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六十七章 大冬天的去打獵?
    “雪媚娘?這名字好聽,讓我都捨不得吃了。”

    傍晚,燈光之下,一家人圍在八仙桌邊,一起品嚐糕點。

    屠馨月挑起一塊軟糯的雪媚娘,實在愛不釋手,尤其點綴在糯米糰上的櫻桃,晶瑩剔透,光澤動人,實在叫人不忍心下嘴。

    屠二就沒那麼“矯情”了,直接挑起一個吃了下去,末了點頭,“的確好喫,這叫奶油?入口即化,香甜細膩,喫過後脣齒留香,不愧是四弟妹的傑作。”

    樊梨梨悶笑,“謝二哥誇讚。”

    她又轉頭望向屠沉,屠沉正喫着,沒發表意見,不過就算樊梨梨做出一團狗屎來,他也不會說出“不好喫”三個字。

    從他舒展的眉眼裏,樊梨梨便能看出,他是喜歡這些糕點的,又笑着給他挑了幾塊山楂糕栗子糕等,讓他各種都嚐嚐。

    等回過神來,屠馨月已和屠大娘已在討論,哪些糕點能當年貨賣出去。

    屠大娘也愛雪媚娘,覺得實在是好吃了,入口清甜,還有種甘沁如雪的冷香,模樣上也跟毛茸茸的白兔一般,窩在雪地裏,叫人心生憐愛。

    但正因爲如此,反而不好賣。

    “雪媚娘用的食材太多了,又費時費力,自然要賣得貴些。可尋常百姓,有幾個人喫得起?尤其今年賦稅重,家家戶戶都沒多少節餘,還能去買珍饈佳餚來喫?”

    何況,雪媚娘是糕點,又不是必備的米麪鹽巴,喫不喫無所謂。

    屠馨月考慮到這一層,有些遺憾,不過很快歡樂起來,“那就咱們自家人品嚐,其他的山楂糕豆沙糕,總能賣吧?”

    屠大娘望向樊梨梨,徵求她的意見。

    樊梨梨也想賣糕點掙錢,讓自己有個一技之長,能夠賺到銀子,不用伸手討要錢財。

    三人嘰嘰咕咕地商量一番,樊梨梨還要多做些美味又便宜的糕點來,好趁年節多賺銀子。

    幾人臨走前,樊梨梨將剩餘的糕點打包,每家都拿一些雪媚娘和其他糕點回去。

    尤其是孩子們,要是這麼美味的糕點都喫不上,那就太可惜了。

    夜色森寒,樊梨梨還在廚房裏忙,考慮要做哪些糕點。

    複雜繁瑣的不能做,要用到珍貴食材的不能做,剩下的紅豆糕綠豆糕這些,做起來簡單方便,也比較符合大衆的口味。

    她快速列了一張食材單子,明早去買回來。

    哐當——

    突然起了風,門被撞在牆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樊梨梨嚇了一跳,正要去關門,卻看屠沉揹負弓箭,旁邊擺着獵刀斧頭,坐在院沿上穿長靴。

    樊梨梨擦擦手,“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打獵。”

    雪風裹着斑斑枯葉,在院裏捲來捲去,令屠沉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樊梨梨呆了呆,急忙問,“大雪都封山了,你擱哪打獵去?”

    屠沉回頭看她,森寒的星眸裏映出點點火光。

    “我有分寸。”

    說罷,他起身拍拍褲腿上的落葉,擡腳就走。

    樊梨梨急了,立即上去拽住他胳膊。

    “雪那麼大,你去打什麼獵?而且這麼晚了,你怎麼看得見?”

    屠沉閉了閉眼,突然擡手,將嬌小窈窕的樊梨梨擁入懷中。

    他本就高大精壯,力氣又大,哪怕收斂着的,也讓樊梨梨有種快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樊梨梨輕輕推了一下,試探着喊,“屠,屠沉?”

    晚上也沒喝酒啊,怎麼感覺醉醺醺的?

    屠沉沒將人鬆開,下巴抵在樊梨梨頭頂,跟搖着尾巴撒嬌求歡的大狗一般,親暱促狹。

    他手掌寬厚,幾乎能將樊梨梨纖細的腰身握在掌心,手指隔着棉衣,摩挲不到樊梨梨的肌膚,但愣是讓樊梨梨如遭電擊,渾身緊繃,臉上羞紅一片。

    “你怎麼了?”

    她總覺得,屠沉怪怪的。

    屠沉垂眸,半晌才喃喃道:“想搶走你的人,怎麼那麼多?”

    樊梨梨一下子反應過來,明白他是在爲遇到鄭愉盛那事生氣。

    頓時,樊梨梨笑了,小手貼在屠沉後腦勺上,安慰般撫摸。

    “傻,鄭三公子只看中我的臉,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也不是真的喜歡我,要是我沒這張臉,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屠沉冷哼一聲,“他最好是。”

    樊梨梨哭笑不得,“你就爲了這事生氣呢?可是除了鄭三公子,也沒旁的人喜歡我是不是?”

    她自個還鬱悶呢,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偏偏沒人喜歡。走在村裏,男人們即便因她的臉而心亂,但很快,還是被她潑辣的“蕩婦”名聲給嚇退。

    在這個時代,名聲太重要了,遠遠比一張臉更有價值,哪怕美若天仙,要是名聲不好,被冠上“蕩婦”二字,也寸步難行。

    屠沉願意接納名聲敗壞的她,樊梨梨很是慶幸。

    換做旁的男人,別說跳下河救原主,哪怕就是把原主殺了,旁人也只會拍手叫好。

    黯淡模糊的月牙隱匿進烏雲中,寒風大起,怕是又要下雪了。

    樊梨梨有些冷,試圖掙開屠沉的懷抱,然而這男人兩條胳膊真跟鋼鐵一般堅硬,將她牢牢禁錮着。

    樊梨梨小小打了個噴嚏,手按在屠沉結實的胸膛上,紅着臉道:“起風了,咱們進屋去吧。”

    還打什麼獵啊,家裏不愁喫穿,需要他夜裏冒着寒霜風雪去狩獵?

    然而,屠沉還是沒進屋。

    他只將樊梨梨鬆開,細緻地爲樊梨梨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裳。

    “夜裏冷,早些上牀。我幾天就回來,不會有事,放心。”

    樊梨梨心下一寒,幾乎是叫喊出來,“你還是要去打獵?”

    屠沉從容地將她推進屋,手裏拿着不知何時從樊梨梨脖子上解下來的空間玉佩。

    “要是害怕,就讓娘來陪你。梨梨,我常年打獵,不會有事。”

    樊梨梨轉頭想阻止他,屠沉已將門砰噹一聲給關上了。

    等她開門追出去,院子裏只剩空蕩蕩的寒風在呼嘯。

    “屠沉——”

    她對着夜色大喊,卻無人迴應。

    樊梨梨呆了又呆,驚懼和氣憤同時在心裏爆炸。

    那個混蛋!

    大冬天的,暴雪封山,且野味都冬眠了,還打什麼獵?

    他準備從冰天雪地裏,挨着挨着打洞,把野味找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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