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要還是因爲靳司也不屑於搭理他們。
今天池喬原本還想去找祁霧,但是剛來到劇組就看到靳司跟着她走進了休息室中頓時停下了腳步。
就連身後的助理也在勸他。
“池哥,靳神今天又來了,你還是別去觸黴頭了。”
“真佩服祁老師,怎麼能抗住壓力的?”
“廢話,祁老師那能是一般人?!你忘了她當時怎麼把池哥救下來的嗎?”
“對哦......你們說靳神要是把祁老師惹毛了,她會不會揍靳神啊?”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
聽着身後的幾個助理你一句我一句的,池喬眼皮重重一跳,心中無端升騰起幾分煩悶。
他面色不耐地轉身:“劇組是讓你們用來八卦的嗎!”
助理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了一跳,連忙噤聲。
結果他們剛閉嘴沒多久,就聽見了池喬自言自語似的呢喃:“我也不差啊......幹嘛要怕他!”
助理們紛紛驚悚地對視一眼:“?!”
冷靜啊池哥!!
你忘了自己昨天在片場上被壓的有多狠了嗎!而且當時靳神還只是站在場外!
就在池喬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勇敢一次的時候,伊況把他叫走了。
池喬的助理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伊況叫池喬過去是準備商議一件事情的。
“要趕戲?一週左右就拍完?”
池喬聽完他的話,眼裏劃過一絲錯愕:“怎麼突然就要趕工了?!”
伊況嘆了一口氣,“紫羅蘭獎項的提名時間提前了半個月,再加上後期製作和宣傳......恐怕不趕不行了。”
紫羅蘭獎,是華國娛樂圈中涉及音樂圈、影視圈的一個獎項,每三年評獎一次。
伊況繼續說道:“如果錯過這次,就得再等三年,這對你們太虧了。”
尤其是對祁霧而言。
她在《新秀集結令》裏承受了太多的光環,如果出道後沒有一個能讓她站得住腳的作品,恐怕她在各大品牌方眼中的影響力會大打折扣。
池喬皺着眉,疑惑地問道:“這件事祁霧也應該知道,你怎麼不把她找來商議?”
伊況回答得很淡定:“靳司在,我不敢。”
尤其是如果要趕工,到時候靳司肯定也會變得忙碌起來,他那種自己拍戲時一秒都不願多待的人,肯陪着祁霧加班嗎?!
“.........”
池喬一臉沉默,他幽幽地盯着伊況,眼裏的意思很明顯——你覺得我就敢了?!
伊況‘嘿嘿’一笑,他拍了拍池喬的肩膀寬慰道:“你不是和祁霧關係不錯嘛,這事就由你去說吧。”
這句話觸動了池喬,他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撇了下嘴應下,“你欠我個人情啊伊導。”
伊況笑罵了一句,“你什麼時候也學常尋計較起這些了。”
池喬轉過身揮揮手,朝着祁霧的休息室走去。
他來到祁霧的休息室門前,深呼吸一口氣,正想敲門就看到門被打開了。
“你——”
他剛說出一個字,便發現祁霧的頭從靳司身後冒了出來。
她似乎有些不滿靳司擋住了她,嘀咕一句:“靳司,你擋着我了。”
靳司低下頭看着她躲在自己身後努力想要擠出去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雙手環在胸前懶洋洋地給她讓路。
祁霧走出休息室,看着站在休息室門口的池喬眨了下眼睛:“怎麼了?”
池喬有些艱難地別開了眼,“伊導讓我來找你說個事。”
“嗯?”
聞言,祁霧靜靜地凝視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池喬腦海中卻不可抑制地浮現出剛剛那一幕。
他們的相處如此自然親暱、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了。
池喬乾巴巴地將伊況剛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早就沒有了傳話的心思。
祁霧認真地聽完,正想點頭便聽到身後傳來靳司那不滿的冷笑:“這麼說,要加班了?”
祁霧神色不變,她笑着看着池喬:“不用管他,我會配合伊導的決定。”
池喬:“.........”
他沉默地點了下頭,“那我這就去告訴伊導。”
等他離開後,祁霧有些無奈地轉過身來。
“靳司,如果你不想在這呆着,可以離開的。”
靳司臉上不滿地情緒倏然一滯,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這是......在趕我?”
他明明是爲她着想,怎麼還要被她趕?
靳司的眉峯蹙起,猶如一道難以填平的溝壑。
“你不要我送你上下班了?”
“我可以打車。”
“......那早餐呢?童珞應該沒時間給你做吧。”
“小區門口有早餐鋪呀。”
“???”
靳司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剋制着隱忍的怒火,讓自己的聲線依舊平穩:“那誰給你拿着檸檬糖?”
祁霧定定地看着他,薄脣輕啓:“我可以放在伊導旁邊的小桌子上。”
靳司:“.........”
他眉宇間一片陰鬱,充斥着若有若無的戾氣。
所以這些事,誰來做都可以。
她並不是非得需要他。
這個想法一旦浮現,他內心頓時躁動難安以及許多無法言說的情緒積攢在胸腔中,堵得他發慌。
靳司冷冷地開口:“你真要趕我走?”
祁霧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疑惑的開口:“我不是要趕你走。”
“你的意圖還不明顯嗎。”
他嘴角不耐地抿着,但卻始終剋制着沒在祁霧面前發作,只是語氣愈發冰冷。
祁霧歪着頭,純粹的眸眼之中閃着困惑的光:“可你不喜歡這裏啊?爲什麼要強迫自己呆在這。”
她能看得出來,靳司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場合,但他卻仍然剋制本性。
祁霧不希望他被束縛在這裏。
靳司冷峻陰鬱的臉龐倏然一滯。
隨後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他當然不喜歡呆在這,他又不是閒得慌。
只是因爲這裏有他想要哄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