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卸掉他的下巴！”
我話音未落，祁燁便一個箭步上前鉗住那人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只聽得那人喫痛的叫了一聲，便有一顆藥丸從他嘴裏掉到了地上。
“我勸你就別想着自盡了，就真對你主子這麼忠心耿耿嗎？”我冷哼一聲，“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想必已經是把你當成棄子了，你倒不如跟我們一五一十的招來，還能換一條生路。”
那人沉默地盯了我一陣子，最終好像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我沒什麼可說的，高卓的下落我並不知道。”
“不知道？”我先是一怔，而後冷笑出聲，“別開玩笑了，你能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高卓的授意？他的下落你會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實話實說了，”那人苦笑一下，“最近幾次皇宮和京城裏的搜查，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每次出現的人並不是高卓，而是我。”
“是……你？”我驚訝地看着他，一時半會兒沒轉過勁來。
“沒錯，上次出現在賭場的也是我，至於真正的高卓，已經下落不明很久了，我們這些手下很久都沒和他聯絡上了，”那人繼續道，“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也不一定……若不是因爲這個，我也不會將這些事說出來。”
雖然對於高卓的下落，我有過很多種猜想，但眼下這種結果……我是從未想到的。
我搖搖頭，一時間覺得有些荒謬，又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消化完了真相後，我順便觀察了下儷妃和念貴人的表情。儷妃臉上倒是沒什麼波瀾，也是，畢竟她算是從高卓那裏叛逃了，現在即使有什麼反應，也該是高興慶幸纔對。
至於念貴人……臉上的表情就比較豐富了，儼然是一副得知自己被騙的神情。
念貴人的反應倒是讓我有些感慨，畢竟一直以來她身爲一個暗樁都兢兢業業的爲高卓做事，乍一發現一直以來操控自己的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想來心裏受到的衝擊……該比我要大得多吧。
我搖搖頭，重新轉向高卓的手下。
“你如何能證明剛纔的話通通屬實，而不是爲了讓高卓死遁而拿出來欺騙我們的謊話呢，”我厲聲道，“如果這段時間以來的樁樁件件都是你策劃的話，那你手中的權力未免也太大了，高卓此人疑心甚重，怎麼放心將如此大的權力交到你手上？”
“我保證剛纔的話絕對屬實，如有欺瞞，天打雷劈，”那人賭咒發誓，“這些日子以來的一系列事件……不過是我狐假虎威罷了，若是高卓真的回來了，只怕也要第一個拿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