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也使勁兒點頭：“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但再一次經歷，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韓景陽微笑搖頭：“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感受如何？”
“韓先生，全好了，感覺一點問題也沒了。”
“整個人一下子就輕鬆許多。”
“沒有了之前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腦子清醒不少。”
“有點後怕，幸虧遇到了韓先生。”
“韓先生這技藝真的無話可說，厲害！”
“我之前也意識到不對，可跑了好多地方都沒能治好，在這兒卻只用了兩三分鐘。”
“對了，韓先生，我懷疑問題出在我家，您什麼時候方便……”
面對衆人的恭維，韓景陽頗爲享受。
不過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要是把真武大帝請出來，你們不得通通跪拜？
等等，不對。
以後不能輕易人前顯聖。
雖然被人奉承的滋味挺不錯，可再怎麼稀奇的畫面，見得多了也就不那麼稀罕了。
相反，平時藏着掖着，關鍵時候露一手，效果更好。
用營銷術語講，就是飢餓營銷。
雖然不厚道，但效果極好。
人性嘛。
在衆人的恭維聲中，韓景陽記下衆人的地址。
至於時間，看心情和行程安排。
時間充裕就過去看看。
行程比較忙就往後拖一拖。
反正不是很着急。
收起法壇，喝茶閒聊片刻，韓景陽起身就走。
王志偉猶豫一下，拉住韓景陽：“老弟，要不順帶着瞅瞅我這別墅裏的風水？”
韓景陽想都不想地說道：“不好不壞，正常風水。”
“意思是有調整空間？”
“有，不過沒有大環境優勢，需要藉助比較多的法器來佈局，費用比較高，你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老弟，你報個價，放手去做。”
韓景陽拍了拍王志偉的肩膀：“老王，不是我不想放手去做，而是我手裏沒有足夠多的法器，我這邊，法器是稀有品，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明白吧？”
王志偉愕然：“這……”
“我最多幫你排個號，你前邊還有一家等着呢，另外我的吉光齋還有我家也要裝修。”
“得多久？”
“不確定，法器這東西不能批量生產，我得在市場上一件件挑，一件件開光，何況開光的法器也不一定都適合佈局，所以看運氣吧。”
王志偉聽到這話，不但不失望，反而急忙道：“明白明白，那我就排個隊，老弟，千萬千萬幫我留意着點。”
韓景陽點頭。
其實真要佈局，還是有幾件低級法器可用，只是效果不那麼明顯，畢竟只有一件道具也是可以成局。
但是，事情不能這麼做。
有求必應從來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且他手裏能用來布風水局的法器也確實不算多，那些七品無技能的低級道具給一般人用可以，給王志偉這個小富豪用有點掉檔次。
正說話間，韓景陽忽然皺起眉頭，擡頭望向千佛山方向。
王志偉順着看過去：“老弟，怎麼了？”
韓景陽眉頭緊鎖，卻搖搖頭：“沒什麼。”
離開小區，朝開車的劉靜道：“去千佛山。”
“啊？去那邊幹啥？”
“那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對。”
“有多奇怪？”
“疑似有人在鬥法。”
“鬥，鬥法？”劉靜喫驚到結巴：“老闆，別開玩笑，這不是仙俠世界。”
“那邊地氣擾動非常劇烈，如果不是人爲的，那必然是出了大事兒。”
“什麼級別的大事兒？”
“超級工程施工，或者……地震。”
“臥槽！”
劉靜被嚇到爆粗，猛踩油門，瞬間把車速提上來。
韓景陽面沉似水，心內卻劇烈翻騰。
那邊的地氣翻騰之劇烈，竟能高達千米之高。
必然有大事發生。
但其他方向的地氣卻幾乎沒有受影響。
便只有人爲製造這一個可能。
要麼有超級工程在施工，例如貫通千佛山的隧道或者炸掉千佛山這種超級工程。
要麼就是有人在鬥法。
如果真的是有人鬥法，什麼人才能製造出高達千米的地氣波動？
空雲和尚絕對沒那個實力。
韓景陽自從獲得望氣+9的羅盤，便可以清晰觀測到地氣的流動變化。
日常情況下，地氣就像湖水，貼着地面和建築緩緩流淌，有點像乾冰融化製造的霧氣，呈下沉狀，人和事物的運動會製造一定的擾動。
風水局，是把地氣吸引過來並讓地氣按照設定好的線路運行的結構。
氣脈，是地氣的輸送渠道，韓景陽能觀測到的氣脈多以山川河流爲主，彷彿人類的血管，有粗有細，會分出密密麻麻的枝杈，人們也把這種氣脈稱作龍脈。
氣穴，就是輸送管道上的出口，正因爲這些出口，地氣才能冒出來並瀰漫在地表之上的每個角落，尋龍點穴就是在氣脈上尋找氣穴。
沒有氣穴，所有的氣就只能在氣脈中流淌，只能惠及氣脈之上的極少數人和建築。
有氣穴的存在才能讓地表之上的所有人和動植物甚至建築雨露均沾。
氣是什麼？
韓景陽也不知道，只能用古典理論中的“炁”來解釋。
同樣，他眼裏的地氣，就是從氣穴中泄露出來沉浮於地表的炁。
正常情況下，地氣高度也就三尺左右。
有建築的情況下會依附在建築之內。
地氣分佈極有規律，就算颳大風或者氣象比較極端，也只會對地氣造成一定的擾動。
這還是韓景陽第一次見到地氣可以衝上千米高空。
看到的一瞬間，他真被嚇到了。
也因此，才一定要去現場。
哪怕只能看看，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增長見識。
這樣的奇景，真不多見。
然而，還沒到千佛山，直衝雲霄的地氣便緩緩落下或者消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還要去嗎？
韓景陽想了想，掏出手機打給空雲大和尚：“大和尚，千佛山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
“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看到了什麼？”
“地氣，直衝雲霄的地氣，”韓景陽再問：“大和尚，真的是高人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