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志得意滿,一副我要抓你小辮子的模樣,推開了竹門。
他直接走進去,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
小小農舍裏,確實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男子容顏如玉,帶着一絲戲謔的表情,目光深邃深沉,手裏捏着一管碧綠的笛子。
女子,雙手捧着腮,目不轉睛地看着男子,一副小女子的模樣,雖然戴着面紗,但目光流轉,帶着古靈精怪。
他們中間,是一壺暖暖的茶,茶香四溢。
“老三,怎麼是你?”
“爲何不能是我,你以爲是誰?”君墨似笑非笑,看着這個野心勃勃的皇弟:“難道只有你,才能鍾情於婉容小姐?”
“老三,瞧你說的,我不過只是奉命行事,談不上什麼鍾情不鍾情。”
“哦,奉命行事,忘記了,父王交代你差事了,可,這和婉容小姐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竟然懷疑雲首輔?據我所知,雲首輔剛正不阿,可不是太子黨啊。”
君容萬萬沒想到,農舍裏的人,竟然是君墨。
得到的消息,好似是那個山雕啊,怎麼變成了君墨?
這原本是他打算要挾婉容的手段,如今,卻下不了臺面了。
婉容也冷冷反擊了:“真是奇怪,我偷空來這裏閒逛,怎麼就遇見五殿下了呢,難道,五殿下你一直跟蹤我?很好,這事,婉容回去必然告知爹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三殿下打算將婉容打入監獄?”
別人看着君容,覺得他俊逸瀟灑,可看在婉容的眼裏,他不折不扣,是一頭狼,能將你的骨頭吞得渣都不剩下。
君容看着婉容,覺得奇怪,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仇人一樣寒冷徹骨。
讓他渾身如針刺。
他現在羽翼未豐,哪裏敢得罪首輔,那等於得罪了天下所有的讀書人,那還談什麼霸業。
他立刻堆起假笑:“婉容小姐,你言重了,我只是聽說,最近這附近有山賊出沒,所以就留了個心眼,是擔心婉容小姐你被傷害,並沒有跟蹤你。”
君墨是親王,比君容地位高太多,又是皇兄,他臉色一板,上位者氣勢散播開了。
“本殿下與婉容小姐談論音律,特意在這清淨之地,你怎麼說有山賊,還有,抓捕山賊,好似不是你的分內之事,需要你操什麼心?”
“老三,身爲皇子,這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嘛。”
“是嗎,我看你是找不到傷害太子的兇手,在這裏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奉勸你,辦不了的差事就儘早去請罪,免得父王責罰你。還不退下?”
若是別的皇子,也許還會不服氣,頂撞幾句,但他是君容,一貫隱忍。他嘴角只抽了抽,立刻帶着笑容說:“皇兄,婉容小姐,打擾了。”
然後笑容滿面的退了下去。
走到門口,才收斂笑容,換上冰冷之色,手握劍柄。
他日等我君臨天下,必報今日羞辱之仇。
ps:求放入書架,君容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不然也不會成爲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