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個特別的早晨
    比鄭月娥幾個更緊張的潘玉玲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偷偷看蘇六郎。

    “娘,喝茶。”蘇六郎趕緊遞過來茶盞。

    陳瑜接過來茶抿了一口放在旁邊,看着蘇六郎:“六郎啊,蘇家的規矩不是給媳婦兒立的,是給兒子立的。”

    “是,兒子聽着。”蘇六郎垂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瑜點了點頭,緩緩地說:“夫妻和睦才能白頭偕老,不生隔閡,小家安穩,咱們蘇家才安穩,身爲男子當訂立門戶,爲妻撐起一片安寧,不準家暴,不準納妾,玉玲嫁你爲妻,爲你打點生活,養兒育女,當心存感激纔行。”

    蘇六郎應聲:“是,兒子謹記。”

    “起來吧。”陳瑜出聲。

    潘玉玲在旁邊聽着婆婆當着自己的面如此囑咐蘇六郎,心裏清楚是在爲自己撐腰,沒過門的時候大娘和嫂嫂就說蘇家媳婦兒享福,可她是很怕婆婆的,聽到這話心裏除了感動之外,還有說不清楚的親切感。

    蘇六郎剛起身,潘玉玲就有些着急了,又看了一眼蘇六郎。

    “娘,玉玲還有話要說。”蘇六郎擡頭笑眯眯的看着陳瑜。

    陳瑜也笑了:“今兒就給你幾分面子,以後玉玲有話說直接可以找我,不用你傳話。”

    “哎。”蘇六郎敢進答應。

    潘玉玲從袖袋裏取出來一本薄冊,擡頭:“娘,潘家祖上會燒瓷的手藝,我是女兒家沒得傳承,我兄長打小兒志不在此也沒學個皮毛,大婚前兄長把這本冊子交給我了,讓我給娘,希望娘能幫忙,不讓這門手藝斷了傳承。”

    陳瑜:“……!!!”

    還有這事兒!

    一干人等,集體靜默了,只有蘇六郎嘴角帶着笑意,頗有些面上有光的架勢。

    潘玉玲把冊子捧到陳瑜面前:“我雖然沒學到什麼,但識土,不管是陶土還是瓷土,我都會尋,娘,我知道蘇家媳婦們現如今手裏有個繡莊在,玉玲來得晚,爲家裏也沒做什麼,如果這燒瓷能成,願意聽娘安排,兄長說了,能成的話,這就是蘇家的。”

    “這樣啊。”陳瑜緩緩的吸了口氣,絕對太意外了。

    本想着潘玉玲進門後,繡莊那邊生意是家裏五個媳婦兒人人有份,可沒想到這媳婦兒非但帶着厚重的嫁妝進門,竟還帶了一門技術。

    別說現在這個世道了,就是在自己的世界裏,瓷器都能量化生產了,可純正手藝人的手工瓷器,那也是價值不菲的!

    再就是蘇家如今手裏頭的買賣能用到瓷器的也不少,酒如果配上精美的瓷瓶,身價就要翻好幾倍,再就是胭脂水粉,精美的包裝太重要了。

    潘玉玲有些緊張的看着陳瑜。

    陳瑜讓大家都坐下,蘇福娘端着沉甸甸的托盤坐在旁邊。

    “玉玲啊,昨兒你的嫂子們就提到了繡莊的事兒,早在最開始就定下來了,繡莊是蘇家媳婦們的產業,人人有份的,這個不會變,必也是有你一份。”陳瑜看潘玉玲要說話,拍了拍她的手:“聽我說完。”

    潘玉玲點頭,認真聽陳瑜繼續說。

    陳瑜看了眼瓷譜,抿了抿嘴角:“繡莊的買賣雖說是你們妯娌幾個的,但一直都是你三嫂在打理,你二嫂掌家,你四嫂和五嫂又要忙着醬坊那邊的事,這也是你四嫂和五嫂另一份收入,你二嫂和三嫂沒有,你也沒有,所以你這買賣要做的話,就剛好五個媳婦兒誰手裏都兩份買賣了,這樣安排可行啊?”

    “娘,聽你的。”潘玉玲沒覺得不行,反倒很開心,妯娌幾個彼此之間合夥做買賣最好不過,別的不說,沒工夫說三道四就少摩擦,再者婆婆的意思很明顯,三嫂管着繡坊,二嫂管着家,這買賣只能是自己管着,這樣大家會更喜歡自己了。

    陳瑜也是這麼想的,潘玉玲能快速融入這個大家庭裏,彼此之間會因爲買賣而縮短磨合期,簡直是一舉數得。

    “好,先喫早飯,回頭再商量,這事兒不着急。”陳瑜說罷,看着幾個媳婦兒笑了:“現在你們別琢磨送什麼見面禮的事兒了,琢磨一下燒瓷的事,這有點兒不容易了。”

    鄭月娥笑了:“可說呢,我們這見面禮都沒準備,就接了六弟妹的大禮,心慌慌的,這早飯啊,我得多喫兩碗壓壓驚。”

    陳瑜起身帶着媳婦兒們去喫飯,一大家子喫過早飯後,陳瑜就琢磨起來燒瓷的事情了。

    燒瓷是手藝,絕不是一蹴而就能成功的買賣,首先你得有個會燒瓷的工匠,還要技術過硬,這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再就是瓷器分官窯和民窯,顧名思義官窯是官家的,但民窯也不是尋常百姓家就能開窯燒製,這中間還需要什麼關節需要打通也得查一查。

    就在陳瑜琢磨這事兒的時候,蘇德言帶着苗慶和過來了。

    當苗慶和把酒經擺在陳瑜面前的時候,陳瑜疑惑了,她擡頭看着苗慶和:“親家公,這是?”

    酒經陳瑜看過,畢竟自己可以不會釀酒,但必須要懂一些皮毛,所以不單在置換空間裏研究過酒經,也陸陸續續的把一些書拿出來,蕭祈玉離開後,這些書都送去了蘇三郎的書房裏。

    正因如此,苗慶和拿出來酒經的抄寫版,還是最近抄寫出來的,陳瑜就有些詫異了。

    “這是小二公子今兒一早送過去的,我看過之後覺得不妥當,過來和老夫人通個氣兒。”苗慶和說。

    身份相差太過懸殊,陳瑜能稱呼苗慶和親家公,苗慶和可不敢稱呼陳瑜爲親家母。

    陳瑜笑了:“是紹禮啊,怪不得這默得丟三落四的。”

    蘇紹禮能丟三落四?陳瑜纔不信呢,這孩子的心眼兒可不少,故意來這麼一手怕是私下裏調查了苗家了。

    苗慶和看得出來陳瑜不知道這事兒,知道不是陳瑜要試探自己,心裏就特別舒坦,畢竟誰也不願意被人算計,拿出來苗家酒譜遞過去:“老夫人,我這裏還有家傳的酒譜,想要用來投誠,如果能如老夫人的眼,咱們再往下說,您看看。”

    陳瑜撩起眼皮兒看了眼苗慶和,笑了笑。

    今兒啥意思?潘玉玲拿了燒瓷的瓷譜就挺意外了,苗家把酒譜拿出來,又意欲何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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