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五百二十七章 徽州府遇陳達
    這何止晶瑩剔透!

    鄭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根本就沒見過這等物件啊。

    陳瑜看到進門的蕭策夫婦和林君顏,起身扶了一下玻璃:“九王爺和九王妃到了。”

    “是。”潘玉玲把玻璃放進了匣子裏,陳瑜帶着潘玉玲和蘇福娘迎九王爺和九王妃。

    林君若快步上前扶住了陳瑜:“您別客氣,咱們在自己家裏,不要那麼多禮數,都自在些。”

    “王妃說的是。”陳瑜從善如流,這是在陳家,客隨主便。

    蕭策還等着再看看玻璃呢,結果那裝着玻璃的匣子被拿走了,這讓他略有些小失望。

    兩桌席面,陳屹川陪着蕭策在屏風另外一側,這邊陳老夫人待客,女人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熱鬧得很。

    鄭老夫人和陳瑜一見如故,兩個人聊起來買賣,屬實讓在座的林君若幾個晚輩開眼了,雖說各有保留,但高手過招三言兩語對旁人來說都是點撥。

    鄭老夫人佩服陳瑜,陳瑜亦是如此,畢竟鄭老夫人和自己來歷不同,經歷不同,但想法不謀而合的地方很多,陳家的興旺在陳屹川,但陳家的底蘊在這位老夫人身上。

    唯一讓陳瑜有些意難平的是鄭老夫人的身體,滾過釘板的鄭老夫人身體僵硬,一條手臂都行動不便,雖然過去了許多歲月,傷口已經癒合,但傷害是永久性的剝奪了這位叱吒商場的權利。

    回去的路上,陳瑜感慨良多,頗有幾分惺惺相惜。

    汪婆子伺候着陳瑜梳洗歇下來,潘玉玲可睡不下,過來陪陳瑜說話。

    “娘,我看鄭老夫人厲害得很,往後福娘嫁到鄭家後,必不會受磋磨,但也要挺辛苦。”潘玉玲輕聲Z:“沒有三兄四弟的仰仗,這單槍匹馬的過日子可不容易。”

    陳瑜也想過這一點,這個世界是真真的以人爲本的,家大人口多,只要同心協力就是蘇家的景象,作爲陳家,人丁稀薄是最大的弱點了,端起茶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才緩緩地說:“過幾年再說吧,對福娘來說,陳家比別家要更寬容許多,這世上難得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一個家族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但不管是陳家還是潘家都是一樣,並沒有蘇家的運氣。

    “九王看到玻璃的時候,十分驚豔,回頭你到了京城,咱們蘇家的生意就用玻璃開道,此番別的買賣都好說,咱麼娘倆就找找燒製琉璃的工匠,若能找到一兩個,就好了。”陳瑜讓潘玉玲坐在身邊:“早就想好了讓你進京主事,這副擔子不輕啊。”

    潘玉玲笑着說:“娘放心吧,不會我就學,這世上沒啥是學不會的,有三哥和四哥在京中,我摔不了大跟頭。”

    陳瑜看着潘玉玲的小臉,笑道:“我信,回頭你兄長要帶着一家人遷到京中,你也有孃家在身邊照應,京中的買賣交給你和六郎,我放心。”

    蘇家必走的這一步,不能太晚了,蘇家兩輩三子在朝堂之上,蘇家必須要對那些政客亮一亮肌肉纔行。

    世人都慕強,蘇家的富和貴,並不是一人得道的局面,而是相輔相成的互相陪襯。

    九王蕭策在徽州府是好的,因爲風上明野這一次必會再來。

    對於這個間接導致梁憶瑾暴斃的男子,陳瑜的戒備都是拉滿的級別,若這個人能偏居一隅過富足日子,對大越國來說是大好事,若這個人心懷不軌,最好讓蕭策看出來,萌芽狀態的野心,只需要重拳出擊,一次就解決問題了。

    休息了一日,蘇福娘早早的過來接陳瑜和潘玉玲去看鋪子。

    一路上陳瑜很仔細的觀察往來的人羣,徽州府往後極有可能是整個大越國最富庶的地方,地理環境起了決定性的因素,只要能在這個時候抓到機會的人,都會迅速翻身的。

    到碼頭要路過春和巷,陳瑜停下腳步偏頭往春和巷看了一眼。

    “娘,如今裏面都是官妓坊。”蘇福娘輕聲說:“這些番邦商人少不了尋歡作樂的地方。”

    陳瑜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難理解,畢竟三妻四妾都尋常的世道,那些自己認爲該躲在暗處的行當都浮在表面上,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娘三個往前走,蘇福娘小聲說:“這裏面還有被朝廷發配過來的罪臣家眷呢。”

    “多嗎?”陳瑜問。

    蘇福娘搖頭:“不太清楚,只是聽夥計說過裏面多是曾經高攀不起的大戶人家小姐。”

    “到了那裏,也不是小夥計能高攀的。”潘玉玲小聲嘀咕。

    陳瑜沒言語,人性之中最可怕的是什麼?恨你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

    蘇家走的是商途輔官路,從上而下最該懂的人情世故。

    來到碼頭,原本崔家姻親的望海樓早就沒了一點點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溜沒有掛匾額的鋪面。

    “這些原本都是崔家的產業麼?”陳瑜問。

    蘇福娘點頭:“都充公了,我本想着買下來,但梁大人說怎麼也要三五年後纔行,如今租到手裏先用着。”

    樑子謙是擔心崔家尚有漏網之魚,不得不說思慮周全。

    曾經的崔家有半城之稱,如今落魄收場,就是富與官斗的下場,崔家的對手點子太硬,是天家。

    七家商鋪,酒、瓷、糖和醬、茶鋪和布莊,四海貨運和胭脂水粉,剛剛好夠用。

    看過鋪面之後,陳瑜順道去看了看在徽州府的宅子。

    當年姜皇后大手筆,大越國七府都給了鋪面和宅子,之所以三年前沒有動這些,崔家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點是宅子在春和巷裏。

    色字刮骨鋼刀,陳瑜擔心花花世界眯了蘇家兒郎的眼,春和巷的宅子便沒打算用,如今倒是可以過去看看了。

    整個春和巷都非常乾淨整潔,官妓坊門頭高大,沒有樓上搖帕攬客的姑娘,倒是能聽到撫琴的聲音和淡淡的茶香。

    除了官妓坊也有賭坊,賭坊門口站着的彪形大漢一個個都龍睛虎目,陳瑜路過賭坊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頭打量着其中一個人,很眼熟,在哪裏見過?

    “汪婆子,過去問問左邊第二個人是不是叫陳達,若是的話,請他借一步說話。”陳瑜想起來了,那個在山裏遇到的人,鷹嘴崖山洞裏通風報信的人應該也是他。

    汪婆子得了吩咐過去,陳瑜尋了個陰涼的地方看着。

    陳達往這邊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跟着汪婆子走過來的時候還將信將疑,不敢確定。

    到了近前,看着穿戴富貴的陳瑜,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嬸子?怎麼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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