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個提到劉莽,頭上插着黑色百合花,年約三十來歲的黑裙女子,首先走了出來。
她厲聲道:“宗主,雖然孟雲舟想利用我們。
但我宗和劉莽,實在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小子在天火大會上,殘忍地殺害了蓮花師妹。
其師鍾玉龍,二十年前更是迫害我門多位弟子。若不是他身處偏僻的天火山,我們早就派人去拿他了!”
“如今鍾玉龍的弟子既然來到中原,那麼新仇舊恨,正好可以和其算一算!”
聽到黑裙女子如此說,其他女子也紛紛發言支持。
“黑百合仙子言之有理。這劉莽天賦驚人,若不及早除去,以後說不得就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宗既然執富水聯盟之牛首,從名義上講,就應當爲孟雲舟主持公道。
且劉莽還和我宗有着血海深仇,若是不作爲的話,恐於我宗的威信有損。”
“殺劉莽,替那些姐妹報仇!”
眼見衆多仙子義憤填膺,意見出奇的一致。
牡丹仙子轉頭看向黑裙女子:“黑百合,我看你對劉莽似乎有一些瞭解,你可有計策來對付他?”
黑百合仙子道:“劉莽有兩大異獸相助,欲除劉莽,必先剪其羽翼。
我聽聞葬劍谷有名器鎖獸環,專門針對異獸而制。
而我宗和葬劍谷向來關係不差,憑藉宗主你的薄面,想來向其借過來不難。”
“孟雲舟此人,既然想鼓動我們出手,他自己必不可能置身事外。而午陽,也和劉莽有頗多齷齪,亦可讓其共同出手對付劉莽。”
“另外,聽聞劉莽此人頗爲孝順,可設計擒下其母,逼其屈服。
若其不服,就當場宰殺其母,亂其心智,亦能穩操勝算。”
聽到黑百合仙子的方法,在場諸女紛紛稱讚。完全沒人會在意,禍不及家人的江湖道義。
當初林總鏢頭等人追殺劉莽,都沒想過綁架其母逼迫於他。
實在是如此行爲,爲天下所不齒,連魔道都不會輕易爲之,正常人也不會想到。
但在百花劍宗一衆女子口中,卻是顯得如此自然,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難怪連孟家家主,都會覺得她們是一幫女瘋子。
百花劍宗宗主牡丹仙子道:“既如此,黑百合你便負責此次對付劉莽的行動。”
黑百合仙子道:“妾身修爲不夠,還望宗主能派人支持。”
牡丹仙子道:“這是自然,我便派梅花和芍藥兩位長老,助你一臂之力。”
黑百合仙子大喜:“有兩位長老相助,定能帶回劉莽人頭,向世人宣告得罪我百花劍宗的下場!”
梅花仙子和芍藥仙子,都有名宿層次的修爲,是百花劍宗的底蘊之一。
到時候,加上孟家孟雲舟和金鐘門的午陽,可以說有四大名宿合力針對劉莽。
….場上諸女,完全想不出劉莽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在做下決定後。
當天下午,黑百合仙子便和梅花、芍藥兩大長老出發,先行往葬劍谷趕去。
葬劍谷位於鶴城、慶城之間的一處偏僻峽谷,谷內常年白霧連連陰風陣陣,讓人望而生畏。
甚至於一般人寧願得罪十大宗門,也不願意得罪葬劍谷,絕了以後求其打造名器的希望。
而葬劍谷打造名器的方式,和名劍山莊又有所不同。
名劍山莊鑄劍方式較爲正統,耗時較長。
一把寶劍、寶刀動輒需要幾十年,甚至集合幾代鑄劍師之力方能鑄成。其代表作有十大神兵赤霞劍、摘星劍等。
葬劍谷鑄劍的方式就千奇百怪了,甚至有些邪門,但往往見效極快。
以異獸精血來淬鍊刀劍,是其最擅長的方式之一。其代表作有十大神兵龍吟劍、噬魂鞭等。
黑百合仙子衆人,來到葬劍谷谷口。很快就見到了,和牡丹仙子頗有交情的葬劍谷長老一神。
此人頭髮半白,鬍鬚拉碴,衣物上甚至能看到穢物的痕跡,甚至能聞到明顯的臭味。
讓黑百合仙子幾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一神長老,原名霍一神,曾立下誓言,要打造一柄堪比十大神兵的名器。
當他聽說劉莽身邊有兩大異獸時,興奮地跳來跳去不能自已。
“老夫親自去,幫你們對付那個勞什子劉莽!”
“老夫已經集齊了天外隕鐵、紫星石、陰冥晶等諸多天材地寶。
若是有兩大異獸精血相助,定可煉製成一把堪比十大神兵的名器!”
“到時候說不得能擠下排名天下第十的魔刀。讓老夫煉製的名器取而代之,成爲新的神兵,從而名垂千史!”
“哈哈哈哈哈哈!”
見得此人如此瘋瘋癲癲,黑百合、梅花、芍藥幾人都是無語。
但他能主動提出對付劉莽,也讓幾人大喜。
葬劍谷的長老,沒有人會小覷,誰也不知他會有什麼寶貝。
“劉莽,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爲蓮花報仇!”
黑百合仙子眼中,露出了滔天的仇恨。
她想到之前和蓮花仙子的花前月下、互訴衷腸以及其他種種。
那是一份不容於世間卻刻骨銘心的愛,但被劉莽給毀了!
……
商城,方府。
劉莽剛走出方家大門口,和身後的林翰林、班陽幾人照會道:“這幾日把劉府好好打掃整理一番,侍女小廝得買些身家清白又老實的,過後好讓我娘搬進去。”
大鬍子林翰林勐拍胸膛:“幫主放心,你吩咐的事,我老林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會不折不扣地完成好!”
聽得一旁的班陽,直翻白眼,鄙夷地看着林翰林。
….劉莽吩咐完後,便前往城南的一家地下酒樓。
那裏正召開一場唱衣會,恰好要拍賣一本名爲《蛇皮功》的外功功法。
劉莽目前擁有五萬多能量,還能晉升五種外功,但他只剩下一門《鐵甲功》沒有晉升。
現在聽到其他外功的消息,自然不能錯過。
此刻,方府最深處的一個屋子,劉母和方家老夫人二人,正坐在一起隨意聊着天。
劉母穿着一身簡單的灰色棉襖,看上去和普通百姓差不多。劉莽雖然逐漸有了權勢,但人的習慣很難一次性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