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省心的,死了
    程昱被送走後,就再無半點兒消息,陳瑜只當結了個善緣,萬萬沒想到緣分是個圈,竟在這裏又遇到了程昱的親人。

    說起來,程家真是厲害,祝由術這樣的本事在身,可惜也改變不了程家的命運,甚至程家男丁都殘的是根由就在祝由術上,畢竟祝由術在世人眼中是玄術的一種。

    趙老太被安頓在了宅子裏,陳瑜特地去牙行置辦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環伺候着,如今不單單是這一手祝由術的本事了,還有程昱的加持,陳瑜就算不想學祝由術,程昱那一手造鎧甲的本事也不能小瞧。

    若將士鎧甲護身,戰力必會大增,傷亡少,士氣自然就高,蘇四郎雖辭了朝廷的官職,可蕭祈玉終有一日會給蘇四郎爵位,畢竟蘇家功勞越大,蕭祈玉施恩就會越重。

    而蘇家若退,必要全身,若不退,那句話怎麼說的?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得受着,就算是陳瑜自己也得遵守的規矩。

    所以,陳瑜必然要不斷地增加蘇家的籌碼,上而治下,反之亦然。

    蕭祈玉先行一步,親自押送着肉乾往宣德府去,陳瑜繼續在這邊半個月,繼續準備糧食和草藥,直到蘇家的商隊送貨到這邊來,陳瑜叮囑商隊回去的時候帶上趙老太和兩個伺候的僕人,這才辭別了蘇德言兩夫妻,離開了宣德府。

    至於沒見到苗淮秀和蘇佔青兩口子,陳瑜也不在意,再說了,自己看得開他們的關係是一回事,蘇佔青和苗淮秀在老家人面前能不能擡起頭是另外一回事,不打擾就是尊重。

    永固府到宣德府的官道修得比別處都寬,想來也是,西北戰場和永固府戰場往來調兵遣將都尋常,嘉靖帝不是南征北戰,是東征西戰沒消停過。

    這次不單單押送了草藥和糧食,還有草料。

    沒了蕭祈玉跟陳瑜擠在一輛車上,汪婆子帶着冷香和尋梅都伺候在陳瑜身邊,路途不近,四個人實在閒着無聊,陳瑜也不想總睡覺,索性拿了木頭開始雕麻將。

    汪婆子幾個人看了一會兒就會了,四個人動手配合起來還挺有效率,雕好了麻將,陳瑜就教她們三個跟自己玩兒,難得長途勞頓之下,四個人還能是不是鬨堂大笑。

    眼看着到了宣德府,陳瑜讓汪婆子把麻將收拾好帶着,撩起簾子看外面的景兒。

    這一路上頗有些攆着春天走的意味,宣德府的春天來得稍晚一些,農田裏的農人正在翻耕土地,黝黑的土地在陳瑜的眼裏,簡直是豐收的顏色。

    肥沃的黑土地是種植玉米最好的良田呢。

    車隊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立刻列隊出來迎接,更有快馬去衙門通稟。

    陳瑜的馬車被簇擁着往衙門去,要見到蘇四郎的陳瑜竟感覺到心跳都快了幾分,去年一別到如今,這個殘了的兒子委實讓人牽掛,特別是辭了嘉靖帝的封賞,只爲了給蘇三郎讓路的舉動,更是讓陳瑜感慨,曾經那個因爲不讓他讀書而自暴自棄的人,竟能顧全大局到放棄自己的前途,這中間的轉變讓人心疼也欣慰。

    當坐着輪椅的蘇四郎見到母親的時候,咧開嘴笑着眼圈卻紅了,陳瑜快步過來握住了蘇四郎伸出的手:“四郎安好,孃的心也安了。”

    “苦了我的孃親,孩兒不孝。”蘇四郎忍着眼淚,問:“一路勞累,身體可受得住?”

    “受得住,受得住。”陳瑜拍了拍蘇四郎的肩膀:“進去說吧。”

    侍衛推着蘇四郎進了衙門後院,一路上蘇四郎都握着陳瑜的手,好幾次偏頭認真打量着她,臉上的疲憊很明顯,這麼遠的路,源源不斷送過來的糧草和藥品,蘇四郎知道娘是拼命了,蘇家也是豁出來的在搏。

    試問,歷朝歷代,哪有如此爲國不顧家的家族?

    蘇家並不是幾代顯赫的大家,更不是備受恩寵的權臣,在別人眼裏蘇家是不顧一切往上爬的新貴,讚賞者少,嗤之以鼻者多。

    誰有能知道蘇家扛着的是什麼!

    大越國若是沒有蘇家這般捨命陪君王,又將如何?

    心裏百轉千回,來到了早就爲陳瑜準備好的院子,這邊跟蘇四郎的住處只隔着一道牆,畢竟蘇四郎手裏過的都是軍機大事,得避嫌,至於避不避嫌也是給外人看的。

    娘倆進屋後,陳瑜讓汪婆子在門外守着,冷香和尋梅親手沏了陳瑜親自炒制的茶葉後,也退到門外去。

    “怎麼不見太子殿下?”陳瑜問。

    蘇四郎沉聲:“陣前不容樂觀,殿下帶鄭澤前往助陣。”

    陳瑜問:“帶了多少人?”

    “三千兵馬押運糧草,鄭澤協助太子無礙,我安排鐵騎護衛,皇上那邊也會派人接應。”蘇四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傷腿:“皇上能全身而退,再徐徐圖之是爲上策,但皇上的身體撐不住了,若讓韃子反撲,大越國支持太子的人並不多,所以這一場是必勝之局。”

    陳瑜沉聲:“讓你駐守宣德府是皇上的旨意吧?”

    “是,身爲謀臣,當親臨陣前,方可隨機應變,但皇上不肯讓四郎隨軍。”蘇四郎不無遺憾的說。

    陳瑜苦笑:“我兒可知,帝王心術之高明?他捨生忘死爲蕭家江山社稷,保我蘇家一子是恩,蘇家反之要保他一子,而他的一子關乎的正是蕭家的江山社稷啊。”

    蘇四郎擡頭看着陳瑜,抿了抿嘴角:“娘,蘇家可擎得住?”

    “擎得住!”陳瑜回答的乾脆利索:“這一難關與國共渡,保蘇家三代昌榮足矣,若蘇家將來有了頹勢,全身而退亦是不難,娘賭的是太子殿下穩坐朝堂,大越國必迎來中興之世,至於再遠,娘看不到,也看不透。”

    蘇四郎端起茶很緩慢的喝了一口,笑了:“娘啊,兒子當年沒想到會有今日這般光景,也沒想到您會有如此魄力,蘇家之福是父親娶了賢妻和能妻,蘇家的後福看男兒是否頂天立地爭氣,也要看後宅能否再出娘這樣的人,若不省心的……。”

    往下的話,蘇四郎沒說。

    陳瑜笑了:“不省心的,死了。”

    蘇四郎猛然擡頭看着陳瑜:“崔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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