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93章 末世苟命日常(08)
    陳幺是想給槐玉瀾戴的,但他不敢說。

    槐玉瀾試着讓自己更溫和一點:“別怕好嗎?你扔過來……”

    噼啪。

    大片玻璃碎裂,刮人耳膜的摩擦聲,尖銳,又特別有穿透性,就在樓下,一條街、或者是兩條街的地方。

    人在崩潰的時候好像也會發出殺豬般的慘嚎,那慘叫中的淒厲和恐懼比用指甲刮玻璃還要尖銳瘮人,陳幺意識到了什麼。

    他扭頭,外面現在是一片漆黑,其實是什麼看不到的。

    但伴隨着非人、怪誕的吼聲,樓下的哭嚎聲減弱,直至再也沒有了聲息。

    周圍越來越安靜,恐懼的氣氛卻越來越濃。

    說起來漫長,其實也就不到半分鐘。

    陳幺還保持着扭頭的姿勢,他睫毛顫了下,指尖都攥緊了,之前王導直播的時候,喪屍論一下子淹沒了主流論壇。

    但說歸說,真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人總是寄希望於和平的。

    好像是真的要來了。

    喪屍擴散開了嗎?

    槐玉瀾還在高燒,但這不耽誤他頭腦清醒,他是想告訴陳幺的,最好再恐嚇一下他……但見陳幺發白的臉,心臟好像被猛地撞了下:“你聽到了?”

    他把那些話嚥下去,換成招牌性的溫和笑容,“別怕好嗎?不出門就好了。”

    陳幺又看向槐玉瀾,槐玉瀾似乎緩過來了些,恢復成了熒屏風度翩翩的優雅從容,就非常的英俊,明明剛還被嚇得半死。

    他蒼白的臉泛起了粉,手腳都侷促起來。

    要說話嗎?

    他可以和槐玉瀾說話嗎?

    雖然他是變態,但他確實靦腆且內向,受不了和槐玉瀾對視,陳幺低了下頭,他頭髮很密,一低頭耳後的碎髮就會往前滑。

    他那張臉確實漂亮,細細的眉毛,比茶褐色還有淺一些的瞳孔,他不太耐煩自己的頭髮,雪白的手指就又往後撥了下。

    似乎覺得自己小動作有點多,他又拘謹起來了。

    別人跟你說話,你東摸一下,西摸一下,就是挺丟人的。

    槐玉瀾還以爲陳幺是在害怕,他也不知道他正不正常,見陳幺害怕,他很想把陳幺抱在懷裏撫慰,摸摸臉,揉揉頭,捏一下耳尖什麼的。

    他那麼瘦,抱起來應該不費什麼勁。

    應該是可以鑲在他懷裏的:“我是槐玉瀾,你應該認識我?”

    陳幺還以爲槐玉瀾會威脅自己放他離開,但槐玉瀾好像沒那個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槐玉瀾好像挺關心他的。

    ……槐玉瀾清醒了都沒打他,他真覺得槐玉瀾好好:“嗯。”

    他又偷偷看了槐玉瀾一眼,救命,好帥,這男人真是該死的帥氣。

    他其實幻想過很多次和槐玉瀾見面要說什麼,他甚至寫了好了稿,還背得滾瓜爛熟,但真到這時候他卻都忘完了。

    陳幺只能乾巴巴想起兩句話,我是你的粉絲,我追你好多年了,但還沒張口他就又把嘴閉上了,他應該不算是粉絲,他是私生飯,一直被很被討厭、甚至是深惡痛絕的私生飯。

    槐玉瀾有點撐不住了,但他不放心陳幺,陳幺在他眼裏真的柔弱又純善:“很晚了,休息好嗎?”這裏就只有一張牀,“你要不放心,可以把那個給我。”

    陳幺猶豫了下,他其實覺得槐玉瀾應該很憤怒,不過是爲了降低他的警惕才這麼跟他說話、對他還算溫和的。

    比起相信槐玉瀾是情願被他抓起來,他更想控制住槐玉瀾……可槐玉瀾一直對他很溫和,他不好太過分。

    但槐玉瀾自己提的話,陳幺沒過去,就只是把止咬器扔了過去。

    槐玉瀾也就是強撐着說話,沒什麼力氣,拆包裝都拆了好一會,他額發潮溼,眼尾通紅,連西裝都皺了起來,但並不顯落魄。

    他的手指修長,冷白,就是真的給自己扣上類似口器的止咬器,竟然還是十分的優雅。

    男人眉修目長,仍舊溫和知禮,可他不太舒服,他呼吸都是滾燙的:“可以了嗎?”

    媽媽,好澀。

    真的好澀,能想像到嗎?槐玉瀾有196,他幾乎佔據了整個牀,他靠着牀板,喉嚨裏還有喘息,項圈、鎖鏈,還有止咬器。

    他睫毛濃長,眼尾潮紅,胸膛隨着呼吸起伏,鍛鍊得很好的胸大肌頂得襯衫釦子一緊一繃,被垂感極佳的西裝褲包裹着的大腿修長,就是懶散地支着還是很有存在感,他再溫和,始終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書生,他就是暴徒。

    陳幺還是覺得槐玉瀾很危險,但槐玉瀾已經……他其實不知道槐玉瀾爲什麼要戴這個東西,他覺得這玩意侮辱性還是挺強的。

    槐玉瀾的瞳孔很深邃,很有神祕感,但他看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始終是有溫度的,寬和、仁雅,一直就是他代名詞,像是不經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陳幺瞬間就懂爲什麼了,他沉默了下,你戴這麼個玩意,就是想……你這人真有意思,他聲音挺好聽的,腔調有點軟:“陳幺。”

    “陳幺。”

    槐玉瀾重複了下,就是神奇,他就是知道是哪個陳,哪個幺,“你多大了?”

    陳幺沒回答,他總覺得他好像在順着槐玉瀾的意思走,他還覺得站着有些累,牀那邊他是不會過去的,沙發又太硬。

    他把狗窩拖了出來。

    槐玉瀾有點累,他閉眼休息了下,睫毛才掀開,陳幺已經在狗窩趴好了,似乎是覺得挺舒服,他還滾了下。

    他沒忍住,笑了下。

    陳幺的感官還是挺敏銳的,他騰一下又坐了起來,他還去把燈關了,他覺得槐玉瀾是想搞事,但他不知道槐玉瀾要搞什麼事:“晚了。”

    他挺乾脆的,“睡覺。”

    陳七幺能把槐玉瀾鎖兩月,也不是一點心眼都沒有,事實上,要不是槐玉瀾態度還算好,他應該連腿都被捆起來了。

    槐玉瀾其實也不想幹什麼,他就是想和陳幺認識一下。

    屋裏已經黑了。

    陳幺躺下就沒再出過聲,槐玉瀾也確實累了,他閉眼,沒一會兒就歪了過去,半睡半昏迷。

    這一覺就到天亮了,陳幺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他先看了下槐玉瀾,槐玉瀾的情況時好時壞的,這會兒又昏迷了。

    他爬起來,透過貓眼看見是付芳後開了門:“怎麼了?”

    付芳昨天問過陳幺要不要走,但見陳幺這模樣,沒必要再問了,她聲音溫和:“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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