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姨娘只當沒看見二叔不滿的眼神,對敬康敬着酒,打探着說道:“公子談吐不凡,氣質高貴,不知是哪裏人士”
這問題我們一早就聊到二叔家會有人問,因此也做好了應對之詞,敬康幾句話便哄弄過去,沒說實話,但是也沒說話。
但也正是這囫圇不清的回答,讓羅姨娘更加信服,敬康一定是個尊貴人家的出身,因此話裏的殷勤更盛。
真正的正室二嬸,卻一直沉默寡言,唯一說得幾句話無非就是讓我們多喫,還總給我和秋安夾菜。
秋安在桌上對我苦笑,讓我莫見怪。
我們在桌上喫的不爽快,九白晉寶還有青凰玩得卻是十分開心,這三個小傢伙一直玩到我們喫過飯菜,準備回府的時候,才被我們叫了回來。
九白玩到累的不行,瞌睡連天,靠在青凰身上,還喊着沒玩夠呢。
晉寶拉着羅姨娘的衣袖,笑呵呵地看着九白還有青凰,眼中頗爲不捨。
羅姨娘責怪晉寶玩得太瘋,身上髒兮兮的,晉寶也不反駁,囑咐九白還有青凰,“明天你們倆要再來玩啊”
聽到晉寶說這話,羅姨娘有些惱火,說完還不滿地瞪了眼九白還有青凰。
敬康留意道羅姨娘的表情,一把抱起了九白,九白打着瞌睡,趴在了敬康的肩上,喊了聲:“爹爹”
敬康看着九白疼愛地說:“你個小懶蟲,玩這麼一會兒就困啦”
衆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倒是羅姨娘臉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沒說什麼。
青凰也很累,我拉着她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告辭。
走之前秋安指着我們帶的那些禮物,對二嬸大聲地說道:“二嬸,初次帶些客人過來,隨便帶了些東西,你隨便處置吧”
二嬸有些怪責地看了秋安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那羅姨娘,臉上頗爲難看,但是當着衆人的面,也不好發作,叫了自己的丫鬟過來,讓丫鬟帶着晉寶少爺下去。
馬車之上,九白因爲玩得太盡興,已然呼呼大睡,青凰也好不到哪兒去,靠在我的肩上,打着瞌睡。
秋安倒是對我感激地說了一聲:“多謝”
我只道無妨,拍了拍她的手。
接下來的幾日,我們在秋安的帶領之下,遊玩了二道山的各處。
雖是冬日,山頭都是光禿禿一片,但是仍舊有許多好玩的,冬日裏山間野味許多,但是每次捉到的,都會被我們放生,不過是圖個樂呵而已,沒必要禍害生靈。
秋安不無歉意地說:“冬日裏能玩的不多,若是到了開春,山河化凍,到處都是綠色,到時候就有許多好玩的。”
秋安說到
這裏的時候,停下來看了九白還有青凰一眼,補充說道:“還有許多好喫的。”
不論什麼季節,玩樂總是有度的,既然是隱居度日,那自然要找個營生來度日了。
自從那一日家宴之後,二嬸時不時地會過來,給我們送些菜餚,家裏有什麼活計,也都會幫着幹,其實秋安已然很勤勞,我又學着做了些家務,也沒什麼需要二嬸幫的上忙的。
從那一日起,晉寶也很喜歡來找九白還有青凰玩,自然羅姨娘是要跟着的,羅姨娘與二嬸不同,二嬸每次都是過來送東西,而羅姨娘卻斷然不會空手而回。
秋安對外介紹說我和敬康是一家,九白還有青凰是我們的孩子,羅姨娘聽到九白喊敬康爹爹,青凰並沒有喊,自然開始看人下碟,對待九白極爲熱情,對青凰倒是有些疏遠,但總歸面上過得去,青凰看不出來,我也不會計較。
敬康對羅姨娘倒是也不小氣,她每次流露出羨慕我們出身不凡,家境殷實的時候,敬康都會送些東西與她,但是在我的授意之下,敬康送的都是些適合小孩子用的玩具,羅姨娘對晉寶十分疼愛,倒也不計較。
晉寶這個孩子單純,不像他娘那樣有太多小心思,我們幾人還都挺喜歡他的,有什麼東西,也會給他留着。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我們便開始找尋度日之法,坐喫山空自然不是長久之計。
我和秋安說了這想法的時候,她也正有此意,與我一拍即合,便開始商量起來要做什麼。
秋安父母生前是做木材生意的,當年也是富甲一方,但是她父母還是把她送進了帝城,別人也不知道爲什麼。
秋安說過,她本家姓常,當年二道山的常家在龍城也算有名,後來隨着秋安的父母離世,家境也開始破敗,秋安的二叔做生意也還算好手,但是及不上秋安的父親,所以如今秋安的二叔家裏只算是一般富庶。
木材生意,莫說我和秋安一竅不通,即便是懂得,也不好總在男人堆裏總是拋頭露面,至於賀蘭明山還有敬康,一個曾在暗宮裏活了許多年,一個自小在仙界龍族養尊處優,生意場上的那些門道,他倆並不懂。
“這可怎麼辦呢”
正當我倆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忽然想到在帝城裏的大織所來,我對秋安提議說:“不如我們開間鋪子,買些繡好的帕子,羅帳,或者設計花樣,如何”
秋安想了想,覺得此計可行:“其實二道山的人還算富庶,有錢人很多,但是地處偏僻,小地方不像大地方什麼都有,我們不妨做些帝城裏,或者長街那樣的繁華之地實行的花樣,自然能夠受鄉里歡迎。”
想到了,便擼起袖子幹。
最開始敬康不肯我去做這個,覺得我好歹是一族公主,拋頭露面不成體統。
我自然是不依他,和他吵了幾次,我不喜歡他的架子,既然來此隱居度日,自然要忘卻前塵,以前的十分再尊貴,也和現在沒有一點關係。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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