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二十章 不摻和別人家的糟爛事
    陳瑜這才發現酒作坊這邊本應該是蘇德言來,但是,蘇德言沒來。

    原本是看出來苗慶和欲言又止,還以爲是酒作坊這邊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了呢,沒想到苗淮秀這一塊。

    這讓陳瑜十分爲難,別說蘇德言的家務事,就是自己家裏這些兒女的家務事,陳瑜都一定會仔細斟酌再管的,爲什麼?因爲管不起!

    自己要爲自己活着。

    說句不好聽的,之所以蘇家能有現在的局面,並不是自己的功勞,而是蘇家上下都爭氣,自己才願意傾力相助,真要是按倒了葫蘆起了瓢的鬧騰,自己早就甩袖子一走了之了。

    “親家公,我這段日子都不怎麼在家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見諒啊。”陳瑜給苗慶和倒了一杯茶送到手邊,繼續說:“家家都有難唱的曲兒,外人是插不進去嘴的,說的好未必管用,說不好得罪人,都是蘇家門裏的人,我可不能拿着一個沒啥官階的鄉君名頭就去做主,親家公,你說呢?”

    苗慶和臉如豬肝,嘆了口氣。

    陳瑜又說:“但親家公能和我說,必是信得過我的,我不妨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世上的緣分是天定的,有緣棒打不散,無緣硬是撮合,到最後也是怨偶,爲人父母沒有不盼着兒女好過的,可到底要過啥日子,還得看兒女自己的心思不是?”

    “唉!”苗慶和長嘆一聲:“鄉君有所不知,這件事早前是沒多想的,可眼下遇到了合適的人,我這當爹的人啊,總是想着閨女能有個依靠不是。”

    陳瑜點頭:“親家公這話在理兒,但這事兒是關起門來自家人說的私密事,這老話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別的事,我能幫絕不含糊,這事兒是真不行。”

    “是啊,誰都不好說這個話,是我急糊塗了。”苗慶和起身給陳瑜作揖:“鄉君勿怪,我這就回去作坊那邊備料了。”

    等苗慶和走後,陳瑜還真就琢磨了一會兒,其實從一開始就能感覺得到苗家的心思,自己也覺得讓苗淮秀這麼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守寡一輩子不人道,可如今繃不住的是苗家,倒讓人意外了。

    這事兒自己不摻和,問都不問,家裏事情那麼多,哪有閒工夫?

    之所以要把護理洗液這一塊放在蘇家,是因爲這做好了絕對能揚名立萬,但做砸了,蘇家都要受到重創,絕對馬虎不得。

    而用女學那些學生的理由更簡單,自己是山長,這個身份絕對能完美轄制住那些年輕的姑娘們,再就是若論專業水準,蘇福娘還需要再歷練幾年,最重要的是這個買賣陳瑜可不想讓任何人插一腳進來。

    安排蘇二郎按照單子去準備各種要用到的器具,比如碾船、研鉢之類的,成批進,請了周虎過來,親自研究熬藥用的鍋,用藥爐子熬藥費事費力還沒效率,所以陳瑜設計了悶罐樣式的熬藥鍋,包括裏面用來裝藥材的內膽,內膽的孔洞都是仔仔細細的計算過的,力求精益求精。

    把潘玉玲叫過來,娘倆徹夜不眠的研究裝這些洗漱藥品的瓶子,從陶到瓷,降低成本和美觀耐用都需要顧及到,本就易碎的瓷器被排除在外,陶器是眼下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最優質的選擇了。

    “玉玲這些日子是沒睡好吧?”陳瑜看到潘玉玲那嚴重的黑眼圈,淡淡的出聲問道。

    潘玉玲乖順的坐在陳瑜身邊:“娘,打從大哥去了柳榕村那邊,我就睡不好了,不管他咋說我都不信的,可那會兒咱們瓷廠正是關鍵時候,我也不能跑來問娘一句。”

    “別心思那麼重,年紀輕輕的人,再把身體折騰垮了怎麼行?一輩子那麼長,風風雨雨多着呢,天大的事情也得先穩住自己纔能有辦法。”陳瑜靠在軟枕上:“你大哥這一遭,富貴跑不掉了,把心放在肚子裏就是。”

    說着,從旁邊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潘玉玲:“看看這是啥。”

    潘玉玲素來最信婆婆,婆婆就這麼幾句話都讓她心裏敞亮太多了,接過來匣子打開,愣住了,拿出來一顆玻璃珠在手裏翻看好一會兒,才說:“娘,這個是啥?你想讓玉玲做這個嗎?”

    陳瑜笑了!

    沒有大驚小怪的嚷嚷是寶貝,真難得。

    在自己看來,這玩意兒是童年每個孩子都有一罐子的玩具,不值錢。

    而現在嘛,這麼說吧,比稀世珠寶都更寶一些,因爲沒人見過,因爲是人工的,更因爲大越國的人根本不會做這個,物以稀爲貴就是這麼來的。

    更讓陳瑜開心的是潘玉玲能想到做出來,雖說這個媳婦兒不會燒瓷,可誰說她必須要會燒瓷了呢?就這份敢想的心思,可不是一個瓷匠的苗子,是個能掌握方向的人才。

    “這是番邦商人賣的琉璃珠。”陳瑜不着急,說的不疾不徐。

    潘玉玲嘖嘖兩聲:“這名字真好聽。”

    陳瑜也覺得琉璃名字好聽,非但名字好聽,真正的琉璃絕對是珍寶級別的,而琉璃和玻璃是有區別的,主要區別就在於色澤,再者琉璃燒製的溫度和玻璃燒製的溫度也不同,工藝上,琉璃製作成藝術品,其工藝繁複,造型精美,可以說一件成功的琉璃藝術品可以說是巧奪天工,而自己所能尋找到的資料,並不支持這種操作,照貓畫虎是工匠的大忌,自己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再者,就自己在番邦商人手裏收購這些琉璃珠和琉璃器具,在工藝上還屬於極其粗製的層次,再沒有遇到這方面天才之前,陳瑜想要的是借用番邦商人給的機會,讓蘇家能做出真正的玻璃製品,瓷廠具備了天時地利,自己拿出來技術,讓人去嘗試,湊一個人和,保不齊這事兒就成了呢。

    “我在番邦商人哪裏得了個製作的法子,回頭可以讓工匠試一試,成了,咱們能派上大用場,不成咱們還有陶瓷可做。”陳瑜說。

    潘玉玲連連點頭:“娘,我回去就試試。”

    拿出來燒製玻璃的配方和步驟,陳瑜輕輕地拍了拍潘玉玲的手臂:“凡事不能冒進,得看機緣,忠心耿耿的工匠比聰明的工匠更可用,不至於學會了手藝就砸東家的飯碗,知道嗎?”

    潘玉玲笑了:“娘,放心吧,蔣春是個極厲害的人,回頭娘得空去瓷廠那邊,您啊,一準覺得見到寶了!”

    蔣春?陳瑜想到那個悶不做聲的人,那樣一個人,能厲害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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