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八十三章 坐而論道
    陳瑜看上了這個人的本事。

    奇門遁甲蘇家是用不上的,但蕭祈玉身邊很需要這樣的人才,不給蕭祈玉,先給自己的四兒子,這等大才若在身邊,那將會是無往不利的一大殺器。

    蘇四郎遲遲沒消息回來,陳瑜認定嘉靖帝那邊是死撐着拖延時間,一旦時間久了非露餡不可,到那個時候後果不堪設想,而蘇家上上下下誰都去不得蘇四郎身邊,去了也沒用,反倒成了累贅。

    眼前這個人如果能收服,立刻奔赴西北戰場和蘇四郎匯合的話,未嘗不是嘉靖帝的一線生機,就算不能直取長夷國,全身而退的機會還是有的。

    陳瑜有心理準備,嘉靖帝的底細一旦被長夷國發現,必是沒機會活着回來了,但凡敵我雙方對壘,誰能做放虎歸山的啥事?

    嘉靖帝當年殺了耶律楚雄也正是這個考慮,同樣的道理,長夷國必然認定大越國沒了嘉靖帝,那就是囊中之物了,所以能有機會讓嘉靖帝活下來,至少能讓大越國免於戰禍,只要大越國不亂,蘇家的日子就能越來越好。

    被叫了陣的老漢打量着陳瑜,忍不住笑了:“你想要讓我心服口服?用一張嘴?三寸不爛之舌?”

    “嗯。”陳瑜點頭。

    蘇蘭娘旁邊扶着陳瑜:“奶奶,咱們不要這地方就是,何必跟他一個老頭子浪費脣舌?”

    這下,老漢生氣了,怒瞪雙眼:“你個黃口小丫頭片子!忒瞧不起人了?來來來!我給你賭了!”

    陳瑜走過來,蘇福娘和蘇蘭娘對望一眼,兩個人都暗戳戳的笑了,這老人家脾氣不咋地,激將法都看不出來嗎?

    陳瑜也不用老漢請,自己就坐在了石凳上,看着桌子上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在心裏讚一句高手。

    奇門遁甲對陳瑜來說,玄之又玄的傳說罷了,電視劇裏見過而已。

    老漢好整以暇,打量着陳瑜,歪着嘴:“說吧。”

    陳瑜點了點頭:“尹智榮爲官一方,被徽州府壓制不能開海路,但隔斷與徽州府的關係,關起門來爲梁州府百姓做了很多大事和實事,確實是個好官,可奈何沒攤上個好兒子,掛靴離去哪裏是蘇家逼他走?是他想要保兒子的一條命,無奈之舉,這是其一。”

    老漢心裏一嘆,尹大人是真好,他兒子是真不是東西啊!

    “其二,尹大人對朝廷讓太子監國並無信心,加之皇上在西北戰場被大皇子算計,他心裏只怕對大越國的將來都沒什麼盼望了,你說呢?”陳瑜看着老漢。

    老漢冷哼一聲,沒接茬兒。

    陳瑜也不着急:“在我看來,大越國正是打開新局面的時候,外敵有皇上震懾,內政有孟丞相掌管,徽州府崔家就是一個信號,大越國的風向變了,玉米能成爲主糧之一,百姓喫飽肚子的頭等大事解決後,接下來必是發憤圖強,蘇家趁機開買賣,是不想錯失良機。”

    這話讓老漢低垂眉眼,不用想也知道在心裏盤算着呢。

    “太子殿下在民間受苦十二年,如乞兒一般艱難求活十年之久,他最知民生疾苦,一個能把百姓喫喝穿戴放在心上的太子,比不得在皇宮深院長大的皇子?何不食肉糜的皇子如何能知道百姓是如何艱難度日的?”陳瑜沉吟片刻。

    老漢問:“怎麼不說了?”

    “口渴。”陳瑜回的乾脆。

    老漢回頭喊:“敏賢,送茶來。”

    小男孩端着茶壺和茶盞過來,給陳瑜倒茶。

    陳瑜端起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妄議朝政罪責不輕,那就說說蘇家的買賣爲何會把原本的小夥計都辭退了吧。”

    老漢擡頭,眯起眼睛看陳瑜,說了這麼多才想起來是妄議朝政?誰信啊?勾起了自己的興趣,她到四兩撥千斤的說起來小夥計的事情了,真行!

    “蘇家外敵人來梁州府做買賣,借地生財本就不容易,小夥計用了梁州人,能讓主顧覺得親切,可若遇到吃裏扒外,拿着我蘇家的錢,幫着外人盤算蘇家的人,自是不能用的。”陳瑜微微蹙眉:“尹力年後初五讓蘇家的鋪子給他養近二十個人當夥計,這事兒沒有內鬼,誰信呢?”

    老漢一愣:“還有這事兒?”

    “若非如此,蘇家可沒膽量跟官爭,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若這點子道理都不懂,還敢出門求財?”陳瑜垂眸:“這一家和一國沒甚區別,尹大人離開未嘗不是梁州府百姓的好事。”

    老漢起身緩緩踱步,眉頭緊鎖。

    陳瑜不着急,坐在石凳上喝茶賞花,這茶是竹葉茶,清熱去火的好東西,花也有特色,多數叫不出名字來,但奼紫嫣紅委實好看。

    “聽說那位龍體欠安,可信嗎?”老漢忍不住了,坐下來問陳瑜。

    陳瑜看他一臉關切的樣子,微微點頭:“若無他撐着外面的太平,太子殿下怎麼能放開手腳做事,這父子二人都是拼了命的想要護住大越國的黎民百姓啊。”

    老漢表情凝重的坐下來:“尹大人眼界窄了啊。”

    陳瑜沒說話。

    “你就不怕我是個細作?”老漢反問。

    陳瑜噗嗤笑了:“不怕,因爲你的生死在我手裏捏着呢,不然你感受下,後腦海可沉?太陽穴可痛?”

    老漢一愣,還真就去感受了,旁邊蘇福娘都懵了,根本沒看到娘做什麼啊,難道娘還下毒了?

    “你這婦人好奸詐!”老漢頓時臉都青了。

    陳瑜收起了笑意:“知你是個能人,若能爲我所用,我必會讓你往西北去,若你不能爲我所用,就算不死在我手裏,殺你的人絕不會少,否則我能跟你坐在這裏侃侃而談?”

    “好!好!好!”老漢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抱拳單膝跪地:“鄭澤願意聽命!”

    陳瑜起身把他扶起來:“那就是自己人,喝口茶吧。”

    鄭澤喝了茶,陳瑜才說:“真是個奇怪的人,一個布衣百姓還憂國憂民,寢食不安,別處倒沒見過你這樣的,這一身好本事埋沒了多客氣。”

    “比不得蘇老夫人陰險狡詐,下毒害人。”鄭澤不服。

    陳瑜問:“鄭大先生,可認賭服輸?”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就是去西北戰場嗎?去就是了,這宅子和鋪面送給蘇家了。”鄭澤說。

    陳瑜點頭:“解毒不難,茯苓、遠志、黃芪……,一個月服用七日,一年就能好了。”

    蘇福娘眼珠子差點兒飛出去,這什麼解毒的藥啊?明明是補腦養氣的方子啊。

    鄭澤也真痛快,留了房契,寫了贈送字據,帶着小徒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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