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和秋安到了之後,二叔起身相迎,若是秋安一個人來還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二叔隱約對我有一些敬畏。
“喫過了麼”
二叔問我和秋安,秋安點點頭,看着二叔的茶杯裏面水不多,便又幫他到了一些。
說話的時候,二嬸走了進來,看見秋安,又問了遍我們倆:“你們倆喫過了麼,菜剛下桌,還熱乎着呢,要不要給你們倆再端來。”
我連連搖頭,秋安趕忙說,“喫過了。”
二叔又躺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水,說道:“只有你們倆個人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與秋安相視一眼,秋安“嗯”了一聲,對二叔說道:“二叔,我們想要弄兩塊田種。”
二叔一聽就笑了,打趣着說:“看你們也都是養尊處優的孩子,怎麼跑到這二道山來喫苦受罪來了,秋安丫頭也是,在帝城裏面錦衣玉食的日子過膩歪了,回來想過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麼”
秋安臉一紅,對她二叔說:“不是”
二叔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着秋安的樣子,“怎麼還不好意思了,不過是逗你的。”
“你爹孃當初出事,家產所剩不多,二叔沒動,都在給你攢着,那些好的田地二叔也替你租了出去,這都是將來你出嫁的時候給你做嫁妝的。”
秋安被二叔說得臉更紅了,儼然如同一個蘋果一般,“二叔,那些土地都租給農戶了麼”
“嗯。”二叔說完這聲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有些爲難地看着我們:“倒也不全是。”
“還有哪裏,只要有份土地就行”
二叔臉色不太好看,有所忌諱地對秋安說:“今年的地差不多走租出去了,其實對於你們來說,剛好把你家宅子前面的那塊好地給你們住,但是今年只怕不行,今年唯一沒租出去的,便是後山陰溝裏的田了。”
二叔剛說完這話,二嬸的臉色大變,“那塊地當真是難種的很啊,土不肥沃倒還好說,那裏還是背陰墳地之處,秋安這幾個小年輕只怕會害怕,老爺,你可不能讓秋安還有愔兒去種那裏的地。”
二嬸的話,可能也便是二叔的意思,二叔點點頭,問着秋安和我的意見,“要不然就明年再種吧”
秋安看了我一眼,徵求着我的意思,我雖然不想爲難秋安的二叔一家,也並非是我不信二叔,明年爲了佔呢一點蠅頭小利,而繼續沒有好的田留給我們。
只是,以後的事誰能說準呢,不提明年二叔家田的事,但說我們在這裏的日子,每多過一天,我都覺得是上天的恩賜,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秋安懂了我的意思,和他二叔說即便只有那一塊不好的地也無妨,反正我們也只是重來消遣。
二叔拗不過秋安,只得答應,倒是二嬸,仍舊是一臉的不放心。
正當我和秋安準備告辭回去的時候,二叔的家裏闖進來一夥蒙面人,話也不講便開始打雜院內的東西,又將二叔家裏的所有人全都押在了前院。
我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對着一臉焦急的秋安說道:“先看看情況,若是有傷及性命的危險的時候,我會出手的,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你二叔這些凡人看出我們的本事,不然後患無窮。”
秋安感激地點點頭,對我說了聲:“多謝。”
二叔府裏的家丁有些武藝在身,但是根本不是這夥強盜的對手,羅姨娘還有晉寶也被抓了過來。
羅姨娘的衣裳有些亂,在強盜面前依舊強硬,嘴裏咒罵着他們,“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羅姨娘還有晉寶被強盜推到二叔二嬸的身邊,晉寶被推得有些痛,加上年紀小害怕,便開始哭哭啼啼起來,這一下可心疼壞了一家子人,羅姨娘又繼續惡狠狠地罵着那夥蒙着面的強盜。
那夥強盜並不說話,一切都聽從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強盜的意思,爲首的身材高大,雖然蒙着面,但是能看到得出年紀不大。
二叔呵斥了羅姨娘一聲,讓她別添亂,並好言好語地對那些強盜商量着說:“各位好漢,有事好商量,若是僅僅爲了要錢,小的多給你們一些便是,沒必要傷人性命,對吧。”
羅姨娘這時候住了口,二嬸又好言哄着晉寶,晉寶在這位大娘的勸說下止住了哭。
爲首的強盜露出的眼睛裏流露出不屑和仇恨,“我們是圖財不假,盜亦有道,自然不會殺了你們,但是我和你們二道山有仇,所以”
這頭領看到二叔一家眼中流露出的恐懼之後,反而愈發的得意,丟他們的那些手下喊道:“動手”
這一聲令下之後,其餘的強盜便有如野馬脫開了繮繩愈發瘋狂地砸着院內的東西,以及棍棒交加,打着院內的人,我和秋安也不能倖免,我有靈力護身,那些毒打併不能奈何我,但是秋安還是撲在我的身上。
晉寶又嚇得大哭起來,二嬸還有羅姨娘都爭着搶着護他周全。
那個首領注意到我和秋安這裏,他的手下察言觀色,對他奸笑着說:“老大,這兩娘們長得不錯,老大你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旁邊的強盜們也都不懷好意地笑了,這被叫做“老大”的強盜沒有說話,眼中除了狠毒,並沒有輕薄之意,他徑直走到我們面前。
秋安看來者不善,依舊護在我面前,強盜頭子不懂憐香惜玉,一把將秋安甩到一邊。
我心疼地看着秋安,聽到她叫了一聲後,便看向她,問她:”你沒事吧“
秋安搖搖頭,還沒說什麼,我面前的強盜便一把扳着我的臉,強迫着讓我面對他。
“沒想到這深山老林裏的二道山,竟然還有這麼標誌的美人兒,但是看你這一身氣度,當真是二道山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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