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我冷聲道，“注意你的言辭。”
“我……”劉小妹似乎是被我冰冷的臉色嚇住了，囁嚅一陣後方強裝鎮定地開了口，“皇后娘娘，這宮裏宮外的，誰還不知道您和祁公子那點事了？您又何必爲難我一個弱女子！”
“哦？”我又進前一步，逼視着眼前的女子，“這麼篤定？那不如跟本宮說說，你是從哪知道的這件事呢？”
劉小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一臉慌張地捂住了嘴。
我卻不會給她躲避的機會，直接攔在了她離開的路上。
“臣女……也是偶然聽說的，”似乎是明白了倘若自己今天不給出個答案，就別想離開，劉小妹終於吞吞吐吐的開了口，“那麼多人都在傳……臣女也不記得了。”
“不見得吧，”我對劉小妹一笑，笑意卻未到眼底，“劉小姐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宮中流言不可信的道理；可你剛纔態度分明十分篤定，看來必是有個十分可信的消息來源了。”
看見劉小妹的臉色因我的話蒼白了幾分，我便知道自己說中了。
“本宮有些日子未和劉小姐見過面了，心中頗有些想念，”我語氣雖客氣，態度卻不容拒絕，“剛好今日湊巧，不如劉小姐隨本宮去鳳儀宮小敘一番？”
看着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跟我上路的劉小姐，我脣角緩緩勾起一個微笑。
領着人到了鳳儀宮後，我也沒急着盤問，先把人晾了半個時辰。
直到劉小妹終於開始坐立不安，眼看着便要沉不住氣先開口，下人卻忽然前來通報說劉婕妤來了。
“你姐姐竟也來了，”我笑盈盈地看着神色慌亂的劉小妹，“正好本宮和劉婕妤也許久沒見了，今日咱們幾個就好好的——說、說、話。”
片刻之後，劉婕妤款款走進來，我喝了口茶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臣妾參見娘娘，”劉婕妤面上雖恭恭敬敬，眼底卻流露出十足的防備之色，“不知娘娘……緣何把臣妾的妹妹扣在宮中？”
“妹妹此話就不對了，”我斂了笑容，“原本是劉小姐犯了錯，本宮身爲六宮之主代爲管教一二罷了，怎麼叫妹妹說來，倒好像是我有意爲難了？”
“本宮念着劉小姐年歲尚稚，也不欲多加爲難，”我的聲音冷了幾分，“可妹妹既然如此，本宮倒偏要認真討個說法了！”
一番話下去後，劉婕妤已是面色蒼白，片刻過後，我又聽見身旁傳來一聲細弱的抽泣聲——竟是劉小姐已被我嚇得哭出聲了。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知錯了……”劉小妹啜泣着開口道，“臣女實在並非有意污衊娘娘，那件事是……是宮外的人告訴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