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五十九章 後悔了?怎麼可能!
    有再多的錢財,也難免坐喫山空,還是要有源源不斷的入賬,才能保持錢包不空。

    樊梨梨本也想做點什麼,不要讓自己成爲依附屠沉的寄生蟲。

    如果能跟屠馨月合夥開店,哪怕只能賺很少的銀子,那不也是經濟獨立的一大表現嗎?

    樊梨梨當即興奮起來,不但答應屠馨月的請求,還表明自己也要加入,合夥開鋪子。

    屠馨月拍着大腿笑道:“你能來當主廚,我可鬆口氣了。還有小四,你也來!”

    屠沉欲言又止。

    罷了,開店就開店吧,雖然如今風波不斷,但碼頭上人來人往,客源的確不會少。

    而樊梨梨的飯菜,必然很有優勢,只要經營得當,說不定真能讓她們幹出一番天地。

    屠馨月跟樊梨梨商量完,又去找屠大娘,務必要動員全家跟她一起幹。

    樊梨梨本來很興奮,但扭頭看見屠沉陰鬱的表情,一顆心頓時沉下去。

    “屠沉,你不支持我們開飯攤嗎?”

    面對樊梨梨小心翼翼的詢問,屠沉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又冷了臉色。

    他收斂起冷峻的神色,緩聲道:“這兩年生意不好做,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朝廷對農民漁民收稅重,對商戶收稅更重,還有地頭蛇找茬生事,同行排擠陷害,都是麻煩事。

    如果是往年,有樊縣令在,還算有保護傘,但如今樊縣令即將卸任,他們往後要是遇到麻煩,無人能幫扶。

    屠沉的話,讓樊梨梨彷彿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熱情霎時熄滅。

    屠沉見狀,又安慰道:“不過家中不缺喫穿,你們就當拼一把,哪怕最後沒成,也不損失什麼。”

    樊梨梨有氣無力地點頭,熱情已消退大半。

    幸好屠馨月是個風風火火,說到做到的人,認定了什麼事,排除千難萬險都要做到,這一點,倒讓樊梨梨十分佩服。

    她跟屠大娘等人說好後,就跟鍾遲去碼頭上找攤位,準備開鋪子。

    一應魚蝦蟹,當然是要照顧自己人生意,從屠鬱那進貨。

    樊梨梨也擬定了一些菜譜,以魚蝦蟹爲主,空間裏的花椒辣椒香蔥等也收穫了一大批,再額外準備姜蒜香料等。

    一應手續文案則由屠二幫忙打點,趁樊縣令還沒卸任,趕緊順暢地將其辦下來。

    屠馨月夫妻倆開鋪子,除了樊梨梨,屠五也會來幫忙。

    他本就沒正經事幹,平時也是幹短工或者打獵捕魚,一人喫飽全家不愁,悠哉自在。

    如今被屠馨月抓來開鋪子,他心裏千百個不願意,但又懼怕姐姐的拳頭,不得不低頭。

    屠沉則幫忙幹些雜活,添置桌椅碗筷,四處跑腿。

    一家人都爲開鋪子的事忙得頭暈目眩,但這事怎麼也得明年開春去了,今年寒冬,江河裏捕撈不到多少魚蝦,連屠鬱都在家裏歇息了幾日。

    這期間,王家人又來找過他。

    王大娘帶着哭哭啼啼的王秀珍上門,先是低聲下氣,說自家錯了,王秀珍對屠鬱還是有感情的,只盼屠鬱能跟王秀珍複合,再續夫妻前緣。

    但屠鬱這次很強硬,說銀子已給,和離書已籤,無論王秀珍告到哪去,王家都不佔理。

    王大娘氣得跳腳大罵,說屠鬱是個沒良心的窩囊廢賤骨頭,連這麼漂亮的婦人都不要,以後只能打一輩子光棍等等。

    王秀珍也哭倒在屠鬱腳邊,哭得情真意切,表示自己實在想念官人和兒子,做夢都想回來。

    要不是屠二時常留意王家的動向,屠鬱差點信了。

    屠二打聽到,王四郎如今沉迷賭博,已欠下大筆賭債,哪怕是把整個王家賠進去都還不清。

    王大娘把另外三個女兒全嫁了,不管對方是瘸子癩子麻子瘋子,還是什麼糟老頭子,只要價格合適,她就給賣。

    可憐那幾個女兒,爲了填補弟弟的窟窿,這輩子都毀在親孃手上。

    王秀珍之所以沒被再嫁,是因爲王大娘挑三揀四,發現沒有比屠家更合適的冤大頭。

    王大娘聽說,樊縣令給了樊梨梨莊子院子,心中詫異,心想這樊縣令還真是好人,連對養女都這麼闊綽,她以前還小瞧了樊梨梨。

    要是能跟屠家打好關係,再把樊梨梨那些田莊拿過來,那她兒子的債,不就一口氣全還了嗎?

    所以她才帶王秀珍上門,假意要跟屠鬱複合。

    王秀珍卻沒想這麼多,她是真心想跟屠鬱重修舊好。

    從前,她以爲孃家纔是唯一的避風港,哪怕天崩地裂,孃家也是她最後的棲身之地。

    然而,當在家裏待了一段時日,又看妹妹們被孃親鬧得夫離子散,弟弟更是屢教不改,對她又嫌惡鄙夷,她終於慢慢發現,原來在王家,女兒唯一的用處,就是替男丁犧牲。

    再想想屠家對她的縱容,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大雪紛飛,王秀珍坐在地上,抱住屠鬱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郎,我真的知錯了!只要你再幫我弟弟把這筆債務還清,我從此以後跟孃家斷絕關係,只一心一意伺候你!大郎,求求你,讓我回來吧,我想你跟娃了!”

    王秀珍哭軟了骨頭,嬌滴滴地伏在屠鬱腿邊,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屠鬱蹙眉道:“整整二百兩,要我怎麼替你還?”

    王秀珍脫口而出,“四弟妹不是才得了莊子跟田地嗎?咱們都是一家人,她不該出點力氣,變賣田莊,替我弟弟度過難關?大郎,你們兄友弟恭,總不能讓我對唯一的親弟弟見死不救吧?”

    屠鬱緩緩閉眼,將萬般情緒收斂。

    他就知道,王秀珍是改不了的。

    她看似醒悟,其實只是因困境逼迫。一旦日子好過些,她便好了傷疤忘了疼,並變本加厲,更囂張地補貼孃家。

    爲了父母,爲了子女甚至兄弟姐妹們,他都不能再跟王秀珍有牽扯,否則到時候,殃及滿門。

    拎着王秀珍的後衣領,屠鬱堅定而緩慢地將她丟開。

    “王秀珍,你拿了銀子,簽了和離書,我們已恩斷義絕。你再上門吵鬧,我只能上告官府,說你挑釁生事。到時候蹲了大牢,你別怪我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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