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48章 天菜校草霸上我(16)
    爲所欲爲嗎?

    這可真是……陳幺都要被說服了,但僅存的理智還是阻止了他,他始終不能相信沈樂章能和他一起多久。

    沈樂章那麼多前任,每一任都相信自己是最後一任吧。

    每個都買彩票的人都希望幸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但絕大多數人都不會中彩票,滾滾紅塵,我們都是萬千大衆的庸庸衆生。

    陳幺不是什麼蠢得無可救藥的笨蛋,他沒有那種沈樂章一直會愛他的自信,他也絕對不相信自己能和沈樂章能走下去。

    談一談,玩一玩,都快樂不就好了嗎?

    面對沈樂章的追問,陳幺幾經猶豫,還是沒吭聲。被人抱在懷裏男生低着頭,他濃密的睫毛有些卷,白皙的臉蛋看起來很是柔軟,但其實又是那麼的冷酷。

    就像沈樂章說的那樣,他天真又殘忍。

    沈樂章去捏他的下巴:“幺幺,寶貝。”

    他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他都姿勢都擺這麼低了,他的聲音有些涼,很像落滿天地的細雪,可能是沒被溫柔的對待過,他好像很難學會溫柔。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側臉被陰鬱所籠罩,就是悲傷看起來還是會涼薄,漆黑的睫毛,較深的眼瞼,“……你不能這麼對我。”

    陳幺聞言頓了下,他擡頭,瞳孔很像鎏金的金箔、又很透,在這個瞬間,他的眼珠真是漂亮得不可思議,他歪頭:“沈樂章。”

    他看起來也是柔軟的,抱起來是柔軟的,聲音都是柔軟的、又甜得像被熬化的能拉出絲來的糖漿,他是真的不解,“爲什麼非要公開?”

    “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沈樂章垂眼,“我談戀愛爲什麼不能公開?”

    真的以爲他不知道嗎?

    陳幺是就打算對他沒興趣後就甩開他,這個沒良心的混蛋真是一點責任都不算承擔的。

    陳幺被問到了。

    他有些憂愁地看了眼沈樂章:“我覺得我們其實談不了多久……”沈樂章在看他、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在看他,他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都開始抖了,“沈哥,殺人犯法的。”

    沈樂章沒說話,只是神色有些陰沉,他又去碰陳幺的臉,陳幺想躲開,但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沒有躲。

    微涼的掌心是陳幺預料之內的輕柔。

    沈樂章低頭,下巴輕輕地抵着陳幺的額頭,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聲地叫陳幺的名字:“陳幺。”

    他聲音真的很低,又輕又柔,“幺幺。”

    大概是所有的東西都會在溫柔裏融化,這比酷暑還難忍,比寒冬還凜冽。

    陳幺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良心和感性都在譴責他,可是他真的膽小怕疼啊,到時候被人笑怎麼辦,到時候被沈樂章甩了怎麼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他沒想什麼,他也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他咬着脣,渾身都在抖:“沈樂章。”他很艱難、很艱難的才憋出幾個字,“你別逼我。”

    “我沒有逼你。”

    沈樂章低聲道,“我是在愛你。”

    陳幺的眼淚開始嘩嘩地流,他就是知道他才受不了,他真的討厭沈樂章,他睫毛上全是淚花,細碎的、晶瑩的。

    他去咬沈樂章的脣瓣,是真的咬:“沈樂章。”他聲音難得兇狠了起來,“你他媽真是個混蛋。”

    就不能讓他躲起來嗎?

    他就是不想面對又怎麼了!

    沈樂章脣角被咬得有些疼,但他不是很在乎,他隨着陳幺折騰,還笑:“寶貝這是同意了?”

    “同意你媽!”

    陳幺去掐沈樂章的脖子,“我要弄死你!”

    弄死他?

    沈樂章二話不說就脫衣服。

    陳幺着實被驚到了,他都忘了手上的動作,怎麼能有人騷到這種程度,桌子邊就是牀,沈樂章抱着陳幺往牀上倒,他還去親陳幺的臉頰:“寶貝,我等會兒還得去開會,有點趕時間,咱們速戰速決。”

    陳幺都被沈樂章翻過去了才反應過來:“沈樂章?”

    迷惑、不解、震驚,“沈……”他有點敏感,被人一碰就容易哭,但哭也不耽誤他罵人說髒話,“嗚,我操你啊。”

    沈樂章一被罵更興奮了:“現在是在宿舍,還是飯點,等會兒幺幺自己把嘴捂緊點,千萬別出聲哦。”

    陳幺的眼淚掉得更歡了:“你、嗚。”他現在都害怕的捂嘴了,聲音跟蚊子哼唧一樣,“我遲早……”

    沈樂章去跟陳幺接吻:“嗯,寶貝遲早弄死我。”他還笑,笑得跟個變態一樣,“我遲早死幺幺身上。”

    “!”

    我特麼真的不是跟你調情啊,陳幺是真想弄死這糟心玩意,但還是起了無法抑制羞恥和刺激感。

    他擋着臉,嗓子好像被溼棉花地堵住了,又潮溼又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只是被親了幾下,聽了兩句算不上很騷的騷話,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撒嬌,“沈樂章。”

    被喜歡的人這麼叫自己的名字,沈樂章都難以平復自己的呼吸,但還是忍下來了:“幺幺。”

    陳幺仍舊擋着臉,只是睫毛顫了幾下。

    “你不想負責,不想跟哥哥在一起。”沈樂章望着陳幺,繼續道,“你想哥哥被其他人這樣碰嗎?”

    他的聲音有點人渣味,又涼又蘇,“讓別人親幺幺親過的脣,讓那別人坐幺幺坐過的大腿,讓別人騎幺幺騎過的腰……幺幺,告訴哥哥,幺幺想這樣嗎?”

    這一句句話簡直就是直衝靈魂的拷問。

    換成別的時候,陳幺大概不會太在意,但偏偏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要不說沈樂章會挑時候呢。

    男朋友在上牀的時候提別人,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是本來心眼就不大的陳幺,他都要氣炸了,他咬嘴脣,磨牙,都敢去看沈樂章了:“你敢!”

    大概是被愛的人永遠有恃無恐,他不想跟沈樂章一起,但也不能接受沈樂章這麼被別人搞。

    沈樂章又笑了,他去哄陳幺:“哥哥不敢。”他還說,“哥哥是幺幺的,都是幺幺的。”

    沈樂章下午確實有會要開,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喫飯,基本都在連軸轉,他說趕時間,速戰速決,陳幺連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就像沈樂章說的那樣,現在是飯點,走廊上時不時有人嬉笑打鬧的聲音。

    隔着道門,其實聽不怎麼清楚,但又確確實實感覺到外面有人,陳幺捂着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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