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二十八章 收拾你,你受得住嗎?
    陳瑜在這些媳婦兒面前從來不扳着自己,舒服的靠在軟枕上,淡淡的說:“行,建得大一些,氣派一些,你三叔他們的院子都在裏面,回頭我問問梁大人什麼規格不越秩,定格蓋。”

    鄭月娥笑了:“娘,咱們家可不要那些亭臺樓閣虛頭巴腦的地方,我看中了屋後那一片林子,竹林直接划進來成一景,都說居處有竹,兒孫必秀。”

    “可。”陳瑜勞神在在的掃了眼始終沒擡頭的崔良秀,又加了一句:“三代屋都可提前規劃出來,等咱們家謙修哥幾個長大了,娶媳婦兒的時候,也必是要有氣派的。”

    崔良秀這一口老血窩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只覺得這些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舉人夫君呢,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價值都榨取乾淨,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啊!

    偏偏,夫君滿腦子都是他娘,自己的話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再者到現在自己也不敢說什麼,真是憋氣又窩火。

    得了陳瑜的允諾,妯娌幾個嘰嘰喳喳的商量起來。

    李秀英說了句:“娘,三叔一家都在大院了,阿姐一家也住進來得了,一家人都在一起還熱鬧呢。”

    蘇巧娘姐仨在旁邊正說着悄悄話,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

    還不等她說話,崔良秀猛然擡頭:“不行!”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獨陳瑜笑吟吟的看着崔良秀。

    崔良秀頓時臉色慘白,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我知道。”陳瑜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緩緩地說:“巧娘是出門子的姑娘,住到孃家跟前別人說不出什麼來,正要是住在蘇家大院裏,大女婿的臉面放在那裏呢?是不是啊,良秀?”

    崔良秀心頭要跳出來了,惶惶然的點頭:“是,是,娘說的對。”

    “所以啊。”陳瑜看着蘇巧娘要說話,擡手壓在了蘇巧孃的手背上,才說:“這筆銀子公中出,給巧娘蓋個氣派的宅子,那宅子是耿家,得給咱們家女婿面子,還要給足了!”

    蘇巧娘趕緊搖頭:“娘,娘,可使不得,我們自己有銀子,我們那院子住着可好了,真要蓋屋,也是我們自己蓋。”

    “這怎麼行?”陳瑜坐起來,盤膝挺起腰板:“老話不都說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明着當家里人說了,那就是告訴家裏人一聲,我這個當孃的要給閨女蓋屋!如今這家裏,我的話可不是跟誰商量。”、

    氣氛頓時凝滯了。

    鄭月娥恨其不爭的看了眼崔良秀,真真是白瞎了那一肚子的心眼兒!

    這下把活祖宗惹毛了吧?

    “舉人的宅子太小了些,我還瞧不到眼裏去,別說老三是個舉人了,就是老四四品的官階用來蓋宅子,我也不願意。”陳瑜臉上還是帶着笑,不過家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老太太是火了。

    喬春花端着茶過來:“娘,我願意。”

    陳瑜險些沒繃不住,這傻兒媳婦啊,沒看出來自己是在御下嗎?

    “我真願意,娘,喝茶吧,別傷了身子。”喬春花柔聲說。

    嗨!這傻兒媳婦都心裏明鏡兒似的了,不過陳瑜既然開口了,那必不會中途收兵就是了。

    打從看到玉暖臉上的傷開始,陳瑜這心裏就壓着火氣呢!

    自己從沒生養過孩子,但突然當了這麼多兒子閨女的娘,打從接受這一切那天開始,在自己心裏就一遍一遍的感慨慈母心腸,爲子孫後代計之長遠,真是煞費苦心,但自己還真就甘之如飴!

    自己都能如此,崔良秀是怎麼下得去手打玉暖的?

    自己不是瞎子,蘇家這些孫子輩的孩子,不懂事的幾個暫時看不出來,這些個能說會跳的孩子們,哪個不是聰明伶俐的乖寶貝!能該打?

    更不用說崔良秀這幾天端得架子多難看,但就說不開口憋着就憋着,一開口就敢當着自己的面喊一句不行,挑戰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威嚴嗎?可笑!崔良秀!行嗎?

    接過來喬春花的茶,陳瑜喝了一口,才說:“我雖然沒多大的本事,但運氣不錯,皇上封了個明珠鄉君給我,宅子就以鄉君府邸的規格蓋。”

    這一句說完,崔良秀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栽倒下去了。

    屋子裏幾個人都沒動,二門外伺候的丫環婆子有沉不住氣的,汪婆子往前一橫擋住了門,她的主子能容許下面的媳婦們叫囂?

    “娘,送……。”鄭月娥的意思是送崔良秀回去。

    陳瑜擡手止住了鄭月娥的話頭,沉聲:“福娘,你三嫂身子不舒坦,去給診一診。”

    本想着借這個機會遁走的崔良秀失算了,福娘過來取出銀針,動作還算溫柔的刺入人中,再猛然一帶,崔良秀險些沒跳起來。

    “娘,三嫂好了。”蘇福娘回頭笑嘻嘻的對陳瑜說。

    陳瑜很滿意,蘇家人的聰明真不是吹的!

    “扶着你三嫂坐在旁邊的圈椅上,別再摔到了,要是摔壞了臉可不行。”陳瑜說。

    蘇福娘答應了一聲,扶着顫巍巍的崔良秀坐在圈椅上。

    這圈椅是陳瑜平日裏看書、看賬的椅子,屋子裏餘下的人都坐着繡墩,但就坐在這裏就比所有人都高了半頭,崔良秀如坐鍼氈,不敢動彈,也不敢再‘暈’過去了。

    屋子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不說話,陳瑜也不說話,崔良秀就覺得自己這簡直都是在上刑,羞憤都有,幾次都想拂袖而去,只是自己的夫君沒給她這樣的底氣,她不敢。

    鄭月娥都快急死了,明知道娘是等崔良秀認錯。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崔良秀有所動作,眼看着婆母的一盞茶都要喝完了,以鄭月娥對婆母的瞭解,這一盞茶喝完,崔良秀就沒機會了。

    緩緩地,茶盞落在桌子上。

    陳瑜撩起眼皮兒看着屋子裏的衆人,最後看了眼崔良秀,淡淡的說:“老三媳婦兒留下,你們都回去歇着吧。”

    鄭月娥帶頭起身福禮,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

    等屋子裏只剩下陳瑜和崔良秀的時候,陳瑜看着崔良秀,問道:“你爲何打了我的孫女?”

    崔良秀猛然擡頭看着陳瑜,滿腦子都是:她怎麼知道的?她怎麼知道了?是玉暖?還是竹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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