了抿脣,把話說得委婉,“況且,他又不止言肆這一個兒子。”“”安文竹感覺心頭一動,沒有吭聲。安諾的話很委婉,卻又包含了許多東西,尤其是她眼底還帶着酸楚和心疼的時候,二老突然間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都冷靜了下來。安諾不想把言肆的傷疤再重提一次,哪怕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所以話也只是點到爲止,而且她也相信,父母應該能從她話語中聽出些什麼。後來,安文竹就再也沒有埋怨過言肆半句,而是緩緩起身走到了牀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牀上的言肆,眼底帶着探究和審視,想要把他看穿,卻又看不透。以前安文竹就對於言肆這個人有些疑惑,明明是一個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卻偏偏有着超乎於同齡人的穩重和淡漠,對每一個人都有着一種疏離和抗拒的樣子,冷冰冰的。現在聽到安諾的話,安文竹一瞬間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言肆如今的狀態,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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