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平,你好大的威風,人家憑什麼要告訴你”
聽到這個名字,雲蘇心頭一動,這不是那天晚上在破道觀中見過的人嗎只不過,當初對方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罩,所以看不清楚長相。
想到這,他認真端詳了對方几眼,那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四方臉,留着絡腮鬍,聲音洪亮,氣勢洶洶,給人一種很霸道的感覺。
“王逸飛,你給我閉嘴,那晚讓你給逃了,你應該感到慶幸,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呆着,現在還敢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魏東平冷冷的喝道。
那名叫王逸飛的男子看起來比魏東平年輕幾歲,身材修長,五官端正,皮膚猶如女人一樣白皙,一頭劉海微微垂落,遮擋住了半邊臉頰,只露出一隻眼,看起來多少有些怪異。
“姓魏的,你別囂張,我可不怕你,真要惹惱了我血河派,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玄靈宗和血河派互相唾罵,四周圍觀的衆人好像習以爲常,絲毫不爲所動,大家的注意力更多是集中在山海派弟子身上。
這幾天來,爲了尋找那包裹的下落,所有人都進駐中海市,四處搜查,可惜一無所獲。但就在剛纔,他們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氣息,還有那一閃而逝的金光。在這個特殊時期,忽然有異象發生,衆人立刻聯想到了那神祕的包裹,所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趕來此處,想要一探究竟,說不定真能找到那包裹。
“王逸飛,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鬥嘴,等我把正事處理完,再找你算賬。”
說完,魏東平再次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雲蘇,沉聲道:“小子,我問你話,聽到沒有”
在衆人的凝視下,雲蘇突地揚起嘴脣,似笑非笑道:“各位光臨山海派,真是讓我這小小的門派蓬蓽生輝。不錯”突地,他話鋒一轉道:“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我手上,不僅如此,我已經破解了其中的祕密,現在,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座修仙洞府的位置。”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忍不住神情激動,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雲蘇的嘴裏挖出修仙洞府的祕密。
“好小子,算你識趣。”魏東平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你把位置告訴我。”
“小兄弟,千萬別告訴他。”一旁的王逸飛接腔道:“如果你肯告訴我,我便允許你和我血河派一起行動,到時候若是找到寶物,我可以做主分你一份,怎麼樣”
“哼”魏東平冷喝道:“王逸飛,你處處和我作對,難不成是要逼我動手不成”
“那又如何,我還怕你不成。”
“小子,立刻把位置告訴我。”魏東平不再遲疑,身形一閃,迅速衝到雲蘇近前,一手便往他的肩膀抓去。然而,他的手還未
看清楚來人,魏東平瞳孔微縮,厲聲喝道:“王逸飛,你敢”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不敢冒險,急忙抽身後退,避開了對方的襲擊。
“小兄弟,跟我走吧。”
“休想”魏東平怒喝一聲,再次飛身撲來,將王逸飛逼退,二人你來我往,瞬間交手十多招,璀璨耀眼的光芒在半空中瘋狂碰撞,氣浪席捲,強大的衝擊波讓圍觀的衆人紛紛退避,不敢近前。
轟
伴隨一聲巨響,二人迅速後撤,落在己方的陣營中。
“山海派的人聽着,立刻把修仙洞府的祕密告訴我,否則的話,我殺了他們。”這時,人羣中突然擠進來十多名修行者,手中分別扣押着少男少女,滿臉猙獰。
雲蘇等人放眼看去,臉色頓時一變,喝道:“放了他們”
那羣修行者抓的不是別人,正是山海派的師弟師妹們,他們修爲尚淺,哪是這些來自靈界修行者的對手。此刻,他們一個個低垂着頭,咬着嘴脣,神情沮喪和畏懼。
“我可以放了他們,但你必須先把位置告訴我。”
雲蘇黑着臉,鋼拳凝聚,手臂上青筋顯露,身體微微顫抖,足見他內心的憤怒。沉吟了片刻,他緩緩開口道:“鳳師兄。”
“雲師弟,怎麼了”
他湊到鳳七的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後者面色微變,滿臉震驚道:“你你真要這麼做”
雲蘇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嗜血而暴戾的氣息。
“好吧”鳳七稍作猶豫,隨即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小子,你還不肯說嗎”一名男子厲聲輕喝,手中光芒閃耀,一柄仙劍瞬間召喚出來,架在一名山海派弟子的脖頸上。隨着劍鋒輕輕劃過,一道淡淡的血痕立刻顯現出來。
“玉水,看來我們今晚不用動手便能看一場好戲了。”陳鍵鋒抱着臂膀,咱在人羣外,臉上帶着陰冷的笑容。
“哼這都是他自找的,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貨色,居然想獨吞寶物,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紫嫣,你說呢”
聽到這話,夢紫嫣的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無論如何,她現在畢竟是山海派的弟子,按照她的想法,只是想給雲蘇一個教訓,並不想牽連山海派。如今,這麼多修行者被寶物吸引來,還導致山海派弟子的性命受到威脅,她心裏多少有些擔憂。
想到這,她咬了咬牙,開口道:“雲蘇,你不是山海派的弟子,爲什麼要讓他們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一己承擔,不要連累其他人。”
話音傳來,雲蘇卻充耳不聞,冷厲的黑眸直視着那名用劍傷害山海派弟子的修行者。突地,他眼神一凝,舉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