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黃的修仙家族本是岐國一個家族,因爲在岐國境內的山門駐地不行,於是在煬國重建的時候,毅然將家族搬遷到了煬國。
周純和付長青自雪原上下來後,第一個歇腳的地方,便是這黃石谷黃家。
只見二人登記繳納了靈幣過後,便各自進入了黃家安排的一間修煉室內打坐恢復法力。
可是短短半個時辰不到,付長青便偷偷溜出了修煉室,徑直向着據點外行去。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修煉室內,周純眼中寒芒一閃,將付長青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並未急着馬上去追對方,而是放出幾隻“玄甲金羽”妖蟲進入了對方先前待的修煉室。
果然,在修煉室內,周純很容易就發現了一枚付長青刻意留下來的玉簡。
見此情形,他臉上冷冷一笑,當即便讓妖蟲將那玉簡咬破毀壞了。
之後他將妖蟲一收,也隨之離開了黃石山據點。
而付長青在離開據點後,卻是並不曾遠去,只是飛出去數十里遠,便忽的收斂氣息躲在了一處山林內。
他收斂氣息的法門倒是頗爲高明,若非周純早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得了他。
可這時候通過“藍月蝶”的追蹤,周純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存在,直接來到了他藏身的山林。
然後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他所在地方淡淡出聲道:“付道友不好好在黃家山門內打坐恢復法力,偷偷跑到這裏做什麼?莫非此處有什麼寶物不成?”
山林裏面,原本以爲自己藏得很好的付長青,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面如死灰的望着天空中那個英武青年,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藏在此處。
但他心裏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難以倖免了。
“你是故意讓我離開據點的?”
他從山林裏面走出,擡頭望着天空中的周純,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周某要說不是,只怕付道友也難相信。”
周純搖了搖頭,神色淡然的望着他淡淡說道:“事已至此,付道友可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我……”
付長青嘴巴一張,眼中狠色一閃,忽的擡手拍向了腰間儲物袋,手掌上青光流轉。
但他手掌剛落下一半,一道金色光刃便忽的從天而降。
接着他便感覺手上一輕,右手的手掌已經連着手腕一起飛了出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付長青口中響起,斷掌之痛非常人能忍。
好在周純並不喜歡折磨人,很快又打出一道金光利刃斬落了他的首級,結束了他的痛苦。
“這是何苦呢!你若不逃,我也未必會殺伱,頂多讓你去荒野之地養老罷了!”
看着地上身首兩分的屍體,周純不禁一聲嘆息,當即將其遺物一收,打出一團烈焰將屍體燒成了灰燼。
算起來,前後他已經給過付長青兩次機會了。
若是一開始其聽從他的話語,直接離去,他絕對不會對其有任何惡意。
這也就罷了,當時付長青雖有黃雀之心,可畢竟沒有真的付諸行動,罪不至死。
周純爲了保密,也頂多將他帶回靖國。
可付長青卻再次自作聰明的妄圖逃跑,妄圖將寒玉礦脈消息賣給他人。
這逼得他只能殺人滅口了。
這時候打殺了付長青後,周純又向前飛行了一段路程,然後隨便尋了一處荒山野嶺落下身形,繼續打坐恢復起了法力。
如此過去半日後,周純法力盡復,這纔將付長青的儲物袋拿出來查看起了裏面之物。
而他剛一將神識投入儲物袋內,便是神色一喜,當即將儲物袋一抖,抖落出了大量靈幣,直接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看着面前的一堆靈幣,周純神識細數之下,很快就數清楚了其中數量。
足足六萬五千七百餘枚靈幣!
誰也不曾想到,付長青一介散修,儲物袋內竟然會存放着如此多的靈幣!
要知道很多紫府期修士儲物袋內都沒有這麼多的靈幣。
“看來這廝應該是將所有東西都變賣成了靈幣,或許他還想最後一搏!”
周純喃喃自語着,對於付長青隨身帶着這麼多靈幣有了一個猜測。
他在對方儲物袋裏面除了這些靈幣和幾件法器外,並沒有再發現其它有價值的東西了,這足以側面證明他的猜測真實性。
而付長青之所以如此做,顯然是想要湊齊靈幣購買輔助開闢紫府靈物。
只可惜現在這些靈幣都歸周純所有了。
數日後,周純回到了紅玉峯據點,並不隱瞞事情真相的跟林婉兒說了付長青隕落一事。
“如族長所言,付長青此人乃是死有餘辜,殺得好!”
林婉兒從周純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當即就面露快意的拍掌稱快。
她自然不會同情付長青,畢竟當年她可是差點因爲對方的背叛而身亡。
當年沒有殺了付長青,也是因爲當時還有用到其人的地方。
如今付長青又在周純面前耍小手段,在她看來自然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半點同情。
周純也是知道這點,才毫不介意的跟她說明了真相。
等說清楚一切後,周純便一臉正色望着林婉兒交代道:“周某接下來要趕回家族馴服妖蟲,紅玉峯據點這邊就勞煩林長老你多費心了,若是遇到什麼不可控之事,林長老還請以保全自身爲重,勿要強求!”
“族長放心,妾身不會逞強的。”
林婉兒輕輕一點頭,表示明白。
這樣交代完畢,周純也不多做耽擱,直接就踏上了歸途。
大半個月後,周純一路急趕之下,總算是回到了家族。
讓他放心的是,他離開家族的這幾個月,雖然天鏡門麾下那些修仙家族和青蓮觀麾下的修仙家族爭鬥愈演愈烈,可週家並未被捲進去,仍舊一切平穩發展着。
而對於他一去那麼長時間,周明德和周道頤等人也是極爲好奇,想要知道他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周純自然不會隱瞞什麼,當即就把自己大周國之行的情況作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