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一百六十九章 孩子咋遭這樣了啊
    陳瑜讓蘇福娘坐在牀邊:“因爲娘沒去說,寧樹青也擔心讓你拋頭露面,對以後不好,他認爲你和你二姐不一樣。”

    “娘。”蘇福娘委屈了。

    陳瑜拿過來軟布擦腳:“那是他想的,咱們家可沒有那些規矩,你二姐也好,你嫂子們也好,不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可我不去寧樹青那邊多給別人治病,就沒經驗啊。”蘇福娘憂心忡忡:“我還想着做成藥呢。”

    陳瑜想了想:“不如這樣,咱們去衙門問一問,想要當郎中可不是摸起來就行的,太醫署的考覈能過的話,你就當個赤腳郎中,行醫治病免費送藥,權當學經驗了。”

    “娘!我讓三哥問陸大人不就行了嗎?”蘇福娘眼睛都亮了幾分,起身就往外去,丟下一句:“我去找三哥。”

    陳瑜把洗腳水到處去,回到屋子裏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古代可沒有醫師資格證,但太醫署的考覈非常嚴苛,想要學醫沒有個七年八年都不能臨牀,當然這是官面上的要求,例外也不是沒有,家傳醫術在民間行醫的不少,可要合理合法就得參加太醫署的考試,有人引薦,再考試通過,那蘇福娘才能算得上真正的郎中。

    蕭祈玉和蘇謙修沒回來,想來是過去易燕甫那邊了,倒是蘇福娘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坐在陳瑜身邊一個勁兒的嘆氣。

    “這可不是我家福孃的性子,怎麼還愁成這樣了?”陳瑜笑呵呵的問。

    蘇福娘直接倒在了牀上:“娘,三哥說很難了,要學習《素問》、《甲乙經》、《難經》和《神農本草經》,除此之外要學醫科、鍼灸、按摩,竟然還有咒禁科。”

    陳瑜心思一動,想到了祝由術。

    作爲資深中醫傳承人,祝由十三科簡直成了一道硬傷,因爲後世學不到,民間雖然也有用祝由術治病的案例,但密不外傳,別管你什麼身份都白扯,幾乎是某一個或者某幾個家族代代相傳的技藝。

    又因爲祝由術的神祕,甚至於有悖於後世醫學,所以更難得一見,陳瑜扶額,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見識見識祝由術。

    “還有啊,還要分上工、中工和下工,還有一二三四的等級,三哥說了,就我現在這兩下子,沒門兒。”蘇福娘在牀上翻滾了幾下:“娘啊,真要七八年我都成老姑娘了啊。”

    陳瑜收了心神:“不如這樣吧。”

    蘇福娘一骨碌就坐起來了:“娘,你是不是有啥法子走捷徑?”

    “福娘!”陳瑜臉色一沉。

    蘇福娘趕緊擺手:“不不不,娘你別生氣啊,我不是說那個捷徑,是我想要治病救人,懸壺濟世。”

    陳瑜苦笑:“你還想賣藥。”

    蘇福娘不敢接這個茬兒,深怕惹陳瑜生氣,儘管她認爲賣藥和治病救人並不衝突,懸壺濟世也得能拿的出東西纔行,兩手空空有啥用?賣藥賺銀子再懸壺濟世,那纔是真善人呢。

    “過幾日娘也要見一個人,這人醫術肯定很高,你年紀小也算熟知藥理,在那個人跟前當個藥童,好好學本事,真要是能拜師的話,有師門傳承再通過太醫署的考試,以後成就一定不低,眼光放長遠點兒,咱們家不缺你賺的銀子,但卻一個響噹噹厲害的小神醫。”

    陳瑜認真的看着蘇福娘。

    蘇福娘覺得自己被蠱惑了,重重點頭:“娘!我一定會成爲響噹噹厲害的小神醫的。”

    “那快去睡吧,你四嫂那邊多照顧點兒,你五嫂有了身孕,也多多的給診脈,脈象博大精深,多用心研究纔行。”陳瑜說。

    蘇福娘被說的雄心萬丈,美滋滋的回去了。

    陳瑜也沒有繼續等蕭祈玉回來,去空間裏轉了一圈便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把蘇謙修叫過來,說了老君山那處平地的位置,讓蘇謙修陪着蕭祈玉去那邊練功。

    “奶奶,今日師父也一起去,您不去嗎?”蘇謙修問。

    陳瑜搖頭:“奶奶今日去看看你五叔,跟師父學本事要努力些,眼到,手到還不夠,還要心到。”

    蘇謙修恭敬的給陳瑜行禮:“是,謙修記住了。”

    蘇二郎趕車,陳瑜坐在車裏回想芳菲幾個姑娘向自己行禮的樣子,再就是謙修行禮的樣子,已經不一樣了,蘇家人潛移默化中改變不小,孩子們在禮數上的進步更大,早不是自己剛來時候的樣子了呢。

    到了青牛縣,蘇二郎進去衙門裏打聽消息,出來的時候臉上略有難色。

    “娘,咱們去見五弟吧。”蘇二郎在車外撩起簾子對陳瑜說。

    陳瑜問:“是王家攀咬,五郎難以脫身,官府判了個押後重審吧?”

    蘇二郎重重點頭:“娘,五弟喫苦頭了。”

    “喫點兒苦頭也是好的,他性子急躁,眼下這苦頭吃了,以後就不會喫大虧,先走吧。”陳瑜看蘇二郎憂心忡忡的樣子,撩起了馬車前面小窗的簾子,緩緩地說:“官府需要時間去查證王家老九的事,還要看涇河府對青石山馬賊的態度,但這些和老五沒關係,他在裏面受不了什麼罪。”

    蘇二郎嘆了口氣:“這些兒子都知道,可老五一天不回去家裏,我這心就提着放不下來,娘,要不咱們去李府?”

    “二郎啊,姑且不說李斯忠是個好官,咱們舍了臉皮也沒用,就算是李斯忠幫忙了,老五這個時候出去對誰有好處?外人說一句蘇家仗勢欺人咱們得聽着,你三弟要科考,你六弟要娶妻,縣裏有生意鋪面,福娘還沒找婆家,孩子那麼多,能背得起這一句仗勢欺人?”陳瑜低垂着眉眼:“忍耐些,咱們家和老五都得忍耐一些纔行。”

    蘇二郎懂得其中利害,只是心疼五弟,娘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換洗衣物和喫喝,又準備了一些銀子,娘倆到了牢門前,有衙役迎過來,客客氣氣的和陳瑜行禮。

    “勞煩了。”陳瑜還禮,遞過去個食盒:“是家裏媳婦們做的點心,大家嚐嚐味道吧。”

    衙役笑嘻嘻的接了過去:“四海酒樓的喫喝一絕,蘇家的點心肯定好喫。”

    陳瑜笑着問了蘇五郎關在何處,有衙役領着進去了。

    提着食盒的衙役打開了食盒,裏面的銀子閃瞎了他的眼,擡頭只看到陳瑜背影,暗暗琢磨:“這蘇家老夫人出手是真闊綽,有道是拿人錢財爲人消災,蘇五郎是要下點兒心思照顧好纔行了啊。”

    陳瑜緩步走進大牢,看到蘇五郎的時候,霎時心酸,孩子咋遭這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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