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生了個有志氣的好孩子
    蘇三郎趕緊說:“記得,娘放心,兒子必做光明磊落的人,兩袖清風的官。”

    陳瑜這才放心點兒,雖然不能保證蘇三郎一輩子都不變,但根子紮好了,總會好點兒。

    不是看不出來,蘇三郎對入仕的執念很深。

    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蘇三郎,陳瑜纔會不管什麼買賣,都不深參與,怎麼都不能在蘇三郎的家世上被人詬病,歷朝歷代對商的態度都不怎麼和善,特別是商賈之子不能參加科舉的規定是陳瑜很在意的。

    本朝科舉制度中,對科舉身份的限定很嚴苛,商賈之子不可科舉入仕,除此之外冷籍、丁憂都不行。

    冷籍是往上數三代之中沒有秀才或者舉人的意思,丁憂是守孝期不可科舉。

    有一個秀才爹,蘇三郎不是冷籍,秀才爹死了十一年了,不在守孝期,所以家裏的買賣給女兒做,給兒子做,陳瑜不沾手,一旦真查起來,分家唄,做買賣的分出去,自己這個娘可不是買賣人。

    但陳瑜也儘可能的鑽空子了,那就是商賈不行,可農人行啊,這就是自己立足蘇家莊,敢發展農業的主因。

    皇帝愛打仗,糧草就最被看重,蘇家的門楣就閃閃發光了。

    “好了,日夜攻讀是必須的,但也要顧着身體,別到時候進了考場再堅持不住。”陳瑜提醒。

    蘇三郎沉聲應是:“娘,我查閱了八部金剛功,也會早晨練一練的。”

    陳瑜擡起手揮了揮:“去吧,別這裏耽誤時間了。”

    看蘇三郎腰背挺直的背影,陳瑜決定進山後問一問戰玄,這八部金剛功到底怎麼練更好,自己一知半解再把蘇三郎給帶跑偏就糟了,畢竟祈玉身邊有戰玄在,完全沒問題。

    “娘。”蘇芸娘興沖沖的進門。

    就看這樣子,陳瑜猜她很滿意酒作坊。

    果不其然,蘇芸娘坐下來喝了口水,說:“我本來還想着能不能請苗師傅過來幫襯呢,萬萬沒想到竟還是自己人。”

    “你知道苗慶和?”陳瑜看蘇芸娘,這姑娘咋變得這麼好看?

    蘇芸娘哪裏想到陳瑜想這個?

    興致正高的她滔滔不絕講起來苗家酒匠了。

    原來苗慶和祖上一直都是酒匠,別的不說,樂成府對苗家酒匠的評價可就太高了!

    “可惜十多年前苗家老酒匠被人陷害,苗家酒匠就不再出世了。”蘇芸娘頗有些感同身受的嘆了口氣,說:“我記得爹說過,苗家再難出好酒匠了。”

    陳瑜好奇的問:“苗家是大戶人家?”

    “不是啊,就是釀酒特別厲害啊。”蘇芸娘說:“苗家人丁不旺吧,當年清酒案,苗家老酒匠和四個兒子都被問斬了的。”

    陳瑜揉了揉額角:“可能不是一家。”

    “是。”蘇芸娘很篤定的說:“苗家釀酒有個規矩,女子拌料,男子淌酒,取一個陰陽調和,就這個手法曾經被世人詬病,說苗家釀酒是妖術,我到酒坊看到拌料的人是淮秀嫂子帶着女子在做,就想到了這個,試探幾句,苗家大叔就承認了。”

    是不是妖術不知道,這釀酒的規矩倒還真是特立獨行,禮數教條之下,女子不祥的說辭比比皆是,苗家祖上是個有想法的人。

    陳瑜淡淡的說:“別往外說,也別忘深裏問,每家每戶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祕密和過往。”

    “是,娘放心吧,我只是高興,有了苗家酒匠,咱們蘇家酒莊以後能做的很大!”蘇芸娘笑眯眯的說:“孃的買賣呢。”

    好傢伙!這丫頭一直都耿耿於懷,因爲陳瑜把買賣都撒出去了,只是這買賣自己也撒出去了,還給了蕭祈玉,讓她知道保不齊就敢哭給自己看,陳瑜無奈的搖了搖頭:“等我有時間給咱們家的女人們做點兒裝扮用的胭脂水粉,也是買賣。”

    蘇芸娘握住了陳瑜的手:“娘,不要那麼操勞行嗎?咱們家現在的買賣不少了,我怕給您累壞了。”

    “那就做好了給自己家人用,我看芸娘這小臉可是越來越好看了呢。”陳瑜笑着說。

    蘇芸娘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因爲心情好,娘,我現在纔是活的開懷,活的恣意呢。”

    “這就好,早點兒回去吧。”陳瑜知道蘇芸娘住不下,外面馬車還等着呢。

    蘇芸娘來去匆匆,回了青牛縣。

    陳瑜認真的回想苗慶和的一舉一動,確實看不出大戶人家的那些毛病,但做事有章法,知道輕重,並且沒野心,全然是爲了自己的女兒打算。

    照蘇芸孃的說法,苗家酒匠還真不一般,自己得空得往那邊去多走走看看了。

    四月初四晚上,蘇二郎拿着做好的水閘模型過來了。

    陳瑜做了實驗後很滿意,叫來蘇城和耿如春商量,水閘就這麼做,先要僱人進山找鐵木,蘇城和耿如春帶着人開始按照圖紙挖溝渠。

    這些事情並不需要陳瑜操持。

    陳瑜和鄭月娥打了招呼,但凡溝渠需要的銀錢都給,賬目記清就好。

    “月娥啊,我要進山幾天。”陳瑜說。

    鄭月娥問:“是爲了祈玉嗎?”

    陳瑜點了點頭:“你從來不問我謙修的事,我知道你惦記着,是吧?”

    “娘,能不惦記嗎?謙修都沒離開過我身邊,我也看出來祈玉不尋常了,謙修跟着他能有前程,可這當孃的心就是這麼彆扭着,想着孩子有個好前程,又害怕孩子喫太多的苦。”鄭月娥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信孃的眼光絕對錯不了,就是心總是提着放不下。”

    陳瑜給鄭月娥倒了一杯茶。

    打從蘇家一點點變好,鄭月娥就像是出籠的俊鳥一般,忙裏忙外,越發展露出自身的才能了,也只有在涉及到自己孩子的時候,她纔會露出這種憂慮的情緒來。

    “你信得過娘就好說,咱們蘇家的孩子最差回來種地,最好是前途不可限量,你慈母心腸可以理解,但這條路是謙修選的。”陳瑜頓了一下,看着鄭月娥:“你生了個有志氣的好孩子。”

    鄭月娥眼睛發酸,趕緊說:“娘,進山需要準備啥,媳婦兒去準備好,別人帶去也沒用,把咱們家福娘帶着照顧您,別人終究是別人,您要是累壞了,我們一家子都能疼死。”

    陳瑜起身:“行啊,咱們倆一起準備。”

    握住了鄭月娥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無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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