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小賈大夫很鬱悶,因爲秦奮又昏迷不醒了。!她有十成的把握確定這廝一定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因爲所有的檢查和之前昏迷的情況,一切運轉正常。算是腦部受到了撞擊也一樣好的跟正常人一樣。
關鍵是這廝真真切切的是昏迷不醒啊。難道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又是在自我催眠?賈大夫不敢確定,因爲他的腦部的確是遭到了重擊。
老實說,昨天違心的答應幫這個混蛋做僞證之後她很後悔,而且整個晚都心驚膽戰的,怕惹出了什麼簍子。
果然不出意外,半夜院長給她電話,讓她過來看看她這個原本應該在重症監護室的昏迷不醒的病人,怎麼跑出去跟人打架了呢?
打架也罷了,偏偏這個混蛋打的還是羊城常務副市長家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公子。
最可笑的是,經過檢查,人家副市長家的公子渾身下都是傷,右手大拇指還是粉粹性的骨折,秦奮這個昏迷不醒的當事人應該更嚴重纔對,問題是他偏偏除了昏迷不醒和全身下除了一些外傷之外,哪哪都沒問題。
你這樣的,哪家醫院敢收?
一想到這裏,賈大夫覺得這個秦奮實在是太壞了,也太能惹禍了,而且這廝還專門挑一些平常人根本惹不起的人來惹。
院長倒是讓她解釋秦奮爲什麼會在醫院外面的原因,但是這事能怪賈大夫?病人半夜突然甦醒,這是好事,自己偷偷的出院,那是醫院安保的疏忽,你不能要求主治大夫二十四小時盯着吧?
這個理由很強大,讓院長無言以對。
坐在辦公室發了半天的呆之後,賈大夫戴好口罩,起身朝着病房走去。
她想再好好檢查一下秦奮的問題,不然實在是心裏不踏實。
還沒靠近病房,聽見遠處一陣激動的爭吵聲傳來,賈大夫遠遠的看到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陪着一個年婦女正試圖強行進入到秦奮的病房。
徐亞琴和席絹左右兩邊,堵在門口,雙方僵持不下。於是便演變成了爭吵。
“我告訴你,你男朋友把我兒子打傷致殘,算是他現在昏迷不醒,我也要把他送進去大牢裏面。”年婦女惡狠狠的盯着徐亞琴威脅道。
徐亞琴冷冷的看着他道:“那您最好先讓我男朋友醒過來,否則誰進去蹲大牢還不一定呢。”
年婦女一臉鄙夷的看着她不屑的道:“這裏是羊城。”
席絹毫不客氣的反擊道:“羊城怎麼了?羊城是你們家的?”
年婦女爲之一愣,繼而憤憤的道:“兩個牙尖嘴利的鄉巴佬,很快你們知道了。”
賈大夫臉色一沉,加快腳步走過去,沉聲道:“吵什麼吵?這裏是病房,有什麼事情麻煩到外面,不要影響到病人的休息。”
“不是昏迷不醒了嗎?怎麼影響?”年婦女毫不客氣的看着賈大夫。
“不管是病人是什麼情況,這裏都不是你們爭吵的地方,麻煩你離開。”賈大夫毫不客氣的看着她。
年婦女立馬臉色一變,手指着賈大夫厲聲道:“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麼名字,你們院長都不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叫你們院長過來?”
賈大夫平靜的看着她道:“我不管你什麼身份,我再說一遍,請你離開,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賈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要招手準備叫保安過來,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忙前攔住,小聲道:“大夫,這位是我們林市長的夫人,您看。。。。。”
他也是擔心市長夫人這麼一鬧造成的影響不好,尤其還是人家被市長公子打的昏迷不醒的情況下。
。。。。。。
羊城公安局此刻已經是焦頭爛額,局長辦公室裏面,韓天凱愁得使勁的用雙手按着額頭,一夜之間,整個羊城的記者跟瘋了似的,從昨晚開始堵在了局大門口。
刑訊逼供致使外來務工人昏迷不醒,這個影響有多大?尤其是羊城還是對外開放的窗口城市,這事真要是往大了鬧,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局長能抗得住的。
這事之前已經有了先兆,只是他當時並沒有留意,而且覺得自己還是能捂住這個蓋子的。
但是從昨晚開始,記者突然開始多了起來,最要命的是,剛剛外面門衛說,今天的記者好像又多了不少外地口音,最要命的是有好幾撥居然還操着京城的口音。
這個問題很嚴重了。
他們是怎麼來的?來的爲什麼這麼快?你要說這裏面沒有人搞鬼,鬼都不信!
羊城的媒體好對付,都是自己家人,關起門來怎麼都好說,外地過來的呢?
無冕之王,一個個目空一切,人家會給你面子?這種情況下,市委出面或許能起到一點作用。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之前還他孃的打電話過來要求他們要嚴辦這種惡性事件的市委,今天突然間不承認下達過這種指示了,這是要撇清關係的架勢啊。
最要命的是,市委老大專門爲此打來電話狠狠的把他訓斥了一頓,說什麼公安機關,知法犯法,刑訊逼供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草,早先你幹嘛不這麼說?出了問題把下面的人推來頂雷。
不用想,知道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壓力。
麻痹的,出事那天可是你特麼的通過祕書給老子下的指示。這翻臉也太快了吧?
這也罷了,出事當天還打過一次電話過來暗示的萬仲良也特麼的慫了,剛剛打過一次電話過去,那廝居然也來了一個絕口不提,甚至還暗示,實在不行推兩個人出來頂頂!
這事情都不用尋思,很明顯對方的來頭,人家連他萬仲良的老丈人江老的面子也不給!
如此再一推理,聯想到那個昏迷的人好像和盛世集團的肖董關係極好,韓天凱開始擔心了,再加他剛好聽說萬仲良的寶貝兒子,好像得了什麼怪病,還有那小子莫名其妙近乎詭異的昏迷,細思恐極啊!
什麼事情都怕經不起琢磨,從萬仲良的意思裏,再加面對此事的態度,韓天凱覺得只有撤銷了對這小子的一切指控,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問題是,偏偏還有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叫什麼李鋼的小子偏偏跟條瘋狗似的,特麼的咬着這事是不鬆口。
煩得他恨不得找兩個人私下去警告這小子趕緊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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