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五百七十三章 把我當小孩子護着
    九王妃這邊剛離開青牛縣,京城,蕭策已經到了皇上的御書房。

    明帝起身:“皇叔一路受累了。”

    “臣的本分。”蕭策行禮後,從懷裏鄭重其事的拿出來陳瑜的書信,雙手捧到明帝面前:“蘇老夫人讓臣帶回來的書信。”

    明帝接過去,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請蕭策做在榻上,一局棋一盞茶,說的是出海大事,鄭澤在那邊做最後的準備,出發定在九月後,因爲從九月到第二年六月,海上無惡風惡浪,若是六月到九月之間,怕不妥當。

    “錦衣衛查辦貪腐,越挖越深,謙修年紀太小怕壓不住,皇叔可否伸以援手?”明帝問。

    蕭策立刻起身,跪倒在地:“臣,萬死不辭。”

    明帝親手扶着蕭策起身,點了點頭。

    很快蕭策就離宮了,更快的是蕭策回到家裏都沒來得及喝杯茶,聖旨就到了王府門外。

    蕭策設香案接旨。

    宣旨太監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之初定,百廢待興之時,九王蕭策臨危受命,爲國奔波,朕心甚慰,同宗同源,本就是朕之仰仗,特封攝政王輔政。

    挺簡單的聖旨。

    蕭策跪在地上,在聽到攝政王三個字的時候,肩膀都一塌,這副擔子到底多重,他心裏太清楚了。

    到底是聖上啊。

    只問了自己一句能不能幫蘇謙修,自己順勢說了句萬死不辭,回頭聖旨就送到門口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早就準備好了。

    “臣,接旨!”蕭策雙手接過來聖旨。

    宣旨太監行禮:“咱家這就回宮覆命,恭祝攝政王殿下。”

    蕭策微微頷首,等宣旨太監帶着人離開後,他才捧着聖旨回了府中,安置好聖旨,蕭策一個人坐在書房裏一整夜,天邊第一道晨曦灑向園中的時候,蕭策才點了點頭:“好啊!中興有望!”

    早朝,攝政王大殿之上謝恩叩首。

    下了早朝,攝政王請輔政大臣和錦衣衛指揮使一起去御書房議事。

    朝臣之中,怡然自得者少,心中惶恐的多。

    明帝經過這段日子的歷練,越發的遊刃有餘了。

    原本錦衣衛並不顯山露水,衆人提防太久反而沒意思了,可蕭策成了攝政王,這些人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御書房議事後的一個時辰,遲遲沒動靜的錦衣衛突然動了,直接抄了吏部尚書是魯寧【前面寫成了是禮部尚書】的家,一夕之間全家男女老少都被投到了錦衣衛的詔獄之中。

    吏部是什麼?

    那是關乎滿朝官員的任免、考課、升降和調動一系列是事物的部門,吏部尚書是尋常能動的嗎?

    就是這麼出其不意,錦衣衛動了,乾脆利索,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甚至禮部尚書魯寧要自裁都沒機會。

    這下,朝臣震盪,噤若寒蟬。

    事實告訴他們,怕得太早了!

    第二天一道聖旨,魯寧斬首示衆。

    都不等秋後問斬,簡直是開年第一刀,這一刀穩準狠的震懾了朝廷衆臣,但凡跟魯寧有那麼一絲一毫首尾的人,都恨不得立刻辭官,告老還鄉逃個活命。

    可讓這些人摸不到頭腦的是,魯寧被斬首之後,再就沒了動靜。

    工部尚書蘇世明和戶部尚書魏常安倒是常常在一起碰頭,沒多久朝廷頒發詔令,尋民間能人治水,工部尚書蘇世明任欽差大臣,前往諸河道監察督工。

    倒是吏部空了出來的位置沒有一點點兒風聲,這些人私下裏盤算蘇家是真沒人能登上這個位子了,可聖心難測,這麼重要的位置就放在那邊空着,禮部下面這些人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兒盯着,只盼着被聖上看中,一朝扶搖直上。

    三個月後,徽州府知府樑子謙上京赴任,走馬上任吏部尚書。

    這下,朝臣慌了。

    樑子謙是孟久岺的得意門生,這朝廷的一局大棋,越來越波雲詭譎了。

    治水需要銀子,戶部的魏常安都急得滿嘴燎泡了,每天上朝就差拄着柺杖了,可國庫空虛他是門清兒,早就空虛到破篩子一般全是窟窿了,之所以能撐到現在是蘇家的銀子源源不斷的從全國各地的錢莊匯到國庫裏,解決了戶部無數次的燃眉之急。

    可蘇家就算是再能賺錢,那又怎麼能支撐得了大越國啊。

    所以,他如今是兜比臉都乾淨。

    下朝,魏常安回到府上,看着空蕩蕩的家和默默垂淚的老妻,嘆了口氣:“賢妻受苦了。”

    魏老夫人擦了擦眼淚,過來扶着魏常安坐在椅子上:“老爺啊,爲妻不怕受苦,可咱們家的孩子們就太可憐了,一大早媳婦兒們就帶着孩子們去莊子上了,那邊管咋能喫得飽。”

    “是爲夫無能啊。”魏常安老淚縱橫。

    他早就把家裏值錢的物件都換成了銀子貼補到國庫裏去了,他不敢說自己是賢臣,但絕對是忠臣,但當忠臣的下場太慘了,兒孫們要去莊子上挖野菜充飢,這春夏交接的時候還好,冬日裏可怎麼熬啊?

    誰能想得到,堂堂六部之中最富足的戶部裏的尚書是個窮得叮噹響的人。

    就在老兩口垂淚的時候,家丁跑進來稟報:“老爺,孟丞相求見。”

    這下,魏老夫人慌了,家裏連一片茶葉都沒有,怎麼待客?

    魏常安起身:“罷了,早晚是瞞不住的,不如攤開了說吧。”

    孟久岺看着打開的大門,兩隻手抱在胸前:“魏大哥,老弟來的晚不晚?”

    “孟老弟,見笑了,請。”魏常安是真豁出去了,就算是皇上治罪自己是個無能之臣,那也就是最慘的境地了,都不用皇上動手抄家,自己就抄完了。

    孟久岺回頭看了眼:“不急,等一等。”

    皇城的內城,從各個街口涌出來很多人,這些人擡着箱子、抱着匣子還有趕着馬車,都往魏府聚來。

    魏常安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把拉住孟久岺的衣袖:“孟相,這?這?”

    孟久岺拍了拍他的手臂,笑吟吟的說:“國庫是大越國的國庫,不是蘇家的,也不是魏家的。”

    這話讓魏常安趕緊撩起袖子擦眼淚。

    人越聚越多,孟久岺作揖一圈,才說:“國有難,我等怎麼能袖手旁觀?魏尚書的家眷都去了城外莊子裏,三歲小兒都去挖野菜,這是何等的忠君愛國?”

    “魏尚書!攝政王府所有的現銀和金銀器具都拉來了,王爺說盡可融成錠子。”攝政王府的管家話音落下,擡着箱子的人走到前面,十幾口大箱子直接打開,有人一眼認出來其中赫然是攝政王妃大婚時候的金冠!

    這是真一點兒不留了!

    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再到微末小官,商賈小販到平民百姓,不管多少都把錢扔到了大堆裏。

    魏常安看到這些錢,撩起袍子撲通就跪下了。

    這下,所有人也跪下了。

    孟久岺攙扶着魏常安起身:“魏大哥,國庫空,是連年征戰的隱患,並非是你的錯,快起來吧。”

    魏常安笑着落淚:“值!值!值了!”

    魏老夫人把死活要伺候着自己的兩個婆子帶出來,兩個婆子提着桶,魏老夫人端着碗,笑着說:“魏家一片茶葉也拿不出來了,還有些糖,一鍋熱水半把糖,大家不嫌棄就喝一口吧。”

    不遠處的二樓上,蕭祈玉看着這一幕,深深的吸了口氣:“謙修,是不是我挺無能的?”

    “皇上,這些人如此傾囊相助,不正是皇上的能耐嗎?蘇家也窮過,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不齊。”蘇謙修輕聲說。

    蘇謙修話音落下,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魚貫而來,他們送來的是魯家罰沒的家產,當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擺在大衆面前的時候,誰還能說一句魯公可憐?!

    蕭祈玉轉過頭看着蘇謙修:“你啊,把我當小孩子護着,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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