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年代文:從拒絕當冤種開始 >第三十八章:改中3
    見熊巧這樣,李明軍有些尷尬。

    畢竟打擾別人安靜看書的行爲確實不道德。

    “爲什麼這麼說?”熊巧終究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沒有讀過書,能看懂紅樓的字還是她弟弟教她的。

    可畢竟裏面太多的歷史典故,隱晦的比喻這些。

    她這些是看不懂的。

    弟弟學業喫緊,自己也不好一直打擾。

    “這榮府啊,全靠老太君一人撐着,前面都寫過府裏的一些主子過的艱難

    可每次有客或者什麼節日,老太君都會大辦

    府中沒錢,老太君便只能拿自己的私房來填

    大房和二房不和,全靠老太君撐着

    要是老太君一死,這個榮府就衰敗了

    畢竟大房可是國公,二房不過是個五品官而已,怎麼撐的起平時的驕奢無度。”李明軍侃侃而談,他雖然沒有看過紅樓,卻聽過紅樓的評書,看過紅樓相關的講解。

    畢竟,在後世,紅學可是大行其道,成爲了一門獨立的文學。

    雖然那些紅學大師在講解時總會夾帶私貨,可紅學大師那麼多,總結總結總能找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也是......”熊巧仔細思考書前面的內容。

    李明軍短短的幾句話便讓她把之前沒看懂的機鋒矛盾理清。

    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你也看紅樓?”好奇的問。

    畢竟,紅樓這書實在難找,這還是她弟弟從廢品收購站淘來的。

    紅樓兒女情長的,應當也不適合男人看。

    他聽他弟講過武俠,三國這些。

    她認爲,那些打打殺殺的或許更和這些男孩的胃口。

    “是的,我喜歡裏面的人心。”李明軍說道。

    紅樓最大的魅力便在於此。

    書中每個人物的性格,機遇,結果,都引人入迷。

    “你喜歡書中的什麼人物?”熊巧問。

    “薛寶釵,相交於暗自等待,黯然神傷,自憐自艾的林黛玉,我更喜歡敢搶敢爭的薛寶釵。”李明軍如實回答。

    他也確實不喜歡林黛玉。

    想要什麼就去爭取啊,可她偏不,就這麼把本來屬於自己的讓了出去,之後黯然神傷。

    他是看不慣這樣的人的。

    熊巧某種意義上和林黛玉差不多,但是她卻不是自憐自艾的人。

    只是內向。

    他看的出來。

    自憐自艾和內向所散發的氣場是不一樣的。

    前者,一靠近就覺得壓抑難受,會讓人感受到她的不開心難過,會引的人本來歡快的心情消沉。

    後者,會讓人忽視她的存在,一般一羣人在一起,她不搭話,別人都不會注意到他。

    熊巧並不難過這樣。

    她反而樂得如此,因爲她喜歡一個人的世界。

    熊巧又看了眼李明軍,沒有搭話,低頭繼續看起了書。

    李明軍欣賞了一會美色,便擡步出了熊家的院門。

    跨出院門,是一塊用碎石泥土打成的地壩,大概十米見方。

    左右不遠處都有房屋,幾隻土狗拉幫結派的在路上走着。

    院壩最前方,似乎是懸崖。

    走到邊緣,才發現,這是個坡,下面種了些小菜。

    登高望遠,可以看到山下隨山坳的村民們正在高粱地裏幸苦勞作。

    叮叮噹~叮叮噹~

    這時,右下方傳來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扭頭看去。

    是一羣小孩和老人,他們拿着工具在擊打山間的石頭。

    他們在修路,在滿是石頭的山上修路!

    動作很慢,但這種行爲顯然已經做了很久。

    道路兩旁都是碎石。

    路從隨山坳修出,從上而下,已經“之”的修了幾百米遠。

    這時,李明軍才發現,這裏的家家戶戶,不管是窮還是富,門前都有一塊地壩。

    壩與壩之間也有一塊土路,將整個村子和那條山路連接。

    能活下去,便故土難離。

    隨山坳的人便是如此,能活下去,便不會搬村,而是選擇修一條路下去......

    只是,爲什麼修路的全是老人和小孩?

    李明軍疑惑,但看着高粱地裏男女都汗流浹背的樣子便明白過來。

    這年代,有勞力的話,還是要緊先安排在糧食上面,民以食爲天,有了喫的才能做其他事情。

    顯然,在農忙時,修路的活一般都是村裏的老人小孩去做,雖然慢,但好歹有進度,也可以將勞動力解放出來,讓壯年男女門去種糧食。

    農閒時,就是那些壯年來修了。

    畢竟,就李明軍看的這一會,這十幾個老少也慢悠悠的樣子,實在沒有修出個什麼樣子。

    這幾百米的路,按他們的速度,恐怕得修個幾十年......

    李家村。

    熊弼趕着牛車,到了一層的郭叔家。

    這李家村一層,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住的。

    要知道,就算是村委會,也只能在第二層。

    住在第一層的,一般是李家村輩分很高的族老,如郭叔這樣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第一種。

    雖說上面不允許有什麼宗族,宗族也被取締。

    可李家村畢竟百分之八十都姓李,祖上都沾親帶故,有血緣聯繫,怎麼可能完全取締得了。

    雖說宗祠被砸了,但現在要有什麼大事還是得在祖姥爺家裏開會後才能推行。

    只是,現在小一輩,如李海越他們那一輩人,便不會把宗族當一回事。

    因爲他們沒有受到過宗族的打擊,也沒有受到過宗族的恩惠。

    不受其傷也不得其恩。

    自然也不理解大人們對宗族的敬畏和推崇。

    第二種,沒什麼好說的,對家國有恩。

    讓他們過的好一點,出村早走點路,歇涼少走點路,這樣也是可以的。

    第三種,就只是單純的心疼牛而已。

    畢竟前些年。

    村裏的牛棚本來在第五拐,一天牛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從上面摔了下來死了。

    雖說是讓他們喫上了牛肉,可村民也消瘦了不少。

    畢竟在上面的牛下來之前,田裏的地就只能是人來耕了。

    “郭叔。”熊弼提着一罈從鎮上打的酒,一小包豬耳進了郭叔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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