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名丹陽派弟子快步走來,沉聲道:“大師兄,我檢查過了,她中的是我們丹陽派的軟香散。”
白髮青年眉頭微皺,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單軍,後者面色一變,急忙辯解道:“大師兄,你可千萬不能冤枉好人,我纔是受害者,都是他”他伸手一指雲蘇,咬牙切齒道:“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你還敢狡辯。”白髮青年冷聲道:“軟香散是我丹陽派獨門煉製,外人怎麼可能有。單軍,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做出如此齷齪下作的事情,我丹陽派的名聲簡直被你敗壞了。”
“不,不是的。”單軍有些慌了,不停地擺着手道:“大師兄,你聽我解釋”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狡辯,來人,先把他關起來,待我上報掌門後再行處置。”
“是”
不顧單軍的反抗,兩名丹陽派弟子強行把他押了下去。
此時,服下解藥的張萌已經慢慢恢復過來,雲蘇陪在她的身邊,二人交頭接耳,說着悄悄話。
“兩位道友,真是抱歉。”白髮青年走到近前,雙手抱拳道:“沒想到我們丹陽派竟出了這種敗類,若非道友揭穿他的詭計,在下還被矇在鼓裏。這是解藥,服下片刻即可化解軟香散的藥效”話落,就取出一玉瓶來,倒出一粒紫色丹藥。
“多謝”雲蘇接過遞給張萌,還禮道:“我叫雲蘇,這是我朋友張萌,敢問道友怎麼稱呼”
“張牧雲,丹陽派的現任掌門便是我的師父。”
“原來是牧雲兄,有禮了。”
“二位請隨我來吧。”張牧雲很客氣的把雲蘇和張萌邀請到自己的住處,並命人再次奉上花茶。只是,經歷了剛纔的事情,張萌對手中的花茶有些心有餘悸。
“張道友請放心,這花茶裏面沒有下藥,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牧雲兄說笑了,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說着,雲蘇端起花茶,一飲而盡。
寒暄了幾句後,張牧雲話鋒一轉,問道:“雲道友,我剛纔聽單軍說,你丹田受損,想必你這次來我丹陽派也是爲了此事。”
“不錯久聞丹陽派精通醫藥和煉丹之術,靈界有百分之四十的丹藥都是由貴派供給,所以我想尋求幫忙,不知道牧雲兄能否滿足。”
張牧雲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雲道友,實不相瞞,近些年來,來我丹陽派求藥的修行者太多太多,讓人頭疼不已。而且,那些求藥的修行者中不乏各大派的弟子,如果我有求必應,那我丹陽派的庫房早空了。煉丹之術看似容易,其實最耗時間,拿普通的玄靈丹來說,一年下來,我丹陽派頂多煉製五百顆,其中四百五十顆要供應給各大門派,餘下的玄靈丹收入門派庫房。連玄靈丹的產量都如此低,其他丹藥更是不用提。爲此,掌門定下規矩,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的話,任何求藥者都要拒之門外。”
“牧雲兄,難道不能通融一下”
“我丹陽派有愧於你,算是欠你一個人
“乾元丹”雲蘇默唸了一聲,頷首道:“牧雲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乾元丹想必很珍貴,貴派儲存不多,但這不是問題,我可以用東西來交換。”
“不”張牧雲擺了擺手道:“乾元丹固然珍貴,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煉製乾元丹要用到一種很珍稀的靈藥,可是,這種靈藥早已在靈界絕跡。正因爲如此,幾百年來,我丹陽派沒再煉製出一顆乾元丹。”
“這樣嗎”雲蘇暗自苦笑,原以爲能在丹陽派找到治療之法,現在看來,這一趟又白跑了。
“牧雲兄,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多做打擾了。”說着,他起身便準備告辭。
“且慢”張牧雲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雲道友不着急的話,不妨多留幾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意外收穫
雲蘇心有不解,說道:“我沒明白牧雲兄的意思。”
“這樣吧,兩位不妨隨我來,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當下,雲蘇和張萌一路尾隨着張牧雲,前行沒多遠,三人穿過一條從山裏開鑿出的通道,眼前頓時豁然開朗。此刻,他們彷彿進入了一片人間仙境,腳邊霧氣繚繞,鳥語花香,各類植物生長其中,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大自然的氣息格外濃郁。
在這片不大的仙境中,坐落着一間獨立雅緻的木屋,四周都被青山綠水環繞起來,美不勝收,像極了山海閣中的那片小天地,給雲蘇一種莫名的親切和熟悉感。
張牧雲徑自走上前,開口喊道:“小師妹,來客人了。”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木屋中款步走出一名綠裙少女。
少女出落的很水靈,身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五官秀美,尤其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靈性十足,有種小家碧玉的氣質,讓人感覺很溫暖。
“大師兄。”
少女輕輕喊了一聲,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看雲蘇和張萌,然後怯生生的站在張牧雲身旁,俏臉不自覺的泛起兩片羞紅。
雲蘇見狀,心頭不由好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害羞的女孩,對方好像很認生,有點害怕跟陌生人接觸。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小師妹,花月容。”
“原來是花姑娘,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一提到自己的小師妹,張牧雲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驕傲和自豪。
“雲道友,你可別小看我小師妹,她年紀雖輕,卻是我丹陽派幾百年來不出世的天才人物。我師父曾評價說,丹陽派的未來都在她手上。”
雲蘇暗自點頭,之前他聽白沐瑤說過,丹陽派出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天才煉丹師,想必便是眼前這位少女了。
“牧雲兄,你帶我來見你小師妹,難道乾元丹的事情她能幫忙”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