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逾矩的事情永遠都不能做
    陳瑜沒做聲,她理解苗淮秀的心情,蘇正乾是她全部指望了,只怕每一天都在爲這個孩子打算呢。

    順着苗淮秀的目光看進去,陳瑜看到了坐在學堂最後面的李安和李泰兄弟倆,李安這孩子給陳瑜留下的印象可挺深,想着一會兒叫過來和孩子打個招呼,免得孩子整天惦記着爹孃。

    回到家裏,陳瑜就坐在門口的藤椅上曬着太陽,擡起手給自己診了診脈,果不其然啊,前兩天在車裏昏迷是身體的示警,過於操勞的日子在悄無聲息的腐蝕着這幅身體。

    陽光明亮,陳瑜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陽光籠罩的溫暖,活着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她從來都是個尊重生命的人,從前是,重生之後更是。

    再等一等,等蘇五郎回來了,蕭祈玉的身體好了,自己就能休息一下,到時候要好好調理身體。

    “蘇家奶奶。”李安帶着弟弟從學堂出來,看到陳瑜坐在藤椅上就過來了。

    陳瑜睜開眼睛,笑着說:“着急了吧?過來坐下。”

    李安和李泰乖巧的搬來了小板凳,坐在陳瑜身邊。

    陳瑜看着李安:“我昨天去了青牛縣,你爹孃並沒有受牢獄之苦,在官田裏勞作算是懲戒,五天後我帶你們倆去接他們回家。”

    李安緊張的兩隻手握成拳頭,聽陳瑜說完才緩緩地放鬆下來,起身就要跪下。

    陳瑜擡起手扶住他:“好孩子,我不喜歡別人跪着,這世上也沒有人願意跪着對不對?知道你想謝謝我,那就立志做個有本事的人,無論在哪裏都能堂堂正正的站着,不欺負人也不受人欺負。”

    “李安記住了。”李安重重的點頭。

    陳瑜擺了擺手:“去吧,你們入學晚,要好好努力纔行。”

    “是。”李安給陳瑜行晚輩禮,帶着弟弟回去了學堂。

    下午還有課,孩子們都回去喫午飯,蘇家的孩子們分成兩夥,蘇紹禮帶着謙修和李家兄弟倆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麼,蘇芳菲姐妹幾個蹦蹦跳跳的去找蘇福娘,到陳瑜跟前行禮,軟軟的喊着奶奶和外祖母,玉秋甚至多看了陳瑜一眼,但三字經還沒背好,不敢說話。

    陳瑜笑呵呵的把小姑娘們打發走,起身回去屋子裏。

    身體的困重感並不明顯,陳瑜就在屋子裏做了基本的拉伸動作,坐下來開始畫溝渠圖。

    溝渠只需要隨着田地就好,但閘口必須要反覆推敲,爲了能保證閘口能一次成功,陳瑜去置換空間裏查了好幾次資料,圖紙反覆修改後去找蘇二郎了。

    剛進院子,就看到了鐵甑,這感覺讓陳瑜瞬間開心起來。

    “娘,還需要磨一磨纔行。”蘇二郎看陳瑜笑呵呵的樣子,開心的說:“用豬油喂一喂,能不能好點兒?”

    陳瑜打開鐵試甑仔細檢查後說:“不着急,明兒一早送到酒坊那邊,剛好釀酒師過來可以看看怎麼用。”

    “行。”蘇二郎看陳瑜放在桌子上的圖紙,拿起來端詳了會兒:“娘是爲溝渠做準備吧?”

    “你按照圖紙做出來個模型先試試,如果可用再做大的,這個得是木工活了。”陳瑜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冶煉技術的落後的這個世界,蘇家沒那麼大的本事拿到更多的鐵,有錢也不行。

    爲今之計就是找到耐腐蝕的木材,好好養護和更換了。

    蘇二郎是個做活兒麻利的人,看過圖紙就開工,陳瑜也不在這邊多留,去後院調配藥浴的藥材都包好,蕭祈玉和蘇謙修都需要泡藥浴。

    在包藥材的時候陳瑜還在琢磨,不知道謙修這麼大的孩子習武晚不晚。

    給蕭祈玉喫的藥也都準備了一些,並且把方子寫下來一併放進藥簍裏,寒天嘯在,自己就不需要再多操心了,照寒天嘯的意思不會輕易就破開藥性,必也是要溫養好蕭祈玉的身體纔行。

    耳邊是蘇福娘在講藥材,女學那邊鍛鍊了蘇福孃的表達能力,講解的深入淺出,倒有幾分夫子的樣子了,年輕的聲線帶着活力,真好啊。

    當晚蕭祈玉沒回來,蘇謙修洗漱之後就過來了。

    這孩子是極少主動找陳瑜,有上一次在蘇三郎屋子裏聽到那一番話,陳瑜就再也不覺得面前這是個小孩子了。

    “累不累?”陳瑜問。

    蘇謙修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的搖頭:“不累,只是站樁和背心法,師父說沒什麼基礎,筋脈虛弱,先聯靜功。”

    陳瑜還以爲要來個速成呢,聽到這話就放心了,看來這個戰玄非常靠譜啊。

    “祈玉爲什麼沒回來?”陳瑜問。

    蘇謙修輕輕地吸了口氣:“看他們那意思很着急,師父要用內力爲他溫養經脈,寒神醫要行鍼,我有些擔心祈玉,他很疼,嘴脣都發青了。”

    “嗯?”陳瑜皺眉,這哪裏是不速成?是不速成蘇謙修罷了。

    “我回來是想和奶奶商量一下,以後我也住在山裏不下來了,真要是祈玉受不了,我偷也得把他偷回來。”蘇謙修垂眸看着自己扶在腿上的手:“別再讓他們把祈玉折騰死了。”

    陳瑜也坐不住了,起身來回踱步:“易燕甫不是在那邊嗎?”

    “他一個文人能做啥?不會內功心法,也不會醫術,只能乾瞪眼,再者……。”蘇謙修擡起頭望着陳瑜:“奶奶,在我們家人眼裏,祈玉是親人,是兄弟,可在那些人眼裏不是,我說不好那種感覺。”

    陳瑜坐下來:“是不心疼他,對吧?”

    “比這個嚴重。”蘇謙修擡起手捂着臉使勁兒揉了揉臉:“奶奶,我們能做什麼嗎?”

    陳瑜搖頭:“不能做什麼,這些苦頭祈玉必須要喫下來,咱們眼下能護得住他,不能護他一輩子,你要相信易燕甫別的作用沒有,絕對能保證祈玉活下來。”

    蘇謙修點了點頭,雖然還是非常擔心,但奶奶說得對,蘇家不能永遠護着蕭祈玉。

    “這是我給你們倆準備的草藥,泡浴的有你一份,這些藥都寫好了方子,爲了安全起見先給易燕甫,易燕甫會和另外兩個人商量用不用。”陳瑜頓了一下,才說:“謙修要記住了,你能陪着祈玉一起喫苦,但不能替他承擔任何事情,逾矩的事情永遠都不能做。”

    蘇謙修接過去草藥:“謙修記住了,這就帶着草藥進山去。”

    “等一等。”陳瑜叫住蘇謙修:“問一問寒神醫,我明兒開始給祈玉做食療,行不行。”

    “行,現在就做。”寒天嘯站在窗戶外堪堪把腦袋露全:“我直接帶走。”

    陳瑜心沉了又沉,這一米四的寒天嘯,不會因爲身高不夠,就不知道當個小人可恥吧?偷偷摸摸的站在窗外,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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