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五百三十三章 在我眼裏不值錢
    姜太后垂眸:“哀家想要學一學蘇老夫人,不知行不行。”

    “母后放心,奶奶那麼窮的家底都能到今日光景,您必也行的。”蕭祈玉笑意都深了幾分。

    姜太后嘆了口氣:“別人看咱們娘倆富有四海,殊不知求借無門啊。”

    這話有點兒扎心,國庫太窮,蕭祈玉也頭疼,低聲說了句:“奶奶在想辦法了,也在爲兒臣努力充盈國庫呢。”

    “皇兒有福,孃的私庫充公,遣散了那些妃子,宮中的那些個太監放出去怕是沒誰把他們當人看,留用吧,宮女可以出宮,自願留下來的便用着,宮裏能人不少,女紅和金銀首飾的能工巧匠更多,哀家在京城開一家銀樓,再開一家繡坊吧。”姜太后是真心開始盤算這些事情了。

    蕭祈玉給姜太后斟茶:“未出閣的公主七個,最大的十二歲,這些個公主都在母后身邊教養着,皇子交給兒臣,既是大越國的皇子,就該爲大越國效力,兒臣不想殺他們,他們也不能仗着姓蕭就安享富貴。”

    “如此甚好。”姜太后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似的,更想司琴,打從皇兒回到身邊,唯有今天才感受到皇兒的親近,果然司琴說得對:“皇兒辛苦了,之前都是哀家拎不清,讓皇兒爲難了。”

    這話,蕭祈玉聽得心裏頭酸澀,搖了搖頭:“母后,姜家若能老實本分,兒臣自會成全您的一片孝心的。”

    “不必,皇兒做事,哀家信服,真要殺也是非殺不可,一人爲輕,一國爲重。”姜太后說的誠懇。

    這一夜,司琴被害,也是這一夜,母子再不隔心。

    宮中的宮女若死了,都是悄無聲息便埋了,司琴是開了大越國的先例,皇上親自下旨厚葬司琴。

    姜太后坐鎮後宮,這些年一路走到今日,她又豈是泛泛之輩,肅清後宮的手段可謂迅雷不及掩耳,即便是富貴窩,那也是不得自由的金雀籠,入宮的女子哪個不想重獲自由,得了自由,活着出宮,這些人莫不衝着金鑾殿的方向叩謝皇恩浩蕩。

    有子嗣的妃嬪可以留在宮中,但行差踏錯便去守皇陵,規矩之下,無人敢動歪心思。

    皇子盡數到東宮,受教於蘇謙修。

    公主們近在皇后身邊,學得是謀生立足的手段,再不是琴棋書畫附庸風雅,是姜太后真得把蘇家的治家之法學了個七七八八。

    蕭祈玉下朝就往東宮來,與自己的兄弟們同吃同練,蘇謙修盡心盡力之餘,也很在意每個人的心思,他效忠的是蕭祈玉,若這些皇子有不臣之心,永絕後患是必須的!

    宮闈不亂,朝堂就安穩一半。

    “奶奶的書信。”蘇謙修從袖袋裏拿出來:“昨兒才收到的。”

    蕭祈玉看了眼連火漆都沒拆開的書信,笑道:“奶奶寫給你的家書我不看,不是寫給我的。”

    “用咱們的探子送來的,不是給皇上的?不如賭一把,這裏沒有一句是關照我的話。”蘇謙修看蕭祈玉。

    蕭祈玉來了興致:“好!你說彩頭是啥?”

    “彩頭啊?”蘇謙修沉思片刻:“到任何時候都別把奶奶擺在臺前,行嗎?”

    蕭祈玉白了一眼蘇謙修,自己是這點兒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虧他敢用這個做彩頭!等着輸吧。

    擊掌後,蕭祈玉拿了裁刀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書信,展開仔仔細細的看完,擡頭眯起眼睛打量着蘇謙修。

    蘇謙修遞上來熱茶:“贏了?”

    “你贏了!”蕭祈玉雖然心有不甘,可這書信上確確實實沒有關照蘇謙修一句,反倒是句句都是跟自己說的話,輸了都開心的那種。

    蘇謙修苦笑:“贏也心塞啊。”

    嘴上這麼說,心裏很清楚,若是家書必不會通過這種方式送來,奶奶辦事從來都滴水不漏。

    “我去找四叔。”蕭祈玉拿着書信玩外走,蘇謙修看着風風火火出去的蕭祈玉,寫了飛鴿傳書給奶奶送信兒,朝廷無大事,宮中太后拎得清了,這樣奶奶那邊做事也會相應的調整一下。

    蘇家只有輔君意,並無治國心,這就是本分和忠誠。

    遠在徽州府的陳瑜最近很忙。

    商會開了半月有餘,蘇家的水韻紗、瓷器和茶葉成了炙手可熱的寶貝,生意都到了推不開門的程度了。

    鋪面被搶購一空,要不是陳瑜親眼看着,都懷疑遭搶了。

    四海貨運調了三個車隊往徽州府送貨,陳瑜再次採取預售的方式與番邦商人合作。

    潘玉玲的成長迅速,賬目有冷香在,她把蘇家的貨物都熟記於心,每日接待番邦商人,半個月下來已得心應手。

    蘇家是真忙,蕭策是着急,都要急壞了,蘇家的玻璃竟還沒露面!

    他親眼見到了作爲禮物送給陳老夫人的玻璃,並不是只有一塊,而是送來了足足輛車的玻璃,並且說這些可以鑲嵌在窗子上,意思是給陳屹川和福娘裝點大婚用的宅子。

    蕭策認爲這簡直比鹽更值錢,但蘇家不肯拿出來玻璃,自然也就沒有價格可參考了。

    就說,這樣憋着,誰能受得了吧?

    偏偏,蕭策還不能去問。

    三個車隊不停的往徽州府送貨,番邦商人一批批的在蘇家下訂單,就算這樣還忙了足足一個月,得了空閒,陳瑜帶着潘玉玲出去逛街,主要就看琉璃,除了琉璃珠之外,也有一些器皿,工藝比三年前要精緻許多,五顏六色的琉璃在工藝上更難,但若論實用,蘇家的玻璃纔是能大筆賺銀子的貨品。

    “蘇老夫人,我這有一套琉璃樽,您看看吧。”膚色黝黑的番邦商人極力的兜售自己帶來的貨物:“我這些琉璃都是寶貝,價格雖然高一些,但物有所值。”

    陳瑜看了眼前擺放着的各種色彩都有的琉璃製品,擡頭:“你可願意在大越國三年?三年給你一萬兩白銀。”

    番邦商人愣住了。

    剛要拒絕,陳瑜又說:“或者留下一個能製作琉璃尊的工匠,三年我給你八千兩銀子,三年後我會把人還給你。”

    “這……。”可太動心了。

    主要是自己這些寶貝無人問津,最多就是有人圖個稀罕買兩個琉璃珠回去。

    陳瑜兩隻手交疊在身前:“若是願意的話,借一步說話,若還需要考慮,那就三日後去同福樓。”

    見陳瑜要走,番邦商人趕緊說:“蘇老夫人,這琉璃樽可帶着?”

    “三十兩?”陳瑜問。

    番邦商人趕緊擺手:“是三百兩,三百兩。”

    陳瑜勾脣一笑:“在我眼裏,這並不值錢。”

    帶着人潘玉玲往前走,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黑大個,懊惱的蹲在地上,三十兩也不是不行啊,自己爲啥要說三百兩!

    不對!蘇老夫人說不值錢?難道這就是爲何在大越國無人問津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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