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真忽然伸手使了術法將自己保護起來,那容器像砸在棉花上一樣,輕輕地落了地,水也沒滴到烏真山上。
翩若趕忙過去,拉着烏真的手說:“沒事吧,烏真姐姐,實在對不起我”
翩若後面的話沒再繼續說,臉上的表情由自責變成驚訝,對着烏真又說:“烏真姐姐,你你怎麼還有靈力在身”
烏真愣在那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是後悔自己剛纔不小心露了馬腳。
我看翩若的眼裏閃過一絲陰毒,繼而又換成純良無毒的表情,驚慌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一時在場的人都驚在原地,表情各異,但會冒出一個共同的想法,想來烏真撇清和素娘之死的關係,並不那麼容易。
有人念起前幾日我入地牢之事,不免同情地看過來。
白容姐姐這時候站得和我稍近一些,拉着我的手,還是那般冰冷,我看了一眼她,她並不說話,也不知道她信不信烏真。
在場的廚娘女官地位在河睢宮裏都不算高,有人去知會了夏染女官,夏染急匆匆地趕過來,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恭敬地點頭。
想來這多虧青青,這夏染才如此念我的人情。
夏染同往日一樣幹練,先安穩衆人,並暫且留住在場衆人,因有前一次的教訓,並沒有直接把烏真抓起來,而是又派人去通知了平玉帝姬。
帝姬很快也乘轎輦過來,看到烏真便動了怒氣,高高在上地問道:“烏真,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烏真羞愧地跪下去,頭也深埋着,看着地上。
一時衆人紛紛輕聲言語,想來都沒想到殺害素孃的兇手就在自己身邊,而且正是平日裏與人爲善,只是偶爾和洛靈爭鬥的烏真。
我也不相信地看着烏真,她只顧看低,並不理衆人。
平玉帝姬鬆了口氣,並沒想到烏真這般容易地就承認了罪行。
帝姬問起她:“你爲何殺素娘女官”
“臣女並滅有殺人,”烏真話裏充滿恭敬,慢慢擡起頭,帶着懼色看了眼平玉帝姬。
“放肆”帝姬對烏真出爾反爾十分不滿,惱怒地道:“一會知罪,一會又不知罪,你可是在戲耍本帝姬”
烏真這才發覺自己失言,跪在地上驚慌地解釋:“臣女知罪,是因沒服下隱靈丸
,但素娘女官真的不是我殺的。”
平玉帝姬神色難看,不知烏真的話她信了幾分。
烏真又大呼一聲:“還望帝姬明察”
平玉帝姬的眼裏掃過在場衆人,卻也不敢草率結案,充滿威嚴地烏真說:“若不是你做的,本帝姬自會還你個清白,如果是你做的,就算你出身山貓族,在帝城裏做下如此惡事,只怕再容不下你”
“暫且把她關壓在地牢裏”平玉帝姬吩咐旁邊的夏染,便拂袖離去。
&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nbsp;夏染恭送完帝姬之後,聽從吩咐,差幾個低階女官送烏真進鎖靈地牢,夏染手下的那幾個人不再向上次那般無禮,還算客氣地將烏真送進地牢。
因那日聽到她與烏北寒的談話,我心裏知道烏真是無辜的,只是口說無憑實在不能讓人信服,再說若是帝姬或者人帝問起那日之事,肯定會提到青凰和烏北寒,這樣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更何況還有云書和隱鶴之事,想來烏真並不想讓人知曉。
我偷偷找過地牢裏那位和我有些情分的女獄卒,儘量讓烏真過的輕鬆些,烏真和我當日不同,她沒隱靈丸在身,靈力修爲又不低,只怕在地牢裏的日子並不會好過。
那女獄卒提起烏真似有不忍,告訴我她在地牢裏被鎖靈術法反噬,十分痛苦。她答應我會給烏真公主服用一些安睡的補藥,以此緩解些反噬的痛苦,除此外別無他法。
我多謝了獄卒,她又和我提起上次的胖嬤嬤已經被關壓起來,等待處置,問我的想法,我如今並沒放心上,告訴她說:“多謝你們,我那隻青鳥無礙,那嬤嬤若是肯悔改,還是放了她吧”
烏北寒和烏真都來自山貓一族,爲了避嫌,人帝沒讓他插手此事。烏北寒再看到翩若的時候,態度不甚恭敬,翩若雖知他地位不低,但始終壓不過自己公主的身份,並不放在心上。
烏北寒碰到我的時候,曾試探性求我:“公主可否救烏真”
我當時一口回絕,他臉上如同被霜打一般,打算告辭,我在後面對他講:“我只能儘量去證明她的清白。”
烏北寒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回過頭和我行了一大禮,沒說話便轉身離去。
這幾日沒什麼機會見到敬康,我不知道他們侍衛的巡邏安排,他偶爾見到我,警告說:“你不要插手烏真之事。”說完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與其他侍衛離去。
青青知道河睢宮裏這幾日事多,不再進宮叨擾。
幽紫遇到我之時,問我:“青青這幾日可進帝城來看你”
我以爲她想念青青,便歉意地搖搖頭說:“並沒有。”
沒想到幽紫反而很高興,我略一思索,心下明白。
青凰自那一晚之後,靈力大增,有了不淺的修爲,但等光暈褪去後,還是同以前的樣子,只稍微大了一些,閒暇時仍舊與我親暱。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青凰以前不管有人沒人都在那兒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現在無人之時會發呆,也會偷偷看我,小眼睛裏有了複雜的心緒。
秋安對我說:“公主,青鳥還是以前的樣子,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我笑笑,只告訴秋安:“以後叫它青凰的”
烏真的事,我打算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出手相助。
我先讓青凰給青青傳了封信過去,先告訴她青鳥變成青凰的事,又她先幫我觀察帝城周圍除了青凰外,可還有其他靈物能不知不覺地來去自如。
信的最後我還補充了一句:“當心些,可能會有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