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徐昕眼裏看到了堅定。
暗暗嘆了口氣。
算了,沒必要和精細鬼一樣女人計較什麼。
何況給的也足夠多。
想到這裏,對徐昕道:“看在你倆的面子上,我就再跑一趟,但是,能不能行,我也不敢保證,因爲我的專業不是對人,不清楚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看過之後再說。”
徐昕重重點頭:“韓先生能走這一趟,我們就感激不盡。”
王志偉也跟着道:“昨天就想說讓老鄧把那觀音趕緊弄走,他還捨不得,還想着再留一個晚上,這下子好了,被徹底留在那邊了。”
韓景陽一邊收拾傢伙事一邊道:“昨晚上我走了以後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講講,一點也不要遺漏。”
聽完王志偉徐昕還有精細鬼的講訴。
他差點笑出聲來。
這鄧新鋼還把夢當真了。
還想來個最後的道別。
呵呵。
咎由自取。
真的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特麼已經說了那玩意兒很邪門,愣是不聽,擺那兒一動不動。
哪怕拿到門外擺着也行啊,甚至挪個地方都不至於這麼慘。
那供桌所在的位置也是巧了,恰巧在別墅一個氣穴上,本來沒多大傷害,在氣穴加持下卻把那邪氣擴散到別墅的每個角落。
真的,自作孽不可活。
……
二十分鐘後。
韓景陽一行人抵達市醫院。
在病房裏看到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鄧新鋼。
此時的鄧新鋼彷彿睡着一般,要是沒有身上那亂七八糟的管線和儀器,真看不出來是個病人。
等護士檢查完出去,劉靜熟練地反鎖上房門。
VIP套間,不影響其他病患和家屬。
韓景陽則端着羅盤繞着鄧新鋼轉了一圈。
什麼也沒發現。
羅盤的望氣屬性對人無效。
這就很煩。
不過可以試試別的法器。
反正我手裏的法器多的是,雖然大多是低級法器,七品,無技能,屬性只加一兩點。
這些低級道具很廢。
但勝在屬性種類更多啊,啥樣的都能找到。
有些屬性甚至看着就很匪夷所思。
一件件試試,總能找到對症的。
何況這個鄧新鋼的情況也不算太罕見,可用的屬性挺多,例如破邪、辟邪、清心之類應該都算對症。
慢慢試。
不能一下子就把人弄醒。
得讓這些傢伙看到我的付出。
嗯,表情還得再沉重一點。
韓景陽表情沉重,左手羅盤,右手三清鈴,閉着眼睛輕輕地搖動。
動作非常輕柔,清脆悅耳但單調的鈴聲在病房中輕輕迴盪。
沒有人敢說話。
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精細鬼更是屏着呼吸躲遠遠地,生怕打擾了韓景陽施法。
足足十幾分鍾。
韓景陽這才睜開眼睛,長長吐了一口氣,放下羅盤,換上昨晚上就準備賣給鄧新鋼防身的小銅彌勒佛。
小心地把拳頭大小的銅鑄彌勒佛坐像平端在手中,緩緩移到鄧新鋼頭頂。
再次搖動三清鈴。
一邊搖一邊低喝一聲:“鄧新鋼——”
話音一出,鄧新鋼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王志偉面露喜色。
徐昕也目光閃動。
精細鬼更是激動到差點喊出聲。
但來的路上也大致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巴不得韓景陽能好好宰這個鄧新鋼一刀,讓這家人多出點血。
韓景陽則越來越起勁,三清鈴搖得飛起,聲音越來越急促。
同時,呼喊鄧新鋼名字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音調也越來越重。
“鄧新鋼——”
“鄧新鋼——”
“鄧新鋼——”
在急促的呼喚聲中,鄧新鋼身體抖動越來越劇烈。
氣氛瞬間緊張。
除了劉靜和韓景陽,剩下的三人都捏緊了拳頭死死盯着鄧新鋼給鄧新鋼鼓勁兒。
半分鐘後,鄧新鋼彷彿從深海中撈出來一般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溼,茫然擡頭,看到韓景陽後才長長鬆了口氣:“謝謝韓師傅,差點就死在那邊。”
韓景陽一言不發地收起三清鈴和小銅彌勒佛,朝王志偉和徐昕道:“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交給醫生。”
王志偉有點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肯定會有,傷了元氣需要慢慢調養,找個靠譜的老中醫吧。”
“你能調理不?”
“我收費標準很高。”
這時,徐昕咳嗽一聲道:“韓先生,那小佛是不是……”
韓景陽直接回絕:“想都別想,這是法器,使用是一個價,買賣又是一個價。”
“多少錢,你儘管開價。”
“八十萬。”
“包佈局麼?”
“他家不用,直接擺在原先的供桌上就行。”
“好,”徐昕朝鄧新鋼道:“鋼子,我替你做主,把這件法器請回去。”
鄧新鋼這個時候也回味過來了,有點羞愧:“韓師傅,我……”
韓景陽擺擺手:“看王老闆和徐老闆的面子。”
說完,把銅彌勒佛遞給徐昕:“徐老闆,我就不打擾了,醫院裏人來人往,影響不好。”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劉靜斷後。
上車後,劉靜緩緩吐了一口氣:“老闆,那個姓徐的是個高手。”
“比你如何?”
“不確定,就感覺很危險。”
“我也看出來了,是個練家子,真正的練家子,練的應該是內家拳,精氣神很足,跟練散打自由搏擊拳擊那些不是一個路子,內在很強。”
劉靜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身體看着也不算非常強壯,但眼神卻讓人膽寒,跟刀子似的。”
韓景陽笑道:“沒那麼誇張吧?”
“老闆你沒練過可能沒這個感應,我的直觀感受就是這樣的,剛碰面時被他嚇了一大跳。”
“比施小雅如何?”
“不是一個層次的,施小雅在我眼裏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雖然身體強壯身手靈活,可沒什麼威脅,反倒是那個劉三很是不差,但也沒這個徐新強,這個徐昕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人。”
“空雲大和尚呢?”
“大和尚啊,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細看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細看也只是普通人模樣。”
“我呢?”
“老闆,要我說實話嗎?”
“那肯定啊。”
“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不會。”
“也不能自怨自艾。”
“快說。”
“好嘞,”劉靜忍着笑意道:“老闆你在我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