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走路一瘸一拐,右腳有些毛病,使得這個女孩變得有些殘缺。
她走進廚房,熟練的開始煮飯。
過了不久。
院子門打開,一個相貌和女孩有幾分相似,但皮膚粗糙和黑很多的女孩進來。
“呀,你醒了?咋樣,手還疼嗎?”她進來後關心的問道。
倒是和那位看書的女孩是兩個性格。
走到廚房。
“巧兒,你雞湯熱好了就端過去啊......”
依稀傳來她對看書女孩的說教。
片刻,她便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過來。
“喝!”
遞給李明軍。
“我妹不愛和人說話,別見怪。”
女孩歉意的說,然後開始收院子裏的衣服。
“沒事。”
李明軍接過雞湯。
肚子瘋狂的翻滾,不斷的發出求食的信號。
他似乎餓了很久。
小小的抿了兩口,等胃適應了溫度和油膩後再緩緩的喝下整碗雞湯。
前世,作爲小有名氣,需要保持身材相貌的藝人,他對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對於讀書女孩,他也理解。
前世,有很多殘疾人便是這樣,或許是外人的嘲笑,或許是類似盲道輪椅坡度的缺失破壞,導致很多殘疾人無法出門。
在長久的呆在家中,使自己和社會脫節。
越來越內向,不願意和人交流。
這個年月,這個女孩無疑是幸運的。
她的家人願意養着她,不讓她做什麼累的家務。
對於一個農家而言,這已是難能珍貴了。
喝完雞湯,讀書女孩的姐姐過來把碗收走。
又呆了一會,覺得無聊,太陽又大了,不適合曬太陽。
李明軍便又回到了房間。
坐到牀上,李明軍心中覆盤這兩天的事情。
好奇害死貓。
他要是聽到劉賴子的名字不好奇的探頭看,不晃動高粱,他或許就不會中槍。
還有第一食品廠的事。
他太不小心了,居然把後世的思維放到現在。
現在可還沒禁槍。
等回村,一定要叫侯國良從他未來後孃那裏弄把槍。
這年頭,普通村民打鳥都有獵槍,更何況專門靠山喫飯的獵戶?
如果有了槍的話,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他的容錯率就要高很多,至少不會呆在原地只有捱打的份。
槍這玩意,在這個年代。
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沒有。
還有就是不要走夜路。
凌晨兩點半還不回家,準沒好事。
當然。
最重要的一點是。
回村找劉國糧問清楚開槍打他的人是誰,家住那裏。
他第一次中槍,想送些土特產給他......
又過了不久。
在田裏務農的這家人便都回來了。
“爸,人醒了。”
外面傳來讀書女孩姐姐的聲音。
片刻。
又高又壯的熊弼走進房間,聲音粗獷:“咋樣?傷口還疼不?”
他這人向來有恩必報。
這熊弼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面容卻並不粗獷,反而顯得有些秀氣。
看來,那讀書女孩的相貌繼承自他。
“多大點事,你這個咋回事?”熊弼問道。
雖然看到了李明軍的介紹信,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多問了一句。
“從市裏回來,不小心碰見劫道的,被發現後中了一槍。”李明軍簡短的說道。
“知道了,馬上喫飯,你是過來和我們一塊喫還是我姑娘給你端過來。”他問道。
“不用了,我過來喫。”李明軍連忙說道。
別人救了他,他現在又不是不能動,怎麼能讓別人端給他呢。
那不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他可沒有那麼不識好歹。
跟着熊弼到了飯桌,上面已經坐下了人。
經熊弼介紹。
他老婆叫冉秀桂,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大女兒熊靈,25歲,已經結婚。
大女婿是沅江市第一食品廠的工人,前些年分了房子,現在一家人住在市裏。
二女兒熊敏,22歲,也就是那個黑黑的女孩。
也已經結婚,結婚的是同村的錢大偉,和熊敏也算是青梅竹馬。
平時跟着錢大偉住公公婆婆家。
這兩天因爲有了李明軍在這邊,爲了減輕妹妹和父母的負擔(防止李明軍使壞)便過來住幾天。
三女兒熊巧,19歲。
小時候因爲一次摔跤,家裏人沒有在意。
畢竟現在的人大多認爲小孩皮實,摔一下也沒什麼。
當時熊巧也只是走路摔了一跤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走路有些異樣時,他們這才發現不對勁。
到醫院一檢查,腳腕的骨頭已經形變,糾正不過來了。
這下,讓他們後悔莫及。
村裏人倒是不嘲笑熊巧。
這年頭因爲各種意外傷殘的人太多了,家庭壓力也大。
沒有人喫飽了撐的去嘲笑這種事情。
只是,這件事使的原本就有些內向的熊巧更不願意出門了。
他們也怕熊巧再摔跤,所以也沒有強迫她出門。
久而久之,便成了現在這樣。
小兒子熊嶽,15歲,正在讀高一。
性格沉穩,很看護他的幾個姐姐,尤其是巧兒。
倒也沒有辜負他名字中的那個嶽字。
“小兄弟是那裏人?”
飯桌上,剛坐下,熊弼和李明軍聊起天。
“李家村,就安寧縣最邊上的那個李家村,翻過山就出省了。”李明軍夾起一塊雞肉,塞入口中。
估摸得有一兩天沒有喫飯了,肚子餓的很。
雞的味道很香,看起來是用小火燉了很久,非常的軟,都不用啃骨頭,一抿就下來了,裏面似乎還放了些藥材,微苦回甘。
他的飯和熊家其他人的也不一樣。
其他人都是玉米茬子稀飯加野菜,而他缺是白米飯加雞肉雞湯和兩個白麪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