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以純慢條斯理的又說了句,“哦,對了,陵總喜歡很你的身體吧跟你上牀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吻你的脖子而且陵總喜歡你,是從上牀開始的吧。他上你的時候,是不是沒看你的臉,只是親吻你的脖子”
黎景緻身子一僵,她叫住黎月,“先停下。”
“景緻,這種女人的話根本沒必要聽”
“小月停下”
黎景緻難得執拗,黎月拗不過她,只能停了下來。
林以純見狀,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上次我沒來得及說完,你就讓護士趕走了我,其實流產對你來說,不一定是種折磨,更多的應該是解脫。”林以純說,“你知道我爲什麼能夠猜到陵總喜歡吻你的脖子嗎”
林以純挑釁的望着黎景緻,卻遲遲不肯說接下里的答案。
她要黎景緻開口,要黎景緻親自往自己心口捅刀子。
黎景緻凝眸望着遠方,明知道不會是個好的答案,她卻不得不問出口,“爲什麼”
脣瓣卻苦澀的厲害,短短三個字,卻像是歷經了千山萬水纔到到目的地。
陣風吹過,黎景緻後頸的粉色疤痕若隱若現。
林以純微笑着,“那是因爲,你跟我姐姐一樣,脖子後面有個愛心胎記。姐姐時常會摸着那個胎記發呆,眼神滿是甜蜜,想來,一定是因爲那個位置給她留下過許多親密的回憶。”
黎景緻的心口抽痛,她緊抿着薄脣,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她努力讓自己平復心跳,可是做不到。
黎月推着她回去,邊說便勸,“你別聽那人瞎說,你看見她的手沒,就是被陵總活生生碾斷的,她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嗯。”黎景緻擠出了一個並不好看的笑容讓黎月安心,可她心裏卻清楚的明白,很多事情,林以純沒有撒謊。
脖子上的粉色印記,還有那張卡里的持續進賬,這些都是真的。
林以純的腦子,編不出這些來。
這些東西太容易查證了,林以純的能力也沒辦法作假。
額角隱隱作痛,“替身”兩個字涌上心頭。
因爲那個同樣位置的粉色胎記,所以,陵懿一會都拿自己當成別人
所以,才讓自己懷孕去救那個人的兒子
可是,陵懿明明不是這樣跟她說的。
陵懿是那個會以命相博救她的人,她不信。
只要陵懿不承認,她絕對不信自己只是個替身,自己的孩子只是個工具。
黎月害怕黎景緻被林以純說的情緒欺負太大,回了病房之後還特意找了醫生過來看看。
結果黎景緻一點兒事都沒有,接下來的調養也更加配合。
她沒有再下樓散過心,最多也就是推開窗透透氣。
只是,黎景緻時不時的會問起陵懿。
她有很多的事情想問陵懿,想聽他說請明白。
可是,這幾天,陵懿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黎景緻終於沒忍住問起黎月,陵懿今天有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