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念初惡狠狠的瞪着黎景緻,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你是壞女人你要搶走我爸爸”
黎景緻的身體隨着胸腔一起在顫抖。
陵懿的孩子,陵念初居然是陵懿的孩子
怪不得這個孩子對自己處處針對
原來他是陵懿的孩子。
如果林以純是孩子的母親,那麼當初他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根本沒有碰過林以純都是假話。
他不只碰過了林以純,許多年前就碰過了
不然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大的孩子。
黎景緻痛苦的哀鳴出聲,“陵懿,你說過不會騙我的你騙了我多少次”
他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他的孩子比他們的婚姻更早,那她算什麼
她算什麼啊
“你告訴我,我到底算什麼”怪不得江暖暖說她活的像是個金絲雀。
這哪裏是像,她根本就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陵懿,你爲什麼總是要在我全身心投入這段婚姻的事情這樣對我我的心不是石頭,我也會疼你的愛不是萬能的靈藥,我也會覺得痛苦啊”
黎景緻臉上倏的褪去血色,蒼白的像是紙片人。
陵懿甩開孩子,猛地抱着她的身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只是想把事情解決好之後在告訴你。”
“江暖暖的事情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要怎麼相信你”她頭疼欲裂,雙手捂着太陽穴想讓自己冷靜,可她一點兒也無法冷靜。
陵念初哭喊着掙扎着不肯妥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揮舞的小手打掉了黎景緻手背上的枕頭。
針頭外掉,挑破皮肉,血珠溢出,還有血液順着輸液管倒流進了藥瓶裏去。
本來白色的藥液,一點點被染成了紅色。
黎景緻的眼眶也紅腫一片,可身上的疼卻不及心裏疼痛分毫。
陵懿的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可她還愚蠢的以爲,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讓這個孩子厭惡。
“陵懿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你跟她的孩子都那麼大了,那我到底算什麼”黎景緻的情緒激動起來,後背上的血液通過針眼往外溢出,“遲來的,毀掉這個孩子家庭的壞女人嗎”
陵懿急忙拔掉她手背上已經歪掉的針頭,死死的將她抱緊在懷裏,“對不起,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
“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那個孩子的到來只是個意外,真的只是個意外”
他死死的抱着她的身體,她在他懷中悶聲哭泣。
她的雙臂被他鉗制着,她無法動作,只能咬着他的肩頭,重重的發泄着。
直到隔着外衣都能感覺到血腥味傳來,她才緩緩鬆了口,“陵懿,你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給她重重的一巴掌,將她的幸福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