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漢末遼王 >第八十二章 掌握匈奴(6)
    對於這樣的去卑,烏質勒倒是夷然不懼,去卑的身份尚未定論,而自己這樣做也是沒有錯,所以十惡業不會多說什麼,昂然道:“恕我無禮了”

    去卑怒視着烏質勒,冷然道:“烏質勒,你這是在找死”

    烏質勒伸手摸上鋼刀刀柄,冷然道:“哼去卑,你若是還這般的放肆,休怪我動手了”

    去卑眉頭一跳,冷然喝道:“那你就給本王去死吧”

    去卑話音方落,李林即微不可察地擺了擺頭,只看侯宇冰冷的哼了一聲,疾如閃電般挽弓搭箭。一支粗逾拇指的狼牙箭已經綽於弦上,幾乎與此同時,李林身後的已經血殺營將士策馬疾馳而出,林刀已經在瞬間來到了手中

    “嗯”烏質勒目光一沉,鏘然抽出鋼刀,正欲下令全軍出擊,陡見眼前寒光一閃,旋即感到咽喉一涼。原本矯健的雙手就如同壓了兩座沉重的大山、再無力舉起,烏質勒緩緩低下頭來,看到一截烏黑地箭桿赫然插在自己的咽喉上,箭尾的翎羽正在風中微微顫抖,在看侯宇,手上已經只剩下那一隻弓,弓弦還在輕微顫抖,血殺營,動手不需要理由,李林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已經預示着烏質勒的死亡

    “吼呀”血殺營的一名將士已經策馬殺到,林刀一揮,冰冷地切過烏質勒的頸項,鮮血四濺,烏質勒的一顆人頭頃刻間拋飛空中。血殺營的將士林刀一舉,向空中一戳,將烏質勒的人頭戳於刀尖,並且高高舉起,有鮮血順着閃爍這寒芒的林刀淅漓而下,烏質勒的眉目猙獰宛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死,就在那一瞬間。

    匈奴騎兵們面面相覷、都被這突然地變故驚呆了,甚至自己的頭領被殺,他們竟然咩有任何的動作,去卑的目光狼一樣掠過惶然不知所措的匈奴將士,最終落在知牙師身上,厲聲喝道:“知牙師”

    “額”知牙師一愣,迷茫的看着去卑,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去卑,爲何跟自己熟悉的那個去卑一點也不一樣,但是聽到了去卑的爆喝,知牙師也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去卑語氣一低緩緩的說道:“我義父臨死之前跟我提到了你,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要是回來以後,讓我來找你,說你肯定會相信我說的話”去卑反應很快,見機行事,沒想到烏質勒死的這麼快,誰也不願意跟眼前這五千匈奴最精銳的騎兵打上一場,畢竟去卑可是有正事而來,所以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知牙師,就是最大的救星,知牙師,去卑也十分的熟悉,就要利用他跟於夫羅的兄弟情義,去卑要先掌握這五千的騎兵

    “你你說什麼”知牙師驚訝無比,也感動無比,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在臨死之前,竟然說道了自己,讓自己的義子來找自己,這是何等的信任,知牙師瞬間感動莫名。

    去卑尊敬的說道:“知牙師,你是我衣服最好的兄弟,我是我義父的義子,你便是我的叔伯,所以,還請叔叔理解我的心情,相信我說的話”

    知牙師現在腦子是一片的混亂,就這麼打一會,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知牙師自打知道於夫羅的死訊的時候就一直在蒙着,現在這個去卑有直接叫自己叔叔,讓知牙師更加的反應不過來了,哪知道去卑忽然喊道:“知牙師”

    知牙師下意識的道:“在”

    去卑毅然喝道:“我,以左賢王的身份,任命你爲萬騎長,接替烏質勒統率單于鐵衛。”

    知牙師一驚,驚訝的看着去卑,只看去卑低聲說道:“難道叔叔真的願意看到我跟大單于的人馬打起來嗎”說着,身後的千餘血殺營將士迅速的彎弓搭箭,瞄向了知牙師這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就憑這血殺營那行雲流水的動作,這些匈奴的鐵衛們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些黑甲士兵的本領,這要是打起來,就算是自己這邊贏了,那也是要血流成河啊

    “自己真的願意看到嗎”知牙師捫心自問,在看着去卑那真誠無比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着知牙師,大戰一觸即發,一切的一切都把握在知牙師的手上,有了半天,知牙師還是低頭了,對去卑施了一禮,道:“領命”

    “多謝叔叔”去卑感激的手道。

    知牙師轟然應諾之後,彷彿一顆石頭落地,在看到去卑的態度,就更加的安心,於夫羅,自己的好兄弟,眼光是不會錯的去卑,這個年輕人的確不簡單想着,知牙師的的臉上涌起難以言喻的激動。

    而在單于庭的營地裏,祭祀的儀式已經結束,年老體衰的老單于羌渠,手握黃金打造地權仗。在右賢王呼廚泉的攙扶下緩緩走上方形祭臺,來到象徵大匈奴王權的天狼旗下立定。天狼旗玄色紫底,上繡一頭長有雙翼的天狼,正在傲嘯蒼穹

    呼廚泉和幾個重要的親信都站在了一邊,呼廚泉乃是第一位,也象徵了他的重要身份,還有匈奴各大部族的首領,呼廚泉低聲對身邊的人道:“鐵弗部的人還沒有來嘛”

    那人也是低聲細語道:“沒有,一點消息都沒有”

    “哼”呼廚泉不滿的哼了一聲,慍怒的說道:“這樣重要的時間,重要的場合,老鐵弗竟然沒有來,他不要命了嗎”對於鐵弗部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呼廚泉表示相當的不滿,不敬這個鐵弗部可是自己以前最爲倚重的部族,老鐵弗也是自己的妹夫,但是現在老鐵弗竟然沒有出現,一會就是自己的父王宣佈自己繼位的時刻,這樣光輝的時刻,自己的親信都在,唯獨缺少鐵弗部人,這讓呼廚泉的心裏怎麼會開心

    而這個時候,匈奴大單于羌渠已經微微的清清嗓子,衆人趕緊安靜下來,羌渠緩緩的開口講道:“臣民們,大匈奴正面臨空前的危機,自先單于冒頓以來,大匈奴立國已經有數百年了,數百年來,大匈奴不知經歷了多少風浪、多少變故,可最終我們不是都挺過來了嗎所以這一次,我們同樣會挺過去的”

    說着,羌渠看了看一旁的自己的兒子,還有匈奴各大貴族的首腦人物,接着說道:“不過本單于不再年輕了,身體也不再強壯了,本單于已經無法率領大匈奴的勇士們馳騁沙場了,是時候讓新的單于來統治整個大匈奴了”

    “大單于英明”羌渠話音方落,左谷蠡王、左大將、右大將、右大都尉、右大當戶,以及右須都侯紛紛跪倒在地,三呼響應,羌渠臉上掠過一絲欣慰之色,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而年輕地呼廚泉則難掩眉宇之間的激動之色,這些人這個樣子,可不一定都是尊敬大單于,也是擁護自己啊,這也是給大單于多一個表示,就是他們也希望,也希望趕緊讓呼廚泉代替羌渠的位置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

    “臣有不同意見”右谷王越衆而出,疾聲道:“大單于,今天這樣的日子,就算是大單于要禪位,也要左賢王,右賢王同時再次啊”

    大單于羌渠一聽,目光一凜,看向了越衆,低聲道:“於夫羅如今還在大漢爲質子,難道還要徵召回來嗎他要爲我匈奴和大漢的和做出犧牲”

    越衆估計也是一個死心眼,羌渠的態度早就已經擺在那裏,依舊對羌渠說道:“就算大單于要禪位,也該禪讓於左賢王殿下,又怎能禪讓給右賢王呼廚泉殿下呢這麼做有悖於大匈奴的祖制,頗有不妥”

    “對,右谷蠡王說的對,就算要禪位也該禪讓給左賢王去卑殿下。”右谷蠡王話音方落,左大當戶也跟着出列,表示反對,看來二人也是於夫羅的死忠了,估計也是已經賞臉好的。

    羌渠的眉宇不覺蹙緊,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右谷蠡王及左大當戶素來不喜歡呼廚泉,公開反對早在羌渠意料之中,羌渠生性仁和、不喜殺戮,可大匈奴單于位的更替,哪次不是伴隨着血光和殺戮,這一次還是無法避免哪在心底嘆息一聲,羌渠輕輕地揮了揮手。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夥氣勢洶洶的匈奴精兵從大單于的圓頂帳蓬裏奔涌而出,呼廚泉已經露出了陰險的目光,看來今天,是必須要有流血的事情才能讓自己登上這大單于的寶座了不過呼廚泉一看羌渠,心裏美道:“大哥你還是鬥不過我的,誰讓父親站在我這邊呢,就憑你這幾個親信”

    想着,呼廚泉看向了兩個貿然反對自己的人,而羌渠的鐵衛,已經涌了上來將出言反對的右谷蠡王和左大當戶給圍了起來,兩柄寒光閃閃的鋼刀已經架到了兩人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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