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傅少的小嬌妻是預言家 >第28章 她又能多有心機
    溫子明跟着溫存出了病房,兄弟倆在走廊盡頭站定。

    “大哥,你想問什麼?”溫存遲遲沒開口,溫子明耐不住性子主動開口詢問。

    兩人站的位置是個通風口,下面是醫院花園,專供病人白天散步的,這會到沒有人了,十分安靜。

    兄弟倆一左一右站着,走廊的燈光照不全,溫存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一貫溫柔的模樣消失不見,眸色沉重地觀察着溫子明身上的血跡,道“今晚你一直在家嗎?雙雙自殺前什麼情況?”

    溫子明沉默地沒有回話,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包煙,熟練的叼了一根。

    溫存沒有打斷他,沉默地看着他點火吸了一口再吐出來。

    溫子明擡手揮了揮,將面前的那圈煙霧扇淡了纔出聲,“你不是回家了,溫清月沒告訴你?”

    他話裏有話,語氣不陰不陽的,聽着讓人窩火。

    溫存知道他對溫清月有意見,皺眉忍了忍,沒有發火,冷靜地道:“月月也嚇得不清,我沒仔細問。”

    “呵!”溫子明像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冷笑一聲,“她嚇得不清?我看她挺冷靜的!”

    “你不能對月月抱有成見就覺得她什麼都是錯的,毫不顧忌她的感受!”溫存有些生氣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溫子明陰沉着臉猛吸了幾口煙,沉默中突然爆發,將菸頭一扔,擡腳狠狠地碾,“你們不都在顧及她的感受嗎,也不缺我一個!”

    溫存臉色黑沉,望着他發泄一般的動作沒有說話。

    溫子明卻想打開了閘口的大壩,憤怒的情緒怎麼也收斂不住了,“從她回來開始就沒有一天安生!家裏沒有一刻平靜過!要不是因爲她,雙雙也不會一連幾次鬧自殺!你知道我衝進雙雙房間,看着她躺在血泊裏奄奄一息是什麼心情嗎?!”

    “醫生說她手腕的動脈有一根筋割斷了!割斷了!雙雙的有多絕望纔會下那麼狠的手?”溫子明猩紅着雙眼低吼着,一想到自己平時古靈精怪的妹妹差點就死了,他就心疼。

    溫存心情也十分沉重,但他向來穩重,沒有像溫子明那麼情緒化,皺眉道:“你這些混賬話今天說過就算了,以後不要再說,更別當着月月的面說!雙雙自殺不是她的錯!”

    “怎麼不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你們會這樣忽視雙雙嗎?尤其是大哥你!就因爲雙雙和咱們流的不是一樣的血,這十多年的兄妹情就不存在了嗎?”溫子明激動地反問着。

    “要我說,就不該把溫清月接回來!”

    話音剛落,溫存沒控制住一拳揮了出去,砸在了溫子明臉上,“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

    從小到大,溫存對他這個弟弟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特別是成年後,就再也沒有動過手,這還是第一次。

    溫子明整個人都懵了,踉蹌着後退兩步,背抵着牆站定,震驚地摸了摸嘴角,喫痛地吸了口冷氣,看着指尖溫熱的血跡久久沒說話。

    空氣中充斥着無形的火藥味,兄弟倆沉默地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溫存揉了揉眉心,無奈地開口道:“子明,對不起,大哥不該動手。”

    溫子明沒說話,沉默着貼着牆坐下,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疲憊的屈膝、雙手搭在膝蓋上,低着頭整個人都有些陰鬱。

    溫存:“可剛纔的話你確實不應該說,月月是我們的親妹妹,她這十多年受了多少苦我們都不得而知,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過得膽戰心驚,你因爲和雙雙感情深厚而排斥她,爸媽雖沒有嘴上說,可最傷人的往往是潛意識的行爲。”

    他話語一頓,沉默了片刻繼續道:“月月回來開始雙雙做了多少錯事你自己心裏也清楚,爸媽有沒有偏袒我相信你也清楚,這些事裏最受傷的是月月,你不能因爲她不說,不表現出來就覺得她不會傷心!”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溫清月也許壓根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那麼單純?”溫子明憋了半天才擡頭反駁,情緒沒有剛纔激動了。

    “我承認我對她不是很友好,但那是因爲她給我的感覺不好,她那個樣子哪裏像剛成年的小姑娘?”溫子明語氣一頓,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是沒看見她看見雙雙自殺時有多冷靜,就連給雙雙包紮都很冷靜,那麼深的傷口她都不害怕,完全不像個小女孩。”

    他一個大男人看見那個場景都有點害怕。

    溫存神色複雜,幽幽地嘆了口氣,“那恰恰說明她以前的生活不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而她本該像雙雙一樣無憂無慮,被家人寵愛着長大。”

    說到這,溫存胸口彷彿有塊石頭堵着,讓他喘不過氣,堵得慌。

    溫子明也陷入了沉默。

    溫存:“子明,雙雙在我心裏依舊是我疼愛的妹妹,月月的到來只是讓我多了個可以疼愛的妹妹,我不會區別對待他們兩個,希望你也能如此。”

    話音落下,溫存擡起頭,神色沉重,邁步往回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你想想,月月能危急時刻拋下成見搶救雙雙,她又能有多深的心機?”

    說完溫存繼續往回走,回病房照看溫雙雙。

    四周再次陷入了死寂,走廊裏只剩下溫子明一人靠着牆,沉默地回想着他的話,回想着今晚發生的事。

    他心裏那道對溫清月建立的、名爲成見的牆有了裂縫。

    天光乍破,一絲絲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裝修簡單的房間內。

    溫清月坐在鋪着上好鴨絨墊的牀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鴨蛋青的天空,聽着樓下趙秋霞急急忙忙的出門聲。

    “我熬的雞湯了呢?別忘了,帶上給雙雙好好補補……”

    牀頭櫃放着的鬧鐘時針指着六,分針指着七,而趙秋霞在一個小時前就起牀了,這一個小時裏她上上下下,一會給溫雙雙收拾衣服一會忙着囑咐傭人看好她熬的粥和雞湯。

    溫清月被吵醒後就坐在牀上聽着,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一切準備妥當,趙秋霞帶着傭人拿上熬好的粥和雞湯出門,去醫院照顧溫雙雙,從始至終都沒有記起她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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