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六百三十七章 敏賢說卦,玉暖知情
    鄭敏賢也不推辭,銅錢起卦後,笑了。

    “坤卦,厚德載物之象。”鄭敏賢說。

    蘇三郎對術數略有涉獵,但算不得精通,雖然君子讀易,可趨吉避凶,但真要說斷事,蘇三郎自認爲沒有這樣的本事。

    “鄭大人可否解釋一二?”蘇三郎問。

    鄭敏賢給蘇三郎倒茶:“蘇大人,世人學易,從書本中得一知半解,若能精通乃是勤苦之功,在下學易,恩師教導的方法則不同,更看天分。”

    蘇三郎點頭,對此並不反對,若說能把易之學問做到極致,必是要有天分的。

    “我斷此卦,定是平安歸來,並且收穫頗豐,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在坤字上,大越國能有如今之盛世,也在這坤字上。”鄭敏賢端起茶抿了一口:“蘇家坤德最盛,而蘇老夫人的影響可不單單是蘇家,當今的所作所爲,朝廷的各種律令,甚至民間女學,無一不是仰賴蘇老夫人的這一厚德。”鄭敏賢說。

    蘇三郎趕緊抱拳:“鄭大人過譽了。”

    鄭敏賢笑了:“若非今日發現蘇大人命格一變再變,敏賢也不願意細說其中緣由,人都以爲時也命也,卻不知這人有災星亦有解星,蘇大人不妨回頭看看自己這七年來的變化,讀書、入仕、製鹽、天下水道,哪一步沒有坤德庇護?”

    蘇三郎目瞪口呆。

    “再說天下,女學、女醫館、穩婆、各種技藝的學習和運用,哪一處沒有坤德的庇護?”鄭敏賢長嘆一聲:“就算是當今,若非有蘇家又怎麼能如此之快的迎來鼎盛?而蘇家仰賴之人,是誰還用敏賢說嗎?”

    蘇三郎起身,非常恭敬的給鄭敏賢行禮。

    鄭敏賢還禮:“蘇大人不必如此,論身份,您如今位高權重,論德行,您是謙謙君子,論政務,您能鞠躬盡瘁,這便是朝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敏賢只是一時感慨罷了。”

    再次落座,蘇三郎問:“鄭大人可否說一說大越國的未來?”

    “不可。”鄭敏賢搖頭:“我道行不夠,不敢爲天下萬萬人起課,就算是恩師也不會,透三分天機都是以壽祿爲祭,蘇大人榮情。”

    蘇三郎趕緊點頭:“好好好,不說這些。”

    鄭敏賢打量着蘇三郎,淡淡的說:“聽您家慈的就錯不了,不論是那一方面,包括兒女婚事。”

    這話,又讓蘇三郎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他知道孃的心思,蘇家和天家不會比現在更進一步了,皇上雖說到了立後的年紀,可蘇家女兒不做妾,皇帝的妾也不行!

    從蘭娘這裏開了頭,也就定下了蘇家孩子們的路了,自己那一點點兒小心思都瞞不過鄭敏賢的眼睛,這可挺嚇人啊。

    “快回來了,明年六月,恩師便會帶人歸來,蘇家的再一次鼎盛指日可待。”鄭敏賢看蘇三郎:“蘇大人,可還記得嶼谷國?”

    “記得,當今有聖裁。”蘇三郎說。

    鄭敏賢笑了:“那在下就等明年秋收冬儲時節的一杯喜酒了。”

    離開的時候蘇三郎心情都輕鬆了不少,他爲官,遵循母親的教誨,清廉勤政,如今又有良緣可期,人生在世所求皆得也莫過如此了。

    回到府裏,就接到了飛鴿傳書,知道母親已經接君顏和兩個孩子回去蘇家了,越發覺得鄭敏賢的厲害,蘇家若沒有母親在,何來今日之景象呢?

    書房提筆,寫信,一封信送到宣德府,竹隱作爲自己的長子,這件事得說,他不想往後家裏不和睦,一封信給林君顏,除了賠罪之外還有安撫,再給母親和女兒玉暖寫了一封信,雖說自己什麼也不做,母親也會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可身爲人子,怎麼能遇到事情就躲在母親身後?當立則立纔行。

    就在蘇三郎寫書信的時候,蘇家的馬車已經到了寶慶縣。

    陳瑜帶着林君顏母子三人回去蘇家莊,臨行前林君若握着蘇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君顏就拜託您了。”

    “放心。”陳瑜輕輕地拍了拍林君若的手。

    說得多未必就有用,這一句放心已經讓林君若心裏踏實了,她從寶慶縣回去京城,林家放在一邊不說,妹妹的嫁妝不能寒酸了,這事兒自己親自來操持!

    早有快馬送信給鄭月娥,聽到這個消息後,鄭月娥靜靜地坐了好久,起身去了後院草藥庫,看着女兒和玉暖在忙活,蘇家如今可不缺兩個做活的人,但是蘇家不養吃閒飯的孩子,所以兩個姑娘家勤快也爭氣。

    “玉暖。”鄭月娥出聲。

    蘇玉暖擡頭看到是二伯孃,趕緊擦了擦手過來:“伯孃,怎麼了?”

    “陪着二伯孃逛一逛園子。”鄭月娥牽着蘇玉暖的手。

    蘇家的園子可不是花園,縱然如今簡在帝心,家境富足,蘇家的園子就沒變過,種的都是菜。

    如今七月末的時節,正是園子裏各種果蔬成熟的時候,娘倆在園子外面拿了菜籃子進去,挑挑揀揀的摘着蔬果。

    “玉暖啊,你覺得林家二小姐如何?”鄭月娥問。

    蘇玉暖看着二伯孃,笑了:“二伯孃,我喜歡人家有什麼用呢?說真的,這天下女子啊,我覺得林家二小姐若能跟我爹一起過日子,那就是我爹天大的福分。”

    噗嗤!

    鄭月娥正在摘一個西紅柿,聽到蘇玉暖這番話,把手裏的西紅柿都捏碎了,擡頭看着笑眯眯的侄女,笑了:“你這孩子,是不是忒精了些?”

    “這麼說是真的?”蘇玉暖趕緊過來,拿着帕子給鄭月娥擦手:“二伯孃,我是猜中了嗎?”

    鄭月娥也不拐外抹角了,拉着蘇玉暖坐在菜園裏的小凳子上,輕聲說:“說來也是命中註定,你爹在北固府遭人暗算,林二小姐幫他解困,本以爲露水情緣,天可見憐啊,林二小姐竟有喜了,去年三四月的時候生了一對兒雙胎,算算日子一歲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鄭月娥一直都留意着蘇玉暖的神色,孩子懂事也好,聰明也好,畢竟還是孩子,這事兒對她來說可不小了!

    “奶奶是去接他們了嗎?”蘇玉暖問。

    鄭月娥點頭:“用不了十天半個月就到家了。”

    “伯孃,我見面的時候,能叫娘嗎?還是要叫母親?”蘇玉暖問。

    鄭月娥擡起手把蘇玉暖拉在懷裏,輕聲說:“暫時不着急,玉暖放心,我信林二小姐會對你和竹隱很好的!真要是沒那麼好,咱們也是大孩子了,二伯孃和奶奶對你和竹隱好,只要你爹能有個順遂的日子過,咱們都開心,對不對?”

    蘇玉暖蹭了蹭鄭月娥的手臂:“伯孃,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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