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出身的才子,在這裏可以一展抱負,只要有真才實學,就可以聞名天下。
忽然,她們看到了三殿下穿了一身簡潔的白袍,出現在茶樓下,馬車也停在樹下,那馬車看着也非常簡樸。
婉言留了個小廝在那,和他說了,他擡眸,在樓下凝視着婉容,與婉容的目光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婉容的心裏忽然一震。
就好似那目光,深深刻入了她的心裏一般。
婉容啊婉容,你可不要動搖了。
前世你欠了九龍之子的,這輩子要還他,哪怕以身相許,而九龍之子,明明是六殿下君東。
可不能再像前世那樣,喜歡上別人,導致重蹈覆轍。
想到這裏,她定了定神,安然飲茶起來。
腳步聲響,君墨已經坐在了她們的面前。
婉容淡淡地問:“你約我們今日來看好戲,怎麼,還沒開始,可不要胡言亂語,耽誤時間。”
“放心,喝了這盞茶,好戲就開始了。”
他的脣邊帶着招牌式的戲謔笑容。
溫藍則有些緊張。
畢竟,這關係她的終身大事。
君墨看着婉容眉頭微蹙,嫌棄地放下了茶杯,說:“這茶館的茶葉是不大好,下次,我帶些新茶給你。”
溫藍笑起來:“三殿下當我是空氣吧,只送婉容妹妹一個人嗎?”
君墨笑了笑:“以後,你還擔心沒人給你送茶麼?”
“嗯,殿下捨不得就捨不得,說這些話做什麼。”
“最近學了點相面,瞧你雙頰生紅,想來好事將近。”
“三殿下。”溫藍的臉不由得真紅了。
他卻轉動手裏的茶杯,似笑非笑看着婉容:“你有這麼一個好閨蜜,自然不愁,她一定什麼事情都給你想妥了,如今太子殿下的事情雖然擱置了,但等鮮卑族的人離開,自然又會舊事重提,你若已經嫁爲他人婦,父王自然不會再遷怒於你們溫家了,對吧,婉容小姐。”
婉容不吭聲,反正自己做什麼,好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一臺馬車,不起眼地停在下面,賈佳從書館出來,鑽了進去。
“走吧。”君墨扔了點碎銀子,對婉容她們說:“和你們喝茶,真是開心,以後帶你們去真正的茶館喝茶。”
她們坐上君墨的馬車,這馬車爲了僞裝,彷彿只是普通富貴人家的馬車,裏面空間狹窄,擠了三個人,空間有些小。
君墨的呼吸聲,就好似在婉容的耳朵邊,饒是她是一個鎮定從容的女人,但畢竟未出閣,臉也不由得紅了幾分。幸好戴着面紗,他們瞧不見她的尷尬。
“你這是要跟蹤賈公子去哪裏?”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
很快,賈佳的馬車,就來到一房屋前,見四下無人,賈佳鑽了進去。
“這,這是……”
君墨卻不吭聲,帶着她們熟門熟路,從小門進去,恰好看到賈佳在一樹下,與一個青袍的男子行禮。
“父親。”
那中年男子擡頭,婉容的呼吸都凝固了。
那男子,她識得,是麗姨娘的姘頭,婉言的親生父親石秀才。
沒有想到,竟然是賈佳的父親。
賈佳不是姓賈嗎?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婉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
君容奪取江山時,身邊幕僚無數,其中,有一個石佳,特別出名,據說是一個落地舉人,覺得自己才華橫溢,懷才不遇,於是投奔了君容。
原來,賈佳就是石佳。
“佳兒,如今你名滿天下,這次一定可以高中狀元,爲父很歡喜。”
“父親,等孩兒高中狀元,必然恢復石姓。”
“不,萬萬不可,父親雖然帶着你入贅賈家,心有不甘,但你若一中狀元,就恢復父姓,那不是讓賈家不高興嗎,再說,賈家多少有些家底,將來都是你的,恢復本姓不要急,區區一個狀元不算什麼,不過是第一步,父親在京城裏還有些人脈,到時候定然爲你鋪路搭橋。”
“父親,那溫家小姐已經上鉤,對孩兒一見鍾情……或許,孩兒自己可以給自己鋪一條平坦大道。”