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45章 病秧子(25)
    王妄去過許多地兒,見過許多的人和妖,但他喜歡的就這麼一個人,他從小守到大,一直想好好跟他過的人。

    他的手很寬,又修長,攬着陳幺的後腦勺的時候,恰巧能包裹住:“別刺激我。”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在隱忍的乞求,有點低三下四的,但又不是完全的俯首帖耳,這夾雜着強烈的血的煞和腥,有點瘮人的戾,“你知道我多喜歡你。”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那些小衣服小鞋子他還好好放着,有事沒事總要摸一摸、看一看。

    他媳婦真的好漂亮。

    陳幺就親了下王妄的脣瓣,他受不了王妄身上的煞氣,他會覺得心悸,但王妄身上又很溫暖,他覺得他就是一隻撲火的飛蛾。

    他捂心口,脣瓣都開始白了:“你收斂點。”他聲音虛弱,“我受不了。”

    王妄安撫地揉了下陳幺的後脖頸的一小塊皮肉:“都還沒開始,忍忍。”

    這是忍不忍的問題嗎?

    陳幺的情緒一直很淡,這會兒卻產生了不該有的畏懼,他心悸得厲害,臉都開始泛紅了,瓷白似雪的肌膚,烏黑像綢緞子的長髮,那抹紅如同在雪地裏斜斜探出的紅梅鮮亮。

    他有張聖潔心慈的臉,一直顯得恍如天人,但這會卻豔起來,有點妖,大片的色彩被打翻在純白畫布絢爛奪目、斑斕鮮豔的妖,他拉了下王妄的前襟:“我難受。”

    王妄扳起陳幺的下巴,細細的吻他,從脣瓣到眼瞼,他知道他不能受刺激,親吻動作溫柔又體貼,遠古極兇的大荒在舔舐一隻病弱的小貓。

    他很高,膚色是經過風雨日曬的麥色,五官英朗鋒銳:“等會兒就不難受了。”他伺候陳幺久了,自然是會脫陳幺衣服的,指尖繞着帶子,輕輕地一拉,懷裏人的外衣堆疊到了腰間,綿軟的白綢雪一樣的鬆軟,“冷嗎?”

    陳幺的衣衫都是白的,無論是外袍還是裏衣,他的髮尾倒是烏黑,瀑布似的垂下,他眉心的硃砂很豔,剛和人親吻過的脣瓣縈着水光:“還好。”

    殿裏燒着地龍,榻都是溫熱的,但能治癒他寒毒的還是王妄,他指尖素白而柔軟,撥開了一些擋住王妄臉頰的碎髮,年輕人英俊凌厲,那對狼性的眼眸翻滾着血海慢慢化作了至死方休的慾念,他感覺自己的心肺也滾燙起來了,他喚他,淺淺的、柔柔的沙,“……小妄。”

    王妄。

    阿妄。

    ……小妄。

    年輕的天子不知道自己越喊越親暱。

    王妄知道,他扣緊懷裏的人的肩:“喜歡嗎?”

    他的胸膛寬而闊,懷裏的溫度滾燙,脣齒之間也是能讓人融化的熱意,“喜歡……”喜歡我嗎?

    陳幺被翻了過去,他眼前晃了下,頭枕到了王妄的枕頭上,王妄之前說怕香囊膈到他,他還覺得王妄是想多了。

    真的有點膈。

    他的睫毛很長,王妄半跪在他身側,俯身吻他,熱切的夾雜着喜悅的親吻,細細密密的像春雨,他呼吸開始有些緊促,指尖還攥着王妄的衣襟:“慢點。”

    王妄的額前的碎髮又垂了下來,他的眼神即使被遮擋了些,還是顯得沸騰,親一親就要他慢點,等會兒怎麼受得了。

    他低頭,指腹輕輕刮過陳幺的鼻尖:“嬌氣。”他被他那羣不靠譜的師兄養大,是個很糙的人,但他對着陳幺總是很耐心,他等了會兒,“還難受嗎?”

    陳幺仰躺着,王妄在他身上跨坐着,兩人離得很近,他只要掀開眼就能對上王妄的臉,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他其實挺了解王妄的,這個人桀驁張狂、唯我獨尊:“再等等。”

    王妄已經很激動了,他是九陽之體,這種體質可謂是萬里挑一,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但九陽

    之體也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重。

    他們很容易被慾望蠱惑,他深吸一口氣,眸中已然有些猩紅,他朝下看:“幺幺。”

    陳幺見他這麼辛苦,其實多少有點愧疚,但他也沒辦法,他就這麼一副破破爛爛的身體,受不了一點刺激,這回輪到他問王妄了:“難受?”

    王妄蹭了下陳幺的下巴尖,他嗅着陳幺身上的清苦的藥味,本該稍有平息的慾望越燒越烈,他哼了聲,像小狗在哼唧:“我要燒死了。”

    陳幺擡眼:“我不能跟你親,你就不能做點別的?”

    王妄是不是忘了他們之前做了什麼,趴着還好些,一躺着真的很漲。

    王妄其實記得,他的脣拉成一條線,聲音也悶悶的:“我不敢碰……我現在這樣子,我一碰你大概會失控的。”

    他補了句,“然後血流成河。”

    陳幺其實也很激動,他偏頭:“不會。”

    “你來吧。”

    “……我準備好了。”

    陳幺之前沒說謊,他只是情緒淡,但一連幾個月王妄都只撩不做,聖人也要忍不住了。

    王妄還以爲前戲得好久,他稍稍激動了下,衣衫倏然自裂,無聲地往下掉……陳幺沒見過這麼脫衣服的,他以爲撕開就夠勁爆了。

    他眼睛都有點直,男媽媽、男媽媽。

    王妄很久沒幹蠢事了,這次是真沒忍住:“……我。”

    還你他媽什麼啊。

    陳幺怕自己會撲上去啃,他艱難的移開視線:“把簾子放下來。”

    王妄顯然知道陳幺的暗示——把簾子放下來就該幹正事了。

    王妄伸出手臂撈了下兩邊的掛鉤,牀裏的光線倏然一暗,他這纔想到他們還沒拜堂成親,他們也沒穿大紅的喜服。

    他其實沒想今天辦這事的,但陳幺親他,還說……總之,他沒忍住。

    陳幺踢了下王妄,瓷白的臉絕豔:“你想什麼。”

    王妄心裏一凜,他這時候要說等會兒,他們先去換套衣服拜個堂,他這輩子估計都上不了陳幺的牀了,他雖然不太聰明,但男人的本能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低頭和陳幺接吻,聲音有點模糊:“委屈你了。”

    陳幺都沒聽清,他現在相當的快樂,他饞王妄好久了,但礙於人設,他連看都不能正大光明地看……現在可以了。

    不僅能看,還能摸摸貼貼。

    ……

    陳幺的身體確實不好,受不得刺激,他顰眉,心悸感強烈,他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病真的很想讓他死,心悸感幾乎要讓他窒息。

    可王妄在他身邊,王妄確實是他最好的藥,他難受的同時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他有寒毒,寒毒侵入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沒有安眠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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