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五十五章 差點兒又死一次?
    保全回到德勝樓,剛回到自己的屋子嚇了一跳:“師父!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不放心三爺,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雁歸打量着保全:“怎麼三爺要住在這裏?”

    雁歸回到京城猶如龍入大海,這邊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當他得知三爺住在德勝樓就找過來了,不過沒碰到三爺和保全,就坐在屋子裏等着了。

    保全仔仔細細的說了三爺到京城後的日子,雁歸恨不得直接替老夫人清理了門戶。

    “我看到三夫人去了貢院,呸,我偷偷的跑回來的。”保全比誰都生氣,他是親眼所見三爺過的是什麼日子。

    雁歸垂眸:“行,我出去一趟。”

    保全雖然不知道師父去做啥了,但必是會護着三爺的,他出去買了肉回來,借了德勝樓的廚房,給三爺烤肉乾,喫得好了就有力氣,之前就打聽了,有一些讀書人身體不好,沒等考完就病了,保全可不想三爺這樣。

    崔良秀一直等到貢院的大門關上也沒見到蘇三郎,滿腹狐疑的往回走,下定決心初九的時候早點兒過來,就不信找不到蘇三郎。

    爲了不讓蘇三郎再對自己指指點點,到了京城後都沒有置辦一個下人伺候着,如今這院子裏孤零零的就自己一個,越想越生氣。

    進了門,坐在椅子上琢磨蘇三郎是怎麼進去貢院的,她可不認爲蘇三郎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誰!”崔良秀猛地擡頭,看着進門的人愣住了:“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我們就是窮苦進京趕考的人,你要什麼隨便拿,隨便拿。”

    遮了面的雁歸打量着崔良秀,把繩子往地上一扔,從旁邊拉過來椅子,崔良一動都不敢動了。

    一個字都沒說,雁歸把崔良秀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了,出門落鎖。

    崔良秀嚇得渾身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雁歸到門外,吩咐兩個婆子:“準備夜壺,給喫喝,不準鬆綁。”

    兩個婆子一迭聲道謝,進門來了。

    雁歸回頭看看關上的大門,想要斷了三爺的前程?誰也不行!

    沒有回去德勝樓,而是去見了蘇謙修。

    蘇謙修一直都在太子殿下身邊,知道三叔來了也一次都沒去過,他不想受太子殿下的恩,恩大會成仇,而他也沒有讓旁人去照看,因爲太子殿下身邊的他不能管蘇家的事情,至少在明面上是一定不會插手的,只有這樣才能和太子殿下兩不相疑。

    “大少爺。”雁歸突然出現。

    蘇謙修臉色一沉:“東宮重地,你怎敢擅闖!”

    “老夫人吩咐大少爺切不可插手三爺的事情,雁歸有太子殿下賞的令牌,雁歸告退。”雁歸倒是瀟灑,走了。

    蘇謙修看着雁歸的背影,第一次如此想家,想祖母。

    蘇家的兒郎走得越來越遠,祖母的牽掛就越來越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一家子團圓,如果每天都能看到祖母,該多好啊。

    *****

    “三郎今日入貢院了吧?”陳瑜偏頭看鄭月娥。

    鄭月娥給陳瑜額頭上的軟布換下來,柔聲說:“您好好歇着纔行,三弟那邊的事情月娥不懂,您這身體可是得照顧好纔行。”

    陳瑜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沒事。”

    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兒突然就一片空白的昏過去了,也幸好是在家裏,本來還打算去梁州府看看呢。

    鄭月娥握着陳瑜的手:“娘,我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啥事兒都能做,您就只管吩咐我們就行。”

    “嗯。”陳瑜閉上眼睛:“你的兩個兒子走了不同的路,謙修在太子身邊,但和三郎入仕也不一樣,蘇家賺錢不難,難的是光耀門楣,爲了這個家折了四郎的腿。”

    鄭月娥沒敢嘆氣,都說蘇家過的好了,可也不看看蘇家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初八入場,初九考完第一場出來,第二場是十二入場,十三考完,第三場是十五入場,到十六就算考完了,三郎這九天不易啊。”陳瑜頓了一下:“月娥,去我桌子的抽屜裏找一個緋色瓷瓶,裏面的藥取出來一顆。”

    鄭月娥趕緊去把藥拿過來。

    陳瑜喫下一顆培元丹,讓鄭月娥不必守在這裏,閉上眼睛睡了,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以至於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這一覺,她覺得無人打擾。

    殊不知一家人都快急瘋了,在柳榕村的潘玉玲,樂成府的芸娘兩夫妻都回來了,蘇家上下十幾口人都圍在陳瑜身邊。

    寧樹青反覆診脈都沒什麼結果,蘇老夫人的脈象就是睡着了,可睡了七天了,任憑誰都知道事情不樂觀。

    無人敢哭。

    陳瑜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就是怎麼都叫不醒。

    “娘,今兒是三弟第三場入貢院了。”鄭月娥坐在牀邊,聲音沙啞得都快發不出聲音來了。

    “你不是最惦記三弟這次科舉嗎?要我說啊,三弟必是會高中的,您撐着咱們家走到這一步太難了,累了是不是?那也不能一直睡啊,這些天不喫不喝可不行,咱們喫點兒飯再睡好不好?”鄭月娥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每天都絮絮叨叨的和陳瑜說話。

    陳瑜倒下後,鄭月娥不準府上的人哭,不準張羅壽衣,她堅信婆母是太累了。

    本想着把婆母喫的藥給寧樹青看看,結果只有一個空瓶子,鄭月娥的心裏如同被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可婆母一直以來都在教自己沉穩,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就是咬碎了一口牙都得撐着!

    又是一夜過去了。

    一家人裏屋外屋都不肯離開,鄭月娥跟汪婆子守在牀邊。

    陳瑜動了一下,這難聞的味道讓她都要吐了,忍不住出聲:“香琴啊,什麼味這麼臭?”

    牀邊的鄭月娥猛地瞪大了眼睛,汪婆子趕緊湊過來柔聲說:“老夫人,您這一身可太髒了,老奴給您準備了浴湯,咱們去沐浴吧。”

    陳瑜心裏還想,培元丹可真是厲害,比寒天嘯給的洗髓丹都要厲害很多,這臭烘烘的味道太薰得慌了。

    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滿臉淚痕的鄭月娥,還把陳瑜嚇一跳:“你這哭什麼?嫌棄我髒了?”

    鄭月娥嗚嗷一聲撲過來就把陳瑜抱住了:“不髒,不髒,我娘香着呢,嗚嗚嗚……。”

    屋裏屋外,低低地哭聲都成片了,陳瑜瞬間明白了,自己這是差點兒又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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