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多分鐘裏,傅瀚鮮少動筷,可能是有潔癖,也可能是菜不合他胃口。
溫清月胃口也多少有些受影響,看了看時間,索性放下筷子提議換地方。
本來是想報復他,可到頭來像是報復了自己。
傅瀚也看出她被自己影響了胃口,“不用管我,你喫就行。”
先生拜託,我請你喫飯,不管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禮貌?
溫清月抽了紙巾擦手,“我不知道你有潔癖,下午還要上班,不喫飯會沒精神,萬一因此耽擱了你的生意我可就罪過了。”
她將紙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裏,側身去拿放在旁邊的包,是真的要走。
話說到這個份上,傅瀚也不強行解釋,起身要去付錢,“老闆結賬。”
“一共一百三。”
溫清月拿出手機,道:“我自己來。”
傅瀚動作卻比她快,付了錢後道:“就當我爲影響你胃口道歉。”
溫清月不說話了,兩人一同出了小喫街,換了個環境好的餐廳喫飯。
喫完飯後,溫清月謝絕了傅瀚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打車走了。
傍晚,溫清月突然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拿回房間拆開後是一個半臂長的黑色長盒,無log無文字。
溫清月皺了下眉,懷疑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猶豫了片刻,溫清月還是打開了盒子,畢竟盒子看着很有質感。
打開後,一個巴掌大的精緻木盒印入眼簾。
木盒上還綁着一枝白玫瑰和沒有開的茉莉花苞,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
溫清月將花取了下來,打開木盒,盒子裏裝的竟然是一副銀針。
看到銀針溫清月總算知道是誰送的了,瞥了眼桌上的花,嘴角上揚,切開黑的傅總還是個很會道歉女的男人呢。
看在銀針的面上,溫清月主動給傅瀚發了消息。
溫清月:“銀針收到了,盒子很精緻,我很喜歡!謝謝!”
發完消息,她拿起花聞了聞,找了個透明玻璃的花瓶裝着,放在了桌上。
這麼一會的功夫,傅瀚也回了她消息。
傅瀚:“不客氣。”
溫清月看了眼,沒打算回了,準備放下手機,消息卻又彈了出來。
傅瀚:“後天有場拍賣會,需要女伴,陪我參加?”
詢問的句子,但溫清月覺得他只是出於禮貌打了個問號,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她也不能拒絕,畢竟合同上寫了,如有需要,她需要陪傅瀚參加一些重要場合。
溫清月:“ok!”
時間很快到了拍賣會這天,溫清月特意空出了時間等傅瀚安排。
時刻保持着作爲乙方的自覺。
甲方爸爸就是一切!
唯甲方爸爸馬首是瞻!
甲方爸爸傅瀚在京都時間十點聯繫了她。
溫清月接了電話,“喂?”
“出來,在你家門口。”
男人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比平時還充滿了磁性。
掛了電話,溫清月掀開窗簾往門口看,傅瀚的車果然停在靠近她窗這邊的路邊。
溫清月看了下樓前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綠色吊帶裙,搭了一條珍珠項鍊,長髮微卷,因爲沒有化妝,加上昨晚熬夜,此刻臉色有些暗沉,嘴脣有些蒼白。
在要不要塗個口紅顯下氣色這個問題上溫清月糾結了兩秒便果斷放棄了,拿上手機和只能裝得下一部手機和一支口紅的包迅速下樓。
反正傅瀚要帶她去弄妝造地,沒有那個必要自己費心。
這個時間點,溫家只有趙秋霞在家,下樓後卻看見溫子明坐在客廳玩遊戲。
溫子明聽見腳步聲扭頭看她,見她要出門皺了下眉,沒有多問。
溫清月也直接忽視了他,彎腰從鞋櫃裏拿了雙白色帶跟的涼鞋穿上就出門了。
砰!
聽着門關上的聲音溫子明不屑地嗤了聲,嘀咕着,“穿那麼好看出去和誰約會?”
話音落下,他後知後覺地扔下游戲機往門口跑,拉開門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聽見了別啓動離開的聲音。
邁巴赫後座上,傅瀚看着小姑娘的穿着,微微挑了下眉。
她皮膚很白,這一身綠色的吊帶裙襯得她更白了,那細長的胳膊白得像剛剝開殼的雞蛋。
溫清月沒有留意他的目光,動作隨意地將一側的長髮撩到身後,側目看他,“拍賣會拍賣些什麼?有需要我注意的嗎?”
雖然作爲女伴最終是當一個花瓶,但花瓶也不能一無所知,自然需要了解拍賣會的情況,給他掙點面子啊。
傅瀚自然地收斂了打量的目光,“star舉辦的慈善晚會,你就當是去玩的,不用緊張。”
好嘛,這是真的把她當成花瓶了。
溫清月點點頭,沒多問。
你不說我還不能自已查了?
溫清月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着,專注地看着資料。
star慈善夜是圈子裏規格較高的商業慈善會,主要會請些一二線咖位的明星以及相關企業負責人。
雖然是慈善夜,但既然和商業晚會沾了邊,那目的自然是企業之間聯絡人脈關係,達成商業利益的。
邀請明星參加則是爲了增加關注度,畢竟有明星就有報道,有報道就有粉絲和路人的關注度,都不需要另外花錢搞宣傳了。
溫清月在自己的那個世界也參加過不少這樣的宴會,誰讓她家是醫藥世家,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應酬是避免不了的。
“這是餐廳?不去做妝造嗎?”
溫清月站在西餐廳門口疑惑地望着身旁的男人。
傅瀚:“喫完飯再去,你不餓?”
他這麼一提,溫清月倒是真的覺得有點餓了,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傅先生英明!”
傅瀚微微搖頭,帶着她進了餐廳,阿誠識趣地開車離開。
喫完飯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傅瀚又帶着她到商場轉了一圈,給她置辦裝備。
不需要付錢就能白嫖一套戰袍和首飾,溫清月沒有任何怨言,拿着傅瀚挑的三套晚禮服去試衣間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