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今天難得有時間找到機會出來逛街,結果纔出來沒多久,席靳雅就看到了他舅舅的身影。
尤其是......旁邊還跟着一位女性。
當席靳雅看到她舅舅拎着大大小小的品牌袋殷勤的跟在那位女性身後時,第一反應是認錯人了。
但是下一秒,顧桓轉身了。
“......”
這纔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席夫人瞳孔難掩震驚。
她的目光在顧桓和虞祁華身上流連,斥責的話語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顧桓,你——”
她萬萬沒想到,那次讓她弟弟坦白從寬,竟然讓他直接開竅了。
這纔多久啊,他就領着別的女人逛商場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席夫人也沒完全弄清楚情況,不然‘你對得起你念了十多年的白月光嗎’這句話早就說出去了。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只是瞪了一眼顧桓:“我顧家怎麼出了你這個渣男!”
就連席靳雅眼神也有些一言難盡:“舅舅,你這次真的過了......”
顧桓:“?!”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虞祁華眸光微轉,落在了顧桓身上:“你的家人?”
“是。”
顧桓點點頭,“我姐姐和我外甥女。”
虞祁華眸光微頓,朝着席夫人和席靳雅微微頷首,見她們對她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對勁,她便沒有繼續攀談的慾望。
“你和她們聊吧,鑰匙給我,我先回去。”
顧桓一愣,本能地問她:“你怎麼回去?”
她明明連駕照都沒有......
虞祁華睨了他一眼:“你真把我當原始人類了?”
話鋒一轉,她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我可以打車。”
“......”
顧桓倒是忘了,這段時間虞祁華一直在積極學習西都之外的新鮮事物。
席夫人聽着他們的對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們......住在一起?”
她的眼神愈發危險。
這才幾天啊,不止找了個女人,還直接同居了?!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顧桓的解釋直接被席夫人無視了,她轉頭望着虞祁華,態度還算和善:“這位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他弟弟很渣,明明前幾天還在對白月光念念不忘,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硃砂痣,看這態度明顯是認真上了。
席夫人還能如何?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只能日後旁敲側擊一番了。
“虞祁華。”
“嗯,很好聽的名字——”
席夫人習慣性地應了一聲,平靜的話語卻陡然戛然而止。
“等等!”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你說你叫虞祁華?!”
席夫人和席靳雅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因爲那天過後,席夫人又去找顧桓瞭解了一番白月光的故事,就得到了對方的名字。
——虞祁華。
因爲這個名字有些獨特,席夫人的印象很深。
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名字的主人會這麼快出現在她面前啊!
她又驚又慌,眼神不確定地望向顧桓。
顧桓已經認命了,他無奈的重重點了下頭。
“你認識我?”
“......呵呵,顧桓經常提起你呢。”
席夫人訕訕地笑了下。
“經常?”
虞祁華挑了下眉,略帶着懷疑的眼神轉眸瞥到了顧桓身上。
然而,席夫人在經歷過剛剛的隱晦社死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親暱地上前拉住虞祁華的手。
“是啊,經常呢,如今我終於可以見到本人了。”
虞祁華默默地不出聲。
她能明顯感覺到面前的人在聽到她名字之後的態度轉變,只不過她沒能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顧桓實在看不下去了。
“姐,我們去那邊說。”
他決定再艱難搶救一下。
於是席夫人一臉晦氣地被顧桓強硬的拉走了,剩下的席靳雅則肩負起了重任,帶着虞祁華到一旁坐了下來。
“虞小姐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嗯?”
虞祁華微微側眸。
席靳雅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忘了介紹了,我叫席靳雅,顧桓是我舅舅。”
“你說、你姓席?”
虞祁華的語氣突然有些莫名。
“是啊,怎麼了?”
“席靳司是你什麼人?”
“......我弟弟,你們認識?”
席靳雅眼裏劃過一絲錯愕。
她不明白舅舅的白月光什麼時候和靳司扯上關係了。
但她更不知道的是,她這無意中,不僅把顧桓往火葬場裏推了進去,還埋了起來。
虞祁華似乎反應過來了,冷靜淡然的眉眼中微微泛着冷:“那祁霧是你什麼人?”
“祁霧?那自然是我弟妹。”
在席靳雅愈發困惑不解的視線下,虞祁華淺淺笑了起來:“我是祁霧的小姨,我此行就是來找她的。”
席靳雅:“......”
她恍然間明白了過來。
虞祁華擡眸望向前方不遠處顧桓的背影,眸光沉凝,冰冷的嗤笑一聲。
一旁的席靳雅默默地給她舅舅點了根蠟。
——舅舅,我不是故意賣你的。
不遠處的顧桓剛剛坦白完,他絲毫不知道回去時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所以,你念念不忘的人還真是祁霧的親人?”
席夫人終於捋順了。
顧桓頷首。
下一秒席夫人便嫌棄的瞥了過來:“你可真行啊顧桓,都會利用祁霧拿捏人家了,她要是知道了,你可就慘了。”
說着說着,席夫人便嘆起氣來:“靳司不讓我省心,你也不讓我省心,還都是栽在同一家人身上......”
“......姐,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人家帶回老宅,我現在就打電話喊靳司和祁霧回來。”
顧桓脣角微嗡,最終還是應下了:“好吧。”
一週的時間,也夠了。
他原本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只是沒想到剛決定好,轉頭就猝不及防的暴露了。
席夫人一邊從包裏拿出手機,一邊嫌棄地往回走:“你現在想想要怎麼把她哄好。”
“我知道的。”
顧桓認真的點頭。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哄人的難度已經悄無聲息的提升到了地獄難度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