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對吧?
劉靜除了學歷低了點,其他方面都是一等一的,接人待我爲人處世甚至身材相貌都無可挑剔。
配我綽綽有餘。
可是,爲什麼沒有很開心呢?
忘不了前任?
不不不,絕對不是。
或許只是暫時不想發展另一段新感情。
事業爲重。
對,先搞事業,先賺錢。
那誰怎麼說來着,鮮花盛開,蝴蝶自來。
自己變優秀,何愁找不到心儀的另一半。
說不定能找不止一個呢。
再說了,爲什麼一定要談戀愛結婚?
只走腎不走心不行嗎?
向王大公子學習不挺好的嗎?
多瀟灑。
嗯,就是這樣。
韓景陽驅散心頭的糾結,給劉靜也訂了一張機票,又跟母親簡單講了一下。
王雲芝又驚又喜:“景陽,你倆談着呢?”
當然沒有。
但話到嘴邊卻道:“哎呀沒有的事兒,最多有那麼點意思,再接觸接觸吧。”
“好,好,靜靜那姑娘好,身材好,脾氣也好,離得也近,是個過日子的,這次可千萬抓緊。”
“知道知道,你們趕緊收拾行李。”
“你的呢?”
“我的不用你們收拾。”
其實這年頭出門幾乎不用帶行李,最多帶點換洗衣服。
但老一輩出門肯定不一樣。
不讓他們帶行李,他們心裏就空落落的,跟丟了什麼似的。
韓景陽根本沒打算勸阻,一對四,他可勸不住。
下午五點半。
韓景陽準備下班的時候接到王志偉的電話:“韓老師,謝謝啊。”
“有用?”
“嘿嘿嘿,相當管用。”
“多了多長時間?”
“兩分多鐘吧。”
“呵呵,不錯啊,繼續享受吧。”
“特意來說一聲謝謝,要不然還得苦惱好多年,嘿嘿,韓老師,還有沒有效果更強的?這個,感覺還是差點意思啊。”
“暫時沒有,等有了再你留着。”
“好嘞,謝謝韓老師,韓老師,今晚有空不?我請客,再喊上老周,另外我再請兩個朋友作陪。”
“我有點事兒,就不去了。”
“誒,韓老師,我實話實說吧,是我一個朋友想見見你,他最近遇到一件怪事,折騰小半年卻絲毫沒有好轉,想讓你幫忙看看。”
韓景陽來了興致。
怪事兒?
意思是非自然事件嘍。
見鬼了?
還是中邪了?
又或者衝撞了外星人?
不過聽這語氣沒什麼危險。
那就……過去長長見識?
韓景陽略一思考,答應下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說不定還有什麼奇遇。
……
六點半。
小島城酒樓。
韓景陽進門就受到熱烈地歡迎。
尤其王志偉,笑容滿面容光煥發,挺着肚子彷彿剛剛從戰場上得勝歸來的將軍。
果然,男人的另一個戰場在炕上。
在炕上征服自家女人的成就感不比在戰場上滅掉一國弱。
這才加強了兩分鐘就這個樣子了,要是加強十來分鐘,那不得上天啊?
說起來,屬性+2就等於時間加兩分鐘,倒是夠直觀的。
效果這麼好,還沒有副作用,那不得搶破了頭?
哎,那掛墜賣得有點便宜了。
要是賣給東哥,五百萬甚至五千萬都有可能。
畢竟是可以讓東哥時間翻倍的神器。
胡思亂想中,跟王志偉帶來的兩個朋友握手認識。
都是泉城人。
年齡和王志偉都相仿。
一個叫徐昕,一個叫鄧新鋼。
遇到怪事兒的是鄧新鋼。
鄧新鋼和韓景陽父親韓斌還算同事,都在濟鋼上班,還都是做電焊的,不過鄧新鋼技術好,入職沒多久就成了組長,乾沒幾年就發現了新的商機,跳槽出來單幹,開了個公司帶着一羣焊工兄弟接外包工作。
因爲懂行且技術好,生意還挺不錯的,越做越大。
這二十多年下來,也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
前年把公司賣掉後直接過上了退休生活,釣魚游泳養龜種菜以及學着玩古董。
今年過年後,剛出正月,去黃河邊上釣魚,想着有魚沒魚甩三竿。
結果魚沒釣到,卻釣上來一個奇怪的東西。
鄧新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愁眉苦臉地問:“小韓老師,你猜猜,我釣上來個什麼?”
韓景陽卻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心裏卻冷笑連連。
賣關子,誰不會似的,有本事別揭這個謎底。
看看誰更着急。
講故事就好好講,非得故弄玄虛。
呵呵。
先不說我能不能猜到。
就算能猜到,能算到,我也不會回答。
你問我就答,怎麼回答都會弱了氣勢。
我纔不踩坑呢。
老油子不安好心。
韓景陽雖說還不算老狐狸,但人聰明,學東西快,在人情世故這塊還是有拿捏的,不至於被牽着鼻子走。
果然,韓景陽笑而不語,一旁的王志偉見狀心中一突,趕忙拍了拍鄧新鋼:“老鄧,別搞怪,快講,韓老師時間寶貴,沒空跟你逗悶子。”
鄧新鋼這才接着道:“我特麼釣上來一個骨灰罐子,可當時的我不知道啊,看着挺漂亮的一個瓶子,而且是青花的,尋思發大財了,扣開封口倒掉裏面的東西提溜着就回家了,第二天就賣了,二十六萬,釣友圈裏都知道這事兒。”
韓景陽這纔開口:“後來呢?”
“當天晚上就做了怪夢,夢到一個女人,長挺漂亮,大眼睛,梳着那種高高的髮髻,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要跟我成親。”
這話一出口,都笑了起來。
韓景陽也笑,因爲這真的是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這樣的好事兒怎麼能輪到鄧新鋼。
鄧新鋼苦笑道:“我當時還挺興奮,甚至有點遺憾,怎麼就沒能成了呢?”
“接下來呢?”
“第二天晚上,我如願以償了,在夢裏跟那女人成了親,入了洞房。”
“這是夢吧?”
“對,是夢,但奇怪的地方就在這兒,正常做夢都記不清楚,可偏偏這夢卻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些細節甚至真實感受,而且這夢是可以續上的,只要我在家裏睡覺,就必然能夢到她,和她結婚,生活,生孩子,工作。”
說到這裏,幾個男人都不說話了。
偶爾做幾個綺夢那很正常。
可做夢做成連續劇,這就很嚇人了。
明明燈火通明,卻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周玉誠更下意識向韓景陽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