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還沒有離開宗門大殿,王舞就開始對雲韻品頭論足。
這個靈劍山之恥,早就沒有了節操,爲了讓林淵成爲雲嵐宗的話事人,她什麼意見都能提得出來。
“是啊。”
伴隨着一道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一位無瑕的女子出現在林淵識海中。
這女子如花樹堆雪一般清新,玉體婀娜,肌膚晶瑩,容顏絕世。
此刻眼波流轉,笑語嫣然,“既然你不想離開雲嵐宗,那在這裏當個宗主……不,成爲宗主夫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淵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是萬萬沒想到,顏如玉和王舞待的時間久了,居然也變成這樣了。
“你……”
看到林淵的動作,王舞有種不妙的感覺,剛準備開口,就被扔到了小黑屋。
顏如玉那裏髮絲輕揚,衣袂飄動,見到這幕時,臉色微微一僵,沒有說話。
王舞算是小黑屋的常客了。
而且,林淵還經常給她單開一間。
不過,每次王舞被放出來都會變本加厲,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悔過的意思。
林淵現在把她扔進小黑屋,也只是想讓自己清淨一會兒。
顏如玉紅脣鮮豔,貝齒如玉,娥眉輕挑,聲音輕柔,“王舞倒也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一直待在這雲嵐宗,你真的就沒有要出去看一看的心思嗎?”
林淵略做思考,搖了搖頭,“沒有。”
這些人格催促他下山,其實也沒有別的心思,而是在單純地關心他。
只不過對於林淵來說,不等到蕭炎把雲嵐宗的劇情走完,他心中難安。
至於說逆天而行……抱歉,他不想賭。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這些人格的提醒,讓他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長期以來,他只想着自己韜光隱晦,就能避免天道的視線注視到他這裏。
但實際上,雲嵐宗裏面像雲韻那樣的重要角色也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否則的話,他就立刻會有暴露在天道意志目光下的風險。
“或許,我應該找個時間,在雲嵐宗佈置一座護山大陣?”林淵思考。
雲嵐宗本身是有陣法存在的,但這種陣法實在是太低級,顏如玉從妖族那裏記錄的陣法,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比這強。
而現在雲韻那裏的情況基本已經解決,只要這段時間不出意外,她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成長起來。
從而保證,雲嵐宗不會出什麼意外。
“那麼接下來就是……加強護山大陣!”
……
……
雲嵐宗,後山。
這裏山清水秀,有一條小溪從遠處山澗而來,清澈無比,可見魚兒在內嬉戲。
與雲嵐宗其他的地方不同,這裏並沒有瓊樓玉殿,只有一間簡單的茅屋。
零零散散的竹林遍佈在茅屋四周,幾株普通的古木在屋前,枝杈蒼勁如虯龍。
大長老雲棱看了看前方的茅屋,停頓的腳步不再有絲毫的遲疑。
儘管沒有親自去宗門大殿,但那裏的情況卻早已經傳了過來。
而云棱在看到林淵名字的時候,就在瞬間知道了他的身份。
雲嵐宗收養的孤兒不在少數,林淵能被他記住當然也是因爲雲韻的緣故。
不過,讓雲棱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爲雲韻已經不再關注那個弟子了。
可從今夜的情況來看,那個看似普通的弟子在雲韻那裏的身份可能並不一般!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讓林淵當衆進入宗門大殿?
甚至雲棱有些懷疑,西峯長老雲剎對這件事完全是知情的!
這樣一來,他這裏就有些被動了。
但好在……他跟雲山同屬一支!
這麼多年以來,雲嵐宗始終掌握在雲家嫡系手中。
或者說,誰成爲宗主他所在的那一支就是嫡系!
雲韻的情況,跟以往那幾代宗主的情況有所不同。
她並不是真正的雲姓人,而是當年雲嵐宗收養的孤兒!
但云韻的天賦在那裏放着,又有云山力排衆議,雲韻這才成爲了宗主。
然而,今晚的情況卻讓雲棱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他不清楚那顆隕石爲什麼在落下後,幾乎對周圍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可後來從雲韻傳來的虛弱氣息,讓他得到了一個合理的推測。
“宗主當時正在山巔修煉鬥氣,忽然看見隕石向雲嵐宗這裏落下……”
毫無疑問,接下來雲韻肯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雲嵐宗不受影響。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幾乎沒有絲毫損傷。
“答案顯而易見,宗主以我不清楚的手段擋下了那顆隕石!”
想到這裏,雲棱嘆了口氣。
隕石出現前引起的異象那樣驚人,雲韻又怎麼可能在擋下它後還沒有受傷?
“宗主她……這是在強撐着!”
作爲大長老,雲棱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對事態的發展不聞不問。
腳步沒有絲毫遲疑,雲棱這裏很快穿過了繁茂的竹林,來到茅屋前站定。
然後,他恭敬地跪在那裏,高聲喊道:“雲棱,求見老宗主!”
他的聲音立刻在這後山迴盪,使得竹林上落下的飛鳥受驚,撲棱着翅膀飛走。
但直到回聲消失不見,整個後山除了偶爾掀起的微風,就再也沒有任何迴應。
雲棱沒有氣餒,再次大聲喊出。
“宗門有難,雲棱求見老宗主!”
然而,裏面卻還是沒有聲音傳來。
清冷的月光自雲棱的頭頂掠過,在西山稍微駐足,便依依不捨離開了人間。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抹魚肚白自遙遠的天際浮現而出。
與此同時,房門驟然打開,一道白影頓時映入了眼簾。
雲棱臉色一喜,眼神激動。
這白影身着一套極爲樸素的白色長袍,微風拂來,長袍飄飄,頗有一種出塵飄逸氣息。
白髮老者緩緩睜開眼來,看向了雲棱,平淡道:“你有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