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家鄉酒可解鄉愁
    陳瑜平靜的看着蘇竹隱:“竹隱想要奶奶怎麼做?”

    “我不知道。”蘇竹隱眼圈泛紅:“竹隱想不出來,知道我娘做了太多錯事,甚至心思歹毒,可身爲人子我不敢說讓她暴斃,原本想着讓我娘學佛,修身養性,只要不再一錯再錯,我終會讓她日子過的平順,可這人送回來兩車了,我害怕還有第三車啊,她如此行徑,我爹還能好好備考嗎?壞了我爹的前途,我……,我就是因爲想了太多,纔會動了殺人心,都是壞人!”

    陳瑜輕輕地拍了拍蘇竹隱的肩膀,篤定的說:“你只管放心,你娘壞不了你爹的前途,在他們上京之前,奶奶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了,只是沒想到你娘會塞這麼多人,你爹是奶奶的好兒子,更是飽讀詩書的人,不會在這等事情上拎不清的。”

    蘇竹隱似哭似笑的看着陳瑜,心裏都在哀嚎:娘啊!怎麼就看不明白呢?你哪裏能鬥得過奶奶呢?真是自不量力,毀了自己的好日子,也毀了這個好好的家啊,怪不得別人。

    “下堂是必然的,教訓也必是要教訓的,我不會殺她,因爲她千般不是,給蘇家生養了你們兩個寶貝,足以給她一條活路了。”陳瑜是真平靜,自己不主張休崔良秀,蘇三郎都不能幹,兩個孩子到今天應該也看明白了,能給崔良秀一條活路,那都得是因爲他們,而不是蘇家多寬宏大量。

    蘇玉暖輕輕的靠在陳瑜身邊:“奶奶,我存了好多月錢了,能給她嗎?”

    “能。”陳瑜順着蘇玉暖的髮絲,柔聲說:“但,只准給一次,否則你們就別想逃得掉她的糾纏。”

    蘇玉暖點了點頭:“孫女明白了。”

    兩兄妹離開陳瑜這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蘇玉暖牽着蘇竹隱的衣袖:“哥,這樣挺好的,至少能活命,不然她會悄無聲息的死在蘇家後宅裏。”

    “嗯,我們都好好爭氣,如果娘能得了教訓,不糾纏蘇家,別處謀生,等我們長大了再孝順她。”蘇竹隱嘆了口氣:“奶奶已經很客氣了,換做別人家,爹能喪偶,不會休妻,因爲名聲有污有損前途。”

    兩兄妹在努力爲不省心的娘盤算,殊不知在京城的崔良秀正花枝招展的端着一壺酒往蘇三郎的書房來。

    三月初六,會試在即,初八要入場迎接初九的第一場考試。

    蘇三郎並未再看書,而是靜靜地坐在書房裏,提筆給母親寫飛鴿傳書,剛剛在恩師府上,身爲丞相的恩師話裏話外透出來的意思是陣前受阻,他想跟母親說一聲,時局和蘇家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必須要心裏有數纔行。

    “夫君。”崔良秀聲音婉轉,站在門外。

    蘇三郎落下最後一筆,沉聲:“保全。”

    保全就在門外,打從到了京城,保全是寸步不離的守着三爺,看門更是全神貫注,三爺說過,就是夫人都不可以隨便進書房,更不用說那些個莫名其妙就進府的女子們了。

    聽到三爺叫自己,保全進門來,不給崔良秀一道進來的機會,咣噹關門都不算,直接在裏面把門都閂上了。

    蘇三郎用火漆把字條封好交給保全,低聲吩咐他飛鴿傳書回去。

    保全收好了信筒。

    蘇三郎才揚聲說:“讓夫人進來吧。”

    崔良秀在門外氣得五官都移位了!天殺的蘇世明!自己在他眼裏都不如個小奴才了!

    保全開了門,急匆匆去辦事了,崔良秀剜了一眼保全,搖着腰肢進屋:“夫君這些日子辛苦了,爲妻準備了幾樣家鄉菜,還在京城買到了咱們蘇家的酒,夫君快來嘗一嘗。”

    “不必勞累,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蘇三郎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

    崔良秀暗暗磨牙!辛苦自己了?挖苦自己枉費心機嗎?蘇老三是真出息了!自己送進來多少人就能沒了多少人,簡直是讓人抓狂!

    眼珠一轉,猛地擡頭看蘇三郎,試探着問:“夫君不喜紅袖添香?我倒是聽說了,京城可什麼都有,還有小倌呢,夫君對保全再好也不成事,年歲不大還是個奴才,哪裏懂得……啊!”

    蘇三郎手裏的書嗖就飛過去了,砸在了崔良秀的面門上,珠釵都掉了好幾個,崔郎秀驚呼出聲,人也跌坐在了地上,雙眼含淚的看着蘇三郎:“你!你竟打我?”

    “嗯。”蘇三郎懶得看她一眼,一甩袖子往外走去,身後崔良秀瘋了似的咒罵,摔東西,蘇三郎到了門口擡頭看看天,一彎上玄月掛在夜空中,幾顆寒星閃爍,嘆了口氣推開門出去了。

    京城不夜天,處處都燈火輝煌,蘇三郎孑然一身走在街上,只覺得心裏寒涼,分外想家。

    “客官,來嚐嚐小店的酒,這可是打從樂成府過來的好酒。”

    不遠處小夥計賣力的拉客,樂成府三個字讓蘇三郎心裏一酸,走了過去。

    小夥計最會看人臉色,趕緊迎過來:“客官一看就是從南邊過來的讀書人,小店有家鄉酒可解鄉愁吶。”

    蘇三郎微微頷首,進了小店。

    店是真小,臨街開窗能看到往來熙熙攘攘的人,蘇三郎就選了個臨窗的位子。

    小夥計本還想介紹幾句,蘇三郎先說:“樂成府來的酒,送上來一罈,下酒菜準備兩樣。”

    “好嘞,客官稍等。”小夥計一溜煙兒去準備了。

    蘇三郎看着小二送上來的酒罈,一打眼就險些沒哭出來,四海兩個字入目,都不用喝了,這就是自己家釀的酒!

    打量了這雖然小,卻處處都精緻的小店,蘇三郎問了句:“東家是什麼人?”

    “客官,東家從來沒露過面,小的也不知道。”小夥計不好意思的說。

    蘇三郎給了賞錢,自斟自飲,酒入愁腸的他,往事一幕幕都涌上心頭,曾經自己覺得萬分對不起的結髮妻,如今竟是成了如此模樣,他喃喃自語:“到底是誰?能共苦而不能同甘啊?”

    不遠處,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林君顏撩起簾子看自己的小店,猛然看到蘇三郎似是在哭,心就咯噔一下,這馬上要入場的人,怎麼還酗起酒來?

    微微皺眉,沉聲:“鶯歌,隨我我去店裏看看。”

    “是,二小姐。”鶯歌放了下車的小凳子,扶着林君顏下了馬車,幫二小姐戴好了幕籬,這才往這邊來,林君顏確認是蘇三郎後,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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