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三十七章 無路可走的法子
    就這麼一句話,陳瑜就全明白了。

    蘇德言的獨子叫蘇佔南,外面五花大綁的青年人叫蘇佔青,也就是說是蘇德信的兒子,怪不得蘇德信哭成那樣,一面是手足兄弟,一面是親生子啊。

    “德言啊,二嫂說了你別不愛聽。”陳瑜緩緩開口。

    蘇德言掩面:“我信二嫂定有法子讓我活下去的,真真是逼得我想死,可我乖孫才八歲啊,我這些年都在爲這一點點血脈拼命,若我不在了,我乖孫還不曾長大啊。”

    陳瑜早就知道蘇德言的心思全都撲在孫子蘇正乾身上,點了點頭說:“那你聽着,咱們的媳婦兒是個好的,苗家的女兒如珠如寶,淮秀在婆家恪守本分,這總沒錯吧?”

    蘇德言承認,兒媳苗淮秀確實恪守本分,絕不是水性楊花之人。

    “她才二十出頭,人生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苗家爲女兒打算,想讓她改嫁他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真要是苗家上門帶回去自己的女兒,我們蘇家做不出扣人不放的事情,德言,你說呢?”陳瑜看着蘇德言。

    蘇德言挪開臉上的手:“二嫂,這些我都懂,我就是沒想到是佔青啊。”

    “是佔青有什麼不好嗎?”陳瑜輕聲:“兄長家裏幾個兒子?”

    蘇德言猛然看向了陳瑜,吶吶出聲:“四個。”

    “所以,你瘋什麼?這不是好事嗎?你多了一個兒子,是至親的血脈,不用淮秀外嫁,也不需淮秀招贅,只需要過繼了佔青到你名下,若他們是有情人,成全了他們兩個人做夫妻,他們必會對你感激不盡,孝順你們夫婦二人終老是他們的本分,好好待承阿乾長大不也是本分嗎?”陳瑜看蘇德言:“這事兒鬧什麼?淮秀的意思纔是最重要的,苗家的意思纔是最重要的,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

    蘇德言坐起來,用力的錯了搓臉:“二嫂,別人不會背後嚼舌根兒?弟娶嫂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

    陳瑜沉吟片刻:“你跟二嫂說,蘇佔青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二十六,八年前離家,回來半年了,性子沉穩,是個聰明的。”蘇德言說。

    陳瑜點頭:“淮秀可有想法?”

    提到這個,蘇德言苦笑:“二嫂,實不相瞞,三日前苗慶和請我喝酒,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要女兒再嫁,而再嫁之人就是佔青,佔青三月前就登門求娶了。”

    “所以,你知道攔不住,就想要殺人?”陳瑜臉色一沉:“糊塗!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事兒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們要能想得開,日子過得好比什麼不強?”

    蘇德言沉默了。

    陳瑜也不着急,而是在想苗慶和當初找自己說淮秀的事,怪不得找到自己頭上,原來淮秀屬意的人竟還是蘇家人。

    “二嫂,我想去外面經商。”蘇德言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陳瑜挑眉:“仔細說說。”

    蘇德言嘆了口氣:“我可以讓佔青和淮秀成婚,佔青要過繼到我名下,但我不想留在莊子上,二嫂,我不糊塗,淮秀選佔青,一方面是不想離開阿乾,再就是蘇家這樣的門庭可不容易再有了,高門大戶也不會求娶她,不是她不好,而是她的命沒那麼好。”

    陳瑜點頭。

    “打從佔南去了後,我便把淮秀當成女兒一般,要不是佔青是兄長的兒子,我也不會如此爲難,是我糊塗了,二嫂的法子是最好的,可以是沒辦法中的好辦法,我帶着一家人出門去做買賣,二嫂放心,德言絕對不會做喪良心的事情,蘇家本就在培養年輕的孩子們,我能行。”蘇德言說。

    陳瑜很理解蘇德言的心情,而且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蘇德言一家遠離蘇家莊,沒人知道底細,也就沒什麼風言風語了。

    “二嫂,我從買賣裏都撤出來,只給二嫂去遠遠地地方當個掌櫃的,行不?”蘇德言說。

    陳瑜挑眉:“你不後悔?”

    “不後悔,我只要肯認真做,少不了賺銀子,再者銀子再好,也不如給阿乾個好名聲重要。”蘇德言說。

    陳瑜知道這是收回酒坊生意絕佳的機會,自是不能拒絕的,沉吟片刻:“這樣,北固府的買賣開起來,你也彆着急,那邊的買賣能做多大做多大,但要陸續來。”

    “行,二嫂吩咐就是。”蘇德言說。

    陳瑜起身:“那就這麼定了,你的家事二嫂不能多問,處理好之後去我那邊,咱們就說說北固府的買賣。”

    蘇德言下了牀,一揖到地:“二嫂大恩大德,德言沒齒難忘,這輩子若不能報完恩情,來世結草銜環。”

    “好了,一家人不說這些客氣話,好好的吧。”陳瑜還禮,出門跟趙氏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她做一些好克化的東西給蘇德言墊墊肚子之類的。

    跟蘇義舉打了個招呼,什麼都沒說帶着汪婆子和冷香回去了。

    跪在地上的蘇佔青只看到了陳瑜的一片裙角,沒敢擡頭,也沒臉擡頭。

    蘇德言請蘇義舉和蘇德信進屋。

    三個人商量了良久,蘇德信出來親自把蘇佔青的繩子解開,帶他進了屋。

    早一步苗慶和就把苗淮秀和外孫蘇正乾接回去了,所以這邊鬧騰成這個樣子,苗淮秀並不知道。

    商量好了之後,天一亮蘇義舉就開了祠堂,蘇佔青過繼給了蘇德言。

    蘇德言準備了聘禮,帶着蘇佔青去了苗家,往下的事情毫無意外的順理成章,只不過蘇德言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夫妻只拜堂,不操辦。

    苗家知道這都是蘇德言高姿態的成全了,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三天後,蘇德言登門。

    拿出來當初酒坊和酒鋪的契書銷燬,陳瑜把賬目都算好了,額外給了蘇德言一張銀票,蘇德言怎麼都不肯收,陳瑜沉聲:“讓你拿着就拿着!權當我給阿乾存家底子了!”

    這一句話,惹得蘇德言在陳瑜面前,好一頓哭。

    等蘇德言哭痛快了,陳瑜拿出來北固府的宅子房契和鋪子的房契放在桌子上:“德言,咱們家的買賣有酒、醬、胭脂水粉,這三種可放心大膽的做,布匹、陶瓷器和藥,還得等等,你選吧,選好了擇日啓程,貨物有三城帶着商隊送過去。”

    蘇德言吃了一驚:“二嫂,我能自己選?”

    青依說:三章有一章在昨天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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