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五十一章 老虔婆,也就賣兒賣女厲害
    崔老夫人壓低聲音對陳瑜說:“幫我送信去徽州府崔家,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陳瑜聽到這話趕緊站起來了:“老夫人饒命,治病我可以,別的我都不敢多說話,更不用說送信了,李大人可是青牛縣的父母官啊。”

    崔老夫人扶額:“你怕什麼?小聲點兒,這事兒只要你幫我辦了,一準不讓你喫虧。”

    陳瑜搖頭猶如撥浪鼓一般:“老夫人要這麼說,這病我都不敢給您治了。”

    崔老夫人一噎,看陳瑜作勢要走,只能拉住她,別的人不是沒來給瞧過病,可沒有陳瑜說的這麼篤定,再者只要兩個孩子不到李家來,諒李家也不敢給自己怎麼着了。

    陳瑜順勢給診脈,開了方子,崔老夫人讓如意去抓藥,陳瑜跟着如意出門去李老夫人這邊辭行,帶着兒媳婦崔氏就離開了李府。

    崔老夫人倒在軟榻上,反覆盤算之後計上心來,寫了一封書信放在桌子上。

    如意抓藥回來後,崔老夫人吩咐她去悅蘭苑叫來了郭媽媽和李玉蓮。

    當晚李玉蓮就跟郭媽媽離開了李府,直奔徽州府崔家接人。

    如意親自熬藥,李家派來伺候的丫環就在門外候着,崔老夫人不肯讓李家人近身,委實防備着。

    喝過了草藥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驚訝於這陳瑜用藥厲害,這纔沒多會兒的工夫,心口沉甸甸的感覺減輕了不少,這醫術可是非凡了,崔老夫人叫來了如意。

    “老夫人。”如意站在牀邊。

    崔老夫人拿着方子遞給瞭如意:“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方子是治什麼病的,用的可準。”

    “是。”如意得了吩咐就出府去了。

    陳瑜帶着兒媳婦崔氏辭別了李老夫人,離開李府後就去了江南繡坊。

    “娘,這江南繡坊能給咱們布料嗎?”崔氏擔心的很,剛纔在李府鬧的可不輕。

    陳瑜拿出來崔老夫人給的玉佩信物:“給,就拿着,不給也無妨,崔老夫人明天肯定會主動去請我過來的,到時候和她有話說。”

    崔氏也知道這事兒耽誤不得,真要是崔家和李家鬧騰起來,自己家拿不回去布料,可耽誤賺錢的。

    江南繡坊的小夥計看到玉佩,客客氣氣的請陳瑜和崔氏到旁邊落座,進去請來了掌櫃的。

    掌櫃的是一點兒沒難爲陳瑜,要什麼布料都準備妥當,還讓小夥計去租了騾車過來,送貨上門。

    陳瑜和崔氏看着布料裝上了車,跟車伕打了個招呼要置辦一些米糧,車伕倒也熱情,帶着他們到了萬和糧鋪。

    眼看着到了中秋佳節了,每年過了中秋就開始秋收,新糧食下來的情況下,糧鋪的糧食價格比平常要低一些,陳瑜轉悠了一圈打聽了糧食的價格。

    萬和糧鋪是青牛縣最大的糧鋪,只有這裏才賣大米這樣金貴的糧食少。

    樂成府也有產大米的地方,但距青牛鎮有二百多裏地,與徽州府交界的地方纔有水田,所以大米價格就要貴不少。

    至於麥、豆和高粱價格不等,但比大米價格最少都便宜一半,好大米一斗就要二兩三錢,次等的碎米一斗越要一兩五錢。

    這價格在陳瑜的眼裏,貴的離譜,一斗是十二斤,一斤大米最少也要一百二十五文錢,這哪裏是尋常百姓的喫的,一百二十五文買到的還是次等大米呢。

    糧食也挺全,但高粱叫蜀黍,麥分大麥、小麥和蕎麥,還有黃豆、綠豆之類的,最後是麩皮和穀糠,價格最低的就是麩皮和穀糠,一百文一斗,豆類五六百文一斗,最貴的麪粉一斗是一兩銀子,就這個價格也是整個青牛縣最便宜的了。

    詢問了糧價後,陳瑜盤算着家裏的米糧,要了兩斗大米,五斗上等麪粉,高粱要了十鬥。

    小夥計是個聰明的,算賬的時候又介紹了一些米糧,陳瑜都沒搭茬兒,算好了賬後小夥計說:“嬸子,如今這季節糧價能便宜些,我就收您十五兩銀子,以後要是用米糧就過來。”

    陳瑜道謝,給了銀子,小夥計又幫忙送到了騾車上。

    坐在馬車上,崔氏可就擔心了,她看得出來婆母花錢是一點兒也不心疼,要知道這尋常百姓家裏,一年到頭能存下十兩、八兩的銀子就是好日子了啊。

    陳瑜也在琢磨,琢磨的不是銀子,而是家裏的人。

    自己之所以要準備高粱,目的就是用置換空間裏唯一免費的天來泉釀酒,但釀酒的手藝自己還不會,想要用天來泉也不能請釀酒師傅,看來得先學一學纔行。

    如今幾個媳婦都踏實的很,鄭月娥在掌家這一塊絕無問題,能說會道,大是大非面前絕不含糊,老三媳婦兒和老五媳婦兒都是勤快的,老四媳婦兒了不用說,懷着身子回來的,處處都要高看一眼纔行。

    買賣給了這幾個媳婦兒,最大的好處是能給陳瑜提供一個安穩的大後方,媳婦兒不鬧,家裏日子就過的合順。

    釀酒的生意是想要交給芸孃的,芸娘在廚藝這一塊天生的,做飯確實比別人好喫,想要開食府,有美食再有美酒,這買賣想不好都難。

    騾車比牛車快很多,陳瑜這邊陷入沉思,那邊崔氏也是心裏直打鼓。

    憑良心說,婆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於她們這些媳婦兒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崔氏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誰感覺不出來呢?

    偏偏,崔氏想破了腦殼都想不通爲什麼會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娘倆各懷心思,一路上也就沒說什麼話,到了家門口崔氏扶着陳瑜下了騾車,進門叫了鄭月娥和楊秀英幾個出來幫着拿東西。

    “我的天老爺啊,娘,這……這不過了啊?”鄭月娥都要哭了,她是管家的人,布料不用問是買賣用的,可這些糧食都要花錢的啊,這些得多少錢啊!

    陳瑜淡淡的看了鄭月娥一眼。

    鄭月娥趕緊擡起手假裝打了自己一嘴巴,賠着笑臉:“娘別往心裏去啊,我就是摳搜的人,我改,我一定改。”

    “收拾進屋。”陳瑜留下這麼一句話,進屋去了。

    這邊幾個媳婦兒和芸娘把東西都擡進來,江南繡坊送貨上門,車腳錢人家結算了,趕車的車伕狐疑的打量着蘇家,等卸了貨就走了,到了村口看到了個村民,停下來,遠遠地指着陳瑜家的方向問:“老哥啊,那是不是蘇秀才家啊?”

    村民不知道咋回事,點頭:“是啊,咋的?有事啊?”

    “沒事,沒事,就是問問。”車伕上了騾車,回頭望着陳瑜家的方向,啐了一口,罵了句:“老虔婆也就賣兒賣女厲害!咋不喫死你!”

    陳瑜剛進屋就打了個噴嚏,擡起手摸了摸鼻子,下意識覺得後脖頸子都涼颼颼的,心裏犯嘀咕,怕是背後招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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