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是在守護自己的婚姻,她有什麼錯
“你這個野種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袁羽惡毒的說着。
那一瞬的她失去慈母的光環,換上了巫婆的衣服,像是在給她施加詛咒似的念着,“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把你丟進垃圾桶裏面丟掉”
走到她身邊,袁羽惡狠狠的黎景緻,跟她擦身而過,“黎景緻,從今天起,你就在也不是我的女兒。我知道有陵懿護着你,我對你做不了什麼,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說完這些話,袁羽像是被抽乾了力氣,步履蹣跚的離去。
黎景緻追了兩步,放聲叫了一聲,“媽”
袁羽聽見了,可她卻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頓一下步伐都沒有,就那麼離開了。
黎景緻無力的坐下,想着袁羽剛纔說的那些話,她腦海裏一片混沌。
她不是黎家的孩子
那她到底是誰。
野種嗎
陵懿找到黎景緻的時候,她正雙臂環膝蹲坐在牆角。
眼眶紅彤彤的,眼裏卻很乾澀,沒有一滴眼淚。
陵懿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才發現她不是沒有哭,而是早就把淚水哭幹了。
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抱在懷中,“我們回家。”
“我有家嗎”黎景緻擡起頭,那雙紅腫的眼睛悵然的望着他,迷茫而無措,“我不是爸媽的孩子,那我到底是誰我的家又在哪裏”
爲什麼雅緻能有父母的保護,而她卻只能當一個多次被拋棄的棋子。
她也想像雅緻一樣,有父母疼愛呵護。
“有啊,有你有我的地方,不是家嗎”陵懿輕聲說着,“或許,很快我們還會有一個含着愛意出生的寶寶。”
她靠在他的肩頭,申請迷惘,“可我到底是誰呢”
陵懿停下腳步,偏過頭來,吻了吻她額角的傷疤,“你是誰都不重要,還有我。”
黎景緻環住他脖頸的雙臂緊了緊,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蹭了蹭,“那你不能在騙我,不準再設計我。”
“好。”
“更不能打着爲我好的名義,去揹着我做任何的事情。”
他看向她,深邃的眸子裏氤氳着幽光,“你到現在還是放不下黎家”她話中的意思,無非是不要讓他因爲這件事,對黎家試壓。
“黎家畢竟把我養大。”
“可他們從你身上撈取的價值,早就遠遠超過了養大你的成本。”
她擡起頭來,直視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已經做了什麼”
否則,他不會用這樣篤定的口吻說話。
陵懿坦誠的點頭,“是,你說的太晚了,我不久前吩咐下去。恐怕現在,陵氏這些年投放在黎家還能拿出來的資金,已經全部抽出了。”
黎景緻望着他的臉,忽然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