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也一臉愕然,因爲她覺得也好似睡着了一般。
小廝笑嘻嘻地說:“小姐,白玉膏取來了,小姐你收好,一兩銀子。”
溫雅付了銀子,和丫鬟匆忙離開。
雷樂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問婉容:“你說她會不會發現呢?”
婉容淡淡一笑:“這花香上沾染的毒香,天下唯獨我一家,不會有人察覺的,不過,得趕緊把這花盆一起處理掉,讓這小廝離開京城,多給些銀子就好。”
“是,我會處理的。”
婉容坐了馬車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馬車伕說,“去郊外夫子廟處。”
車來到了夫子廟處,她也不進去,就坐在馬車裏,反正,英月在身邊,她沒什麼害怕的。
果然,不多會,就看到幾個黑衣人追砍着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婉容對英月說:“你去把那漢子救下來,不管使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他。”
“好。”
英月跟隨小姐多日,覺得她做事很奇怪,好似對一切都掌控於掌心,但又從不交代,只吩咐人去做去執行,但最後的結局又是好的。
所以她從不問一句爲什麼。
她蒙上了蒙布,然後飛躍而下,朝那些人奔了過去,很快就把黑衣人全部打跑了。
那漢子已經受傷了,倒在一棵樹下,捂着心口,看着英月說:“你是何人?”
“我是救你的人,是我家小姐讓我救你的。”
“你家小姐又是何人?”
“這你別問了,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那人是山雕。
山雕擡頭,只見到一個美目流轉,帶着面紗的女子,坐在自己的面前,十分感激:“小姐,多謝你救我一命。”
“還沒脫離危險,我帶你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住下,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她拿了個藥瓶出來,讓英月給他止血。
他們的馬車剛剛離開,對面來了一臺華麗的馬車,擦肩而過。
婉容早已掩蓋了自己馬車上雲府的字樣,好似一臺普通的馬車,那臺馬車上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她。
婉容看到那馬車,知道那是殿下君容的馬車。
若晚一步,這個功勞就會被君容佔據,他救了山雕,就得到了一個極大的幫手,幫他得到了天下。
所以,這次,她破壞了他施恩給山雕的機會。
來到一處農家小舍,婉容早已給了這戶人家一些銀子,讓他們把山雕搬了進去,給他安頓好。
此刻,山雕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婉容讓人給他換上衣裳,又給了些銀子給農家,讓他們照顧山雕一些時日。
“你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但傷口還沒好,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痊癒,否則會留下一輩子的暗疾,你不要急,慢慢養傷,我還會來看你的。”
“小姐,你,你爲何對我如此好?”山雕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我不過就是爲了救你,不存在對你好,原本我也算有點醫術的人。”
“小姐可否告知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